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景,焦嶽連忙笑嗬嗬地走了過來,朝著武鬆單掌施禮道:“方才多有得罪,實在是大大的誤會。閣下若是還不放心,大可把老衲當作人質,待確認那位女施主無礙之後,再放了老衲即可。”
聽焦嶽如此一說,武鬆也不再堅持,鬆開了焦溪,還刀入鞘。
一場一觸即發的打鬥戛然而止,不僅如此,焦嶽還帶著三位師弟又施禮致謙。搞得武鬆等人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諸位既認識靜覺大師,又與普掌門是好友。想必在江湖上也是威名赫赫。”焦嶽道,“恕老衲孤陋寡聞,可否請教諸位英雄尊姓大名?”
武鬆等人也一一還禮,通報了姓名。
待武鬆說出自己的姓名之後,焦嶽先是沉思了片刻,接著又看了看拴在亭邊的那幾匹馬,才恍然大悟。
“敢問閣下,二月之前,在河北突襲金兵,截回我大宋典籍之事,可是閣下所為?”焦嶽問道。
武鬆點了點頭,“確是我與靜覺大師等合力所為。”
“哎呀,真是失敬失敬。”焦嶽麵露尷尬之色,“早知道是閣下,老衲又豈敢在此造次,真是愧對諸位了。”
言罷,焦嶽先請武鬆等人在亭中坐下,然後自報了山門,又數次賠禮。
此時,武鬆等人才知道,他們攔截金兵劫回禦府書籍之事,不僅各州府業已知曉,江湖中也已傳聞開去。尤其是騎汗血寶馬的武鬆,更是在傳聞中成了一騎當千的下凡天神。
“早知如此,我等先報上師兄的大名,也不用大動幹戈了。”亥言一撇嘴道,“翠荷妹子算是白挨了一鏢。”
聞聽此言,焦嶽頓露尷尬之色,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武鬆連忙把亥言拽到一邊,低聲道:“人家已經數次道歉了,你就莫要再追究此事了。”
亥言卻神秘地一笑,也壓低聲音道:“你不懂,我這一說,那老和尚會更加自知理虧,如何一來,他也不得不助我等擒住那沈束了。”
“你還是鬼主意多。”武鬆邊笑邊點了點頭。
果然,焦嶽思量了片刻道:“諸位此番專程來此尋沈大官人,想必所為不是小事,若是用得著老衲,老衲定當盡力相助。以老衲與沈家的關係,或許也不用大動幹戈。”
“我等此來確是為沈大官大,乃是關係到二十年前的一樁疑案。”亥言道,“而且或許還有更深的內情,事關社稷安危。”
“哦。”焦嶽道,“那此事應當和沈大官人性命無關吧?”
“你放心,我等隻需要沈束開口,絕無意取他性命。”亥言回道,“劫持他的幼子也隻是為了避免大動幹戈。”
“好。那諸位可隨老衲即刻前往沈府,以老衲的幾分薄麵,或可說服沈大官人。”焦嶽道。
“且慢!”突然,一直沒說話的喬三水站了起來。
“在下有言在先。若是那沈大官人手上真有血債,我到時候絕不會善罷甘休。”喬三水道,“所謂,莫謂言之不預,此事還是先說明為好。”
“這位喬施主是......”焦嶽有點懵了。
他又打量了喬三水一番,突然目光落在了那雙杆雙槍之上。
“你莫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