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沈家三子(2 / 3)

一度膝下無子的沈束,在歸鄉之後竟然連得四子。這也讓沈束覺得,這正是佛祖對自己的寬恕和恩賜,也更加讓他既全心向佛,亦苦心練兵--這份家業斷不能斷了香火。

此時,聽聞一女人在大門前叫陣,沈家三子早已是按耐不住,各提兵刃,直奔大門而去。

話說這沈家三子自幼便習文練武,十二歲之前,皆由其父傳授武藝,但也隻是一些基礎的拳腳功夫。

沈束自知自己的功夫多是軍中武藝,適合兩軍交鋒,卻並不擅長江湖打鬥。所以,他托人在江南遍訪名師,終於在棲霞寺尋得一位高僧,將其請至府中,收下三子為徒。

這位高僧在府中六年,悉心傳藝,將自己的獨門武功,一套披風劍法傾囊相授。而沈束還專門差人赴處州,請來一位鑄劍師,專為三子各打造了一把長劍:長子沈軼之得青虹劍,次子沈研之得白虹劍,三子沈獻之得紫虹劍,三劍皆是劍中精品。

此時,沈家三子已是提劍在手,立在大門前,對著柳如煙怒目而視。

“何方來的賊婆娘,膽敢在此撒野!”長子沈軼之厲聲喝道。

“看你年紀輕輕,就如此口出惡言,當真是沒家教。”柳如煙微微一笑道,“此處沒你說話的份,還是讓那沈束老兒出來答話。”

“我呸!”沈軼之怒道,“家父尊諱豈是你這賊婦能叫的。”

柳如煙依然不急不惱,悠悠地道:“你這小兒,左一個賊字,又一個賊字,豈不知你家那老爹才是真正的賊。不信,且讓他出來說話。”

“哼,就憑你!”沈軼之雙目一立,“先問問小爺手中的劍答不答應。”

話音剛落,隻見沈軼長劍一抖,直刺而來。

話說這沈軼之業已聽聞了柳如煙獨闖大門之事,他雖然不相信這女子有多高的武功,但麵對瞬間能擊倒了五名家兵之人,他也不敢大意,一出手就是披風劍法中最狠辣的一招:風從何來。

這披風劍法其實是從佛家的杖法中演化而來,因而招式中變化簡明卻力道十足。這風從何來,出手就橫掃對手下盤,看似來勢洶洶,卻隻是虛晃一槍,突然劍挑對方咽喉。

沈軼之的出劍,柳如煙看在眼裏,心裏也是多少有些意外。

她原以為這沈家小郎君隻是徒有其表,卻未曾想其劍法倒是有模有樣,絕非一名江湖人物可比,至少要高出翠荷一籌。

不過,自從蘇堤解劍之後,柳如煙在劍法上的修為又已精進一層,尤其對劍意的理解已初入宗師之境。因而,沈軼之雖來勢洶洶,她也並未放在眼裏。

眼見青虹劍已劍指咽喉,柳如煙才身形一動,右手手腕一翻,秋水劍的劍鞘迎劍而上。

劍、鞘相交,秋水一出,青虹落。

柳如煙看似隻是不經意地一次格檔,卻在眨眼間,不僅完成了拔劍出鞘的動作,而且劍鞘順勢飛出,繞著沈軼之青虹劍翻了一圈,朝沈軼之的左肩飛去。

柳如煙手中秋水未動,隻是擺了個起手式,但劍鞘卻已擊中了沈軼之的肩頭。

沈軼之隻覺得肩頭一麻,手中青虹劍差點脫手,他急忙連退兩步,才穩住了身形。

隻是一招,柳如煙甚至並未真正出劍,沈軼之卻已經明白,為何那幾個家兵說起這女子時,談之色變了。

“你究竟是何人?”沈軼之忍住肩頭疼痛,嘴上的語言也矮了三分。

“我不是說了嗎,讓你家老爹出來說話。”柳如煙依然一臉微笑,“何故在此動刀動槍,傷了彼此和氣,也失了你的顏麵。”

“你......”沈軼之心中火起,卻又知道自己斷不是此女子的對手,一時間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