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了,大當家的自比此人如何?”武鬆又道。
“嗯......若論力氣,怕是在伯仲之間。”蕭先達道,“隻是在下以為,若這兵器輕了,怕是無當年呂奉先之戟的威力。”
“恕小僧直言,所謂百斤的方天畫戟,還有那八十二斤的青龍偃月刀,怕隻是傳說而已。大當家的切莫當真。”亥言終於忍不住道。
“哦!隻是傳說嗎?”蕭先達眉頭一皺,“難道天下就無人使得如此重的兵器了?”
“也不盡然,隻是非有天生神力之人才可。”武鬆略有所思道,“比如我當年的一位師兄。”
“那武兄弟的這位師兄使的是何兵器?”蕭先達問道。
“我那師兄善使一條水磨禪杖,重約六十二斤。”武鬆道。
“六十二斤?比我那方天畫戟還要輕些。”蕭先達似有不以為然之意。
“那大當家的可知此人力氣有多大?”武鬆道。
“多大?”
“碗口粗的楊樹,可連根拔起。”武鬆說得輕描淡寫。可蕭先達聽完卻驚得嘴張得老大。
“這......怕是雙膀要有千斤之力......”蕭先達怔了半晌才道。
“千斤怕也不止。”武鬆道,“我那師兄之力堪比天人下凡,這才使得動這六十二斤的禪杖。”
“嗬嗬,看來是在下誤信了傳言,托大了,托大了。”蕭先達不由地自嘲道,“這百斤重的方天畫戟怕是隻有天神才使得動了。”
“大當家的,其實那方天畫戟雖兼具槍刀之利,但也是以技法見長的兵器,不必太重。”武鬆道,“你隻需按尋常槍槊的重量打造即可。十餘斤足矣。”
“讓武兄弟見笑了。”蕭先達有些尷尬笑道,“隻是這把百斤重的方天畫戟怕是白費了。”
“不用白費啊。”亥言此時道,“大當家的可以將此戟立於大殿門前,以作鎮山之寶,不是正好。”
“有理,有理。”蕭先達頻頻點頭,“小師父之言甚妙,將此戟立於殿前,又可成為一段傳說了,哈哈哈。”
“也是,能打造出如此一把兵器實為不易,棄之不用可惜了。”武鬆道,“待我得空時,也去試試。哈哈......”
突然間,武鬆笑聲戛然而止,臉色一變。
“大當家的,這山寨可有巡夜的兵丁?”武鬆一臉正色問道。
“有啊,一過酉時,便有兵丁巡夜打更。”蕭先達不知武鬆此問是何意。
“一隊兵丁有多少人?”武鬆追問道。
“一隊十人,分為兩隊,交叉巡查。”蕭先達又回道。
“不對!”武鬆眉頭一皺,“此刻院外怕是已有數百兵丁!”
聞聽此言,蕭先達當即也是一驚。
“武兄弟此話當真?”蕭先達問道。
話音剛落,隻得院外突然喊聲四起,火光衝天。
武鬆未待多想,抄起戒刀便衝出了門外。
待他來到院中,隻見院門外已衝進了十餘名嘍囉,而院子四周也是喊聲四起。
此時,柳如煙、韓嶽蓉和翠荷等人也出了房門,來到了院中。
武鬆隨即朝著柳如煙使了個眼色,柳如煙立時會意,長劍出鞘,立在了最裏屋的房門前。房中住的正是信王趙榛。
此時,院門處的嘍囉閃到兩旁,列開陣式,挺槍對著武鬆等人。一人則走上前來。
在火把的亮光,眾人皆看得真切:正是鐵扇子王青。
“武兄弟,你我又見麵了。”王青手裏敲打著扇子道,“眼下山寨皆已聽我號令,我勸你還是放下兵器,束手就擒,免得傷了和氣。”
“哦,這白馬山寨何時輪到你來發號施令了?”此時,蕭先達從房內走了出來。
蕭先達的現身令王青也不由一愣,他身邊的嘍囉們一見是大當家的,也紛紛麵路驚詫之色,舉著的刀槍也不由自主地放了下來。
“大當家的?你為何在此?”王青一臉驚愕,手中扇子也停住了。
“我還沒問你呢,你又為何在此?是何人如此膽大妄為,私放了你的?”蕭先達厲聲喝道。許是用力過猛,他又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我說大當家的,你貴體欠安,就不必在此枉費心神了。”王青雖然有些措手不及,但很快就恢複了鎮定,“待我拿這些禍亂山寨的賊人,再向你回稟不遲。”
“大膽王青,你是想造反嗎?”蕭先達又喝道。
“哼哼,大家當的言重了。”王青一點也不惱,反而笑著道,“不過若是大當家的執迷不悟,小弟也隻能造反了。何況,反了你這胡人,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