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也記得。”柳如煙點了點頭。
“可我方才問過寺中僧人了,此地也正是位於五台山的東南。”亥言道。
“你是說那方丈在有意隱瞞什麼?”武鬆問道。
“也未必。”柳如煙則道,“畢竟同裏鎮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方丈不知道也不奇怪。”
“娘子說的沒錯。”亥言道,“陳年舊事,沒人知道也是正常,而且我已打聽過,這座寺廟是十五年前才建的,那時候怕是已無同裏鎮了。”
“那就奇怪了。為何方才提到同裏鎮時,那方丈的眼中卻有異樣?”武鬆道。
“原來你也發現了?”亥言道,“看來不是我一個人覺得這方丈有些古怪了。”
“嗯,奴家也覺得有些蹊蹺。”柳如煙眉間微蹙。
“怎麼,娘子方才也發現啦?”亥言道。
“哦,方丈的異樣奴家並未察覺。”柳如煙道,“奴家是在想,此座寺院建於十五年前......這是不是一個巧合?”
“巧合?什麼巧合?”武鬆問道。
“哥哥你忘了,我等前番去汴京尋找喬莫青之時,據那老鐵匠所言,喬莫青不也是十五年前不辭而別的嗎?”柳如煙道。
“對啊!”亥言一下站了起來,“還是娘子心細,我怎麼把此事給忘了。”
“煙兒,你是說這方丈可能就是喬莫青?”武鬆道,“天下竟有如此湊巧之事?”
“並非沒有可能。”柳如煙回道,“不然這方丈也不會一聽到同裏鎮就麵有異色。而且,從年紀上看,他與喬莫青也應該差不多。”
“不過,眼下也隻是我等的猜測而已。”亥言又道,“若這方丈真是當年的喬莫青,他怕是也不會輕易承認。”
“是啊,他若真是喬莫青,必是要極力隱瞞往事。”柳如煙也道,“不然,他當年就不會舍棄榮華富貴,不念親情,不辭而別了。”
“不管怎樣,總是要弄清這方丈的身份。”武鬆道,“既然已經到此了,斷無錯過的道理。”
柳如煙和亥言自然也表示同意,隻是該如何才能讓確認方丈的身份,卻一時沒甚好主意。
“在下倒是有個法子,諸位不妨一試。”此時,一直在旁邊當聽客的上官令說話了。
他雖然還是沒聽明白武鬆等人說的究竟是何事,但喬莫青這個人他卻聽明白了。
“哦,上官大俠有甚好法子?”柳如煙問道。
“其實這個法子很簡單,就是趁他不備之時,突然喚他一聲,立見真假。”上官令道。
“嗯。這法子雖說簡單粗暴,卻頗有道理。”武鬆點頭道,“一個人就算隱姓埋名多年,自己的名字絕不會忘,而且猛然聽到自己的名字,都會有本能的反應,這是最難隱藏的。”
“上官大俠,先說好,這單我可沒錢給。”此時,亥言在一旁笑嘻嘻道。
“殺人才要付錢,出主意免費。”上官令回道,“動動口的事情而已,小師父不必緊張。”
眾人隨即商定,到了用夕食時,若是方丈前來見禮,便依計而行。
可是,到了夕食時間,方丈始終沒有出現。亥言心下著急,飯未吃完便出去打探去了。
待亥言回來,帶回的則是一個意外的消息:方丈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