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站定在柴房門口,隻聽一個大嗓門的破鑼嗓音道:“進去,把人處理了,完事兒,哥請你們喝花酒去!”

“得嘞,佟總管請好吧。”另一個聲音諂媚的應著。

還有一個傻笑的“嘿嘿”聲相伴著。

踩雪聲再次傳來,“嘭”的一聲,門板被大力的踹開。

同時兩個灰白影提著刀衝了進來。

可一進來,借著雪夜中的反光透過那破板子照進來,發現原本被綁在柱子上的人不見了,隻有地上那被割斷的繩子。

兩人馬上四下看了一眼,發現在門口處,有兩個黑影,舉刀要砍時,那黑影就動了,兩人隻感覺眼前一花,根本沒看清人,手腕就傳來了“哢吧”的聲響,鑽心的疼痛,讓兩人剛想大叫,就發現下巴被卸了,根本發不出聲音來。

手中的刀也掉落到了地上的雜草中,正當兩人要往柴房外跑時,膝蓋處再傳來碎裂後的疼痛,直接就跪在地上。

同時後脖頸上被重力襲擊,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沒了動靜。

卓清顏微喘著氣,身型一轉,再次回到門後的木板處站好,警覺的盯著門外站在那裏還嗑著瓜子的胖子。

可墨語已經被嚇的用雙手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嘴,驚恐的瞪著眼睛,身上也抖個不停。

這還是她家小姐嗎?怎麼可能這麼厲害?尤其是她此時的眼神,太過淩厲,如黑夜中的獵豹,冷厲、陰狠!

外麵的胖子等了好一會兒,裏麵一點動靜也沒有,不耐煩的吐了口瓜子皮,扯著破鑼嗓子問道:“怎麼回事?人呢?”

可叫了兩聲,也沒得到回應,男人在門外咒罵了幾句後,用力的踩著積雪走了過來。

那木門再次被踢開,肥碩的身體就晃了進來,當看見倒在地上的兩個人時,頓覺有異,扭頭看向木柱,發現那裏沒人,馬上轉身就往外衝,可那木門猛的再次關上,同時腿上傳來了疼痛。

他一慌就跪在了地上,再抬頭時,脖子上已經被匕首架住了。

男人看起來虎背彪悍,可卻膽小如鼠,一雙小眼睛瞪的如銅鈴般,臉白如紙,額頭上的冷汗順著雙頰往下流,渾身如篩子般哆嗦個不停。

寒冬暗夜,破敗柴房,一個黑影渾身隱在暗處,隱約能看到張牙舞爪的頭發如鋼針般淩厲飛揚,寒冷刺骨的刀鋒抵著他的命脈,饒是他敢動分毫就會血濺當場,人頭落地。

“說,誰讓你來的?”

卓清顏聲音沙啞中帶著陰恨,聽上去就讓人頭皮發麻。

“三,三,三小姐……” 胖子已經嚇得不能自已,哪裏還敢說謊狡辯。

“外麵還有誰?”卓清顏再問。

“沒,沒了,就我們,三,三三個。” 那胖子聲音裏帶著哭腔,他被嚇壞了。

“殺人,是要嚐命的,誰動的手?”。

卓清顏匕首再往前逼了下,胖子嚇得慌不擇亂,生怕這吃人的刀子咬上他一口,閉起眼睛結巴道:“我,我,我們隻聽命……命命於,三,三,三小姐……饒命……”

“那就沒錯。”卓清顏聲音陰冷,仿佛寒霜臘月的冷風,狠厲決絕。

那三人站定在柴房門口,隻聽一個大嗓門的破鑼嗓音道:“進去,把人處理了,完事兒,哥請你們喝花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