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裏,林薇把被子攏好,往幹爽的地兒放著,才將兩個碗擺在滴水的位置,然後檢查狗剩的炕。對了,這個小孩的名字就叫狗!剩!
林薇對這個名字實在是無力吐槽了,也不知道是哪個能人給起的,她知道農村會給小孩起賤名,好養活,但也不能太隨便了吧,好歹走點心。哪怕是叫大牛,小草什麼的,也總好過叫狗剩吧!
簡直……慘不忍睹……
林薇想了半天,終於找到一個能貼切形容狗剩這個名字所帶來的震撼。
在炕麵上摸了一會,沒發現有漏水的地方,林薇不禁鬆了口氣,也不知這是運氣好還是背,不過好歹晚上是有個幹爽的地方休息了。
剩下三個碗,估摸著位置擺在地上,林薇將她那床被子抱到狗剩炕上,對他說:“狗剩,姐姐那炕在漏水,今晚姐姐跟你睡好不?”
“好!”狗剩想都沒想,立馬就應聲,聲音裏甚至還有些歡雀。
兩人相依而躺,狗剩很快就睡著了,隔壁傳來細微的酣睡聲,林薇的思緒不禁回想起這些日子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連串事情。
諷刺!
可悲!
她以真心待人,換來的卻是身死的下場,多麼的諷刺!想起臨死前那對狗男女所說的話,心內的不甘與冷意不禁湧了出來。
許是她的怨氣太重,身旁睡著的狗剩不安的呢喃,林薇忙收起心神,轉向輕拍狗剩的背部,很快,狗剩就安靜下來。此時,林薇睡意也來了,她閉上雙眼,沒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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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再次醒來是餓醒的!聽著肚子咕嚕咕嚕的叫,坐起來身子也軟軟的,挨餓的感覺真不好受。正難受的不得了,便聽到外邊有人在喊。
“狗剩,起了沒?”
這是二姑的聲音,林薇認得,這邊她還未來得及回應,那頭還睡沉的狗剩聽到聲音,整個人都興奮的彈了起來,一腳踢開被子,下了炕噔噔噔的就跑了出去,邊跑還邊喊:“二姑二姑,俺起了俺起了。”
這速度快的,讓林薇咋舌,隨後笑了笑,也跟著走去外間,狗剩已經將人領進來了。
林喜月拎著個小簍,進了屋就擺在四方桌上,瞧林薇從裏麵出來,眼皮子抬了抬淡淡的看她一眼,很快又移開,也沒跟她招呼。隨後她拍了拍狗剩的腦袋,從小簍子裏拿出一個苞米餅子遞給狗剩,溫柔的說道:“餓了吧,來,二姑給你帶了餅子,快點吃。”
自從林喜月進來,狗剩的眼睛就沒離開過那個簍子,瞧見那個大大的苞米餅子,他不禁狠狠的咽了一大口口水,伸手就要接。
“等下……”林薇瞧見狗剩的手髒兮兮的,下意識阻止,但她才說了兩字,林喜月就忍不住打斷她。
她斜著眼兒掃了林薇一眼,冷哼道:“咋的啦,這是俺特意給狗剩準備的,你還想來搶不成?”
與對狗剩可親的態度不同,林喜月對林薇可是沒一點好臉色的,可以說是對林薇非常厭惡。林薇有著原主的記憶,她當然知道原主是個人憎鬼厭的人才,從來都是得罪人多,稱讚人少,跟村裏人關係都不好。如果不是林喜月跟她帶著親,而林喜月一家又瞧在她去世的父親的份上,對她多有忍讓,估計她早就被餓死了,也等不來她的鵲巢鳩占。
回到屋裏,林薇把被子攏好,往幹爽的地兒放著,才將兩個碗擺在滴水的位置,然後檢查狗剩的炕。對了,這個小孩的名字就叫狗!剩!
林薇對這個名字實在是無力吐槽了,也不知道是哪個能人給起的,她知道農村會給小孩起賤名,好養活,但也不能太隨便了吧,好歹走點心。哪怕是叫大牛,小草什麼的,也總好過叫狗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