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蒙著雙眸:“有事?”
李清顏紅了臉,“我來看看你渴不渴。”
衛國嗤笑,“我不渴,倒是很餓。”
他打開門,“進來吧。”
明知不合適,明知有危險,李清顏還是端著水杯進了房間。
衛國接過她手裏的水杯,放在酒櫃上,長臂一伸,摟住她纖細的腰,低頭就吻上了那心心念念的唇。
李清顏輕輕掙紮,衛國鬆開她,“你要走還是要留?”
李清顏不說話。
衛國剛鬆開手,她就狠狠抱上來,“我錯了好不好?我不對,你別生氣了。”
男人去推她,李清顏嗚咽的窩在他身上:“你不能原諒我嗎?”
“我也很難受,你每天泡在研究室裏,每天都在做實驗,你不知道我受過多少挑釁,你為什麼要認識她!”她歇斯底裏卻不鬆手,衛國垂著手沉默了半晌,“那你為什麼還要來研究院。”
“我想等你,你當初那麼信誓旦旦要進中科院,我,我太想跟你在一起了。”
“當年那場實驗我熬了三天三夜,一結束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你,想跟你分享。我在樓下已經用盡了我所有的臉麵和耐心,我們還是分開吧。”他垂眸看她,看得她驚慌失措。
李清顏咬唇,“你不能原諒我嗎?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不好。”衛國拿開她的手臂,“我剛才太孟浪了,實在對不起。”
“周衛國!”她輕喝一聲,又嬌聲嬌氣道:“我,我以後再也不會那樣了,那時候我也很難過,真的。”
衛國還是盯著她看,李清顏低下頭,身子輕輕的蹭他,衛國按住她,“請你放尊重一點。”
李清顏紅著臉,繼續動。
衛國忍不住了,他冷笑一聲,“你送上門來讓我占便宜,我要是再推出去就是瘋了。”
說罷去扯她的浴袍。
李清顏的浴袍被他扯開,她幾乎坦誠相見。
衛國的手卻不敢伸進浴袍,他怕嚇壞了她。
男人的手按在李清顏後腰,他那條靈巧的舍吻得她迷迷糊糊,忽而一隻手附上她的後背,不是貼著浴袍,而是那隻修長的,滾燙的手,實實在在放在了她背上。
他終於放開了她的唇,鼻尖埋在她肩窩裏,那隻手已經按上了她背後的胸衣帶子——他忍不住了,她再不走,他一定會犯錯誤的。
“李小姐,我最多能做到什麼程度?”
李清顏臉一白,機智瞬間回籠。
她眼裏含淚,看著衛國,“你隨便。”
男人盯著她,越湊越近。
“真的?”
她盯著他,不說話。
他惱她的不自重,兩隻手臂一個用力就將她扔在了床上,那隻大手去撕她的胸衣,“你還對誰說過這種話!”
李清顏隻盯著他看,眼淚流出來都不眨眼,連表情都沒有變一點。
他氣得額頭青筋暴起:“你還對誰說過這種話!”
李清顏還是不說話。
衛國瘋了一樣去吻她,肩上,頸上,甚至胸口。
李清顏抽噎一聲,“周衛國。”
“周衛國……我在夢裏跟你說了一千多句對不起,可是你變了,你不是我愛的那個周衛國了。”
“他疼我,愛我,關心我,尊重我,自己痛苦也舍不得我委屈。”她看著她,那雙眼睛裏的明亮已經消失無蹤。
“我用五年等他回來,說一句對不起。可他一輩子都回不來了。”
她推開他,用浴袍攏住自己,係上腰間的帶子,起身出去了。
隻剩下他一個人,半是混沌,半是懊悔。
生活又恢複了平靜,李清顏還是那個小李,溫柔聽話。
周衛國還是那個周衛國,穩重溫潤。
隻是他們的狀態調轉了,從酒店回來以後,李清顏沉默的工作,像個工作狂。衛國成了那個盯著她發呆的人,有時候發著發著呆,還會蹦出一句話來。
諸如:“你不知道我在國外多想你,想得渾身都疼,沒有一個地方不疼。”
“我去的那天正好下雪,我在機場外麵堆了一個雪人,像你一樣,可愛又有雙大大的眼睛。”
“我當初做研究,每天都在想你,想著給你做紅燒魚,做水煮肉,做孜然牛肉,可我一會去你就要分開,沒有理由的分開。”
“我出國五年,你一封信都沒有給我寫,冷了我五年,把我變得冷心冷肺,還好意思說我變了。”
一開始還會肉麻,後來大家都習慣了,除了覺得癡女怨男變成了癡男怨女以外,好像也沒什麼接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