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人好事兒的人通常是要吃點苦頭的。

兩撥人,一撥是三個大男人,另一撥是一個男人帶著兩個女醉鬼。實力懸殊的不是一星半點。

那三人中看起來最白淨的那個男人向烏小瑟走近一步,手指挑了一縷她的頭發把玩著,笑眯眯的說道:“沒關係,你朋友可以讓那個男人帶走,但妹妹你,是不是得留下來陪哥哥玩玩兒啊?”

這麼明目張膽耍流氓,這三人大概以為宋楨麟是個軟蛋。不過也難怪,畢竟出麵要人的是一介女流。烏小瑟笑了笑,還沒來得及說點什麼,就見宋楨麟一把抓住男人把玩著烏小瑟頭發的那隻手腕,冷聲說道:“拿開你的髒手。”另外兩個男人大約是這人的小弟,見大哥吃了癟,齊齊往前兩步走,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宋楨麟一把將烏小瑟拉到身後。

烏小瑟回頭去看,女孩被宋楨麟靠牆放在了地上,就那麼慘兮兮的坐著。都這關頭了,她還不忘飽含著“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的情感瞪了宋楨麟後腦勺一眼。這處境下,她一點不害怕,可能是酒壯慫人膽,也可能是因為擋在她身前的是宋楨麟。宋楨麟好像總在關鍵時刻出現在自己身邊。

那個白淨男人活動著手腕,凶相畢露。“媽的,你們兩個壞了大爺的好事兒,今晚誰都別想走。”

烏小瑟探出一顆頭來怪聲怪氣的說道,“誒喲喂,誤會了誤會了,真不是存心要壞哥哥們的好事兒,隻是我朋友和我,都太好了,三位哥哥實在不配跟我們一起玩兒。”宋楨麟聞言,臉抽了一下。“另外,出於善心提醒一下各位哥哥,現在距離我報警已經過去十分鍾了。三位哥哥再不快點走,今晚怕是得住局子裏了,有的是人陪你們玩兒。”

宋楨麟低頭用眼神質問“你什麼時候報警了”?烏小瑟衝他調皮的眨了眨眼。

要說這三個人也隻是想在酒吧門口“撿屍”玩玩,還真不想搞這麼大動靜出來。再者,為首的那個混混知道,雖然宋楨麟看起來瘦,但力氣頗大,若真打起來三個混混要想贏怕也得苦戰一番。白淨混混審時度勢,掂量再三決定好漢不吃眼前虧,發狠的拿指頭點了點兩人,啐了一口唾沫,帶著兩小弟走了。

警報解除,宋楨麟看著嬉皮笑臉、誌得意滿的烏小瑟很嚴肅的訓道:“剛剛那種情況,除了挺身而出你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嗎?你知不知道危險兩個字怎麼寫?”

她自覺自己救了兩條人命,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根本聽不進去。見她滿不在乎,毫無悔意,宋楨麟的語氣更重了,這個女人是真不知道後怕兩個字怎麼寫嗎?

“你是想用自己去換一個陌生女孩嗎?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們聽到你報警了還不走怎麼辦?如果你落在他們手中會遭遇什麼,你一點沒想過嗎?你怎麼就這麼擅長把自己置於危險中?”

酒吧這種地方,說白了就是“獵豔場”。曖昧的燈光,躁動的音樂,再加上酒精的催化,很容易陷入一種“人生得意須盡歡”的暈眩中。一個女孩子可以玩,可以喝醉,可以打扮性感,但若是明知有危險,卻還是將自己置於危險中,那便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而這裏的男男女女中總會有個別“居心叵測”的人,專挑弱者下手。

這些道理烏小瑟到底懂不懂?!

這男人真喜歡講道理。烏小瑟不耐煩的回嘴:“哎呀,我懂!我懂!!可是,今天這不是,你在呢嘛,所以我才敢這麼囂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