薑五才也聽說了這事,他拿著煙杆子在家裏和自己老伴兒嘀咕著。
“老四在外邊哪有什麼朋友,說是向朋友租借來的馬車,怕是為了堵咱們的嘴,不讓咱們向他開口借馬車吧?”
鎮子上經常有人會用到馬車,假如馬車是兒子的,他就想在兒子用不上馬車時,向他借來到鎮上給人拉拉貨,賺些小錢,可兒子放出話去,馬車是人家的,他便拉不下這臉向兒子去借。
“你咋疑心這麼重,兒子說是租借來的,那多半就是,你無憑無據就說兒子故意欺瞞你,要叫兒子聽到了,你說他會怎麼想?”
薑林氏聽不下去,反駁了老伴兒兩句,薑五才摸了摸鼻子,還是覺得自己猜得對,隻是老伴兒不願意認同他的想法,再爭下去,護短的老伴兒可能又要生他氣了,為了自己這一日三餐能吃得順心如意,薑五才還沒傻到非要得罪薑林氏的地步。
韓傾城在家看著他牽回來的那匹馬,一人一馬不過才對上眼,她已從那馬兒的眼睛裏看出些東西來。
“這馬怕是不好馴吧?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即使是見慣了大場麵的她,看著這馬兒也覺得有些頭疼,壓根就還沒有被馴化的馬兒,用來拉貨不知合不合用。
“有其他的馬兒,就是有些是腿腳有毛病的,有些是年紀大了跑不動了的,我尋思與其要那些老弱病殘,倒不如要這匹馬兒,不過就是需要些時間把它好好馴服,但它身子是很健康的。”
薑學全如此安撫她道,畢竟這買馬兒的錢,韓傾城也出了一半,也算是它半個主人。
“還有這車架,是鏢局那邊免費給配的,後麵稍微修修就能正常使用,一共才花了五兩銀子,挺值的。”
韓傾城對他這樂觀的態度不敢恭維,她以前學過騎馬,但對馴馬卻並不太在行,隻知那些專業的馴馬師想要馴服一匹野馬,都得花上不少時間,他們這沒什麼經驗的想要在短時間內把這烈性馬兒馴服,豈是一件容易之事。
“咱們醜話說在前頭,馴馬的事歸你,送獵物去縣城的事也歸你,反正馬兒歸你管,我隻負責出錢,要是這馬車派不上用場,我可愛莫能助。”
打獵這事她越做越順手,最近找人買了把弓箭,自己在家做了竹箭,用來打野兔和其他一些小動物很是得心應手,她寧願把更多的時間放在山裏麵,也不願意費時間幫他馴馬。
“行呀,我負責就我負責,回頭要是馬兒馴服不了,我把買馬兒的錢還你。”
薑學全偶爾也有些硬脾氣,聽她這麼說,以為她是擔心花出去的錢打了水漂,斬釘截鐵的向她做了保證。
韓傾城翻了一個大白眼,錢她都已經出了,還能再找他要回來?他未免把她看得太小家子氣了。
懶得與他解釋,她轉身回了自己房間,這段時間在他宅子裏住著,她儼然已經將這裏當作是自己的家,之前京城發生的那一切,似乎都已經是上輩子的事兒。
薑五才也聽說了這事,他拿著煙杆子在家裏和自己老伴兒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