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武鬆還是有些想不明白:就算是自己全力出手,也未必就可以在兩招之內就讓曲正風失去還手之力。
難道那完顏老頭武功又大漲了不成?
“蘇掌門在何處?”武鬆決定繼續查下去。
“一直在房內養傷。”令虛道,“尊駕是想去問問他嗎?”
“嗯。既然隻有蘇掌門見過此人,有些事也隻能請教於他了。”
亥言一直跟武鬆身後。雖然沒有說話,但心裏卻道,在打架這種事情上,武鬆的敏銳和警覺真是與生俱來的。
武鬆推門進去的時候,蘇沐白正斜躺在榻上,左肩處衣衫鼓起了一塊,應該正是受傷之處。
“蘇掌門傷勢如何?”武鬆拱手道,“貧僧特來探望。”
“原來是大師回來了。”蘇沐白欲起身相迎,武鬆連忙上前一步,將他扶回原位。
“蘇掌門有傷在身,就不必多禮了。”武鬆道,“貧僧就是來看看你傷勢如何。”
“哎。”蘇沐白不由歎道,“隻怪在下學藝不精,眼看著曲兄弟慘遭毒手,卻無力相救,還險些搭上自己的性命。”
說著,蘇沐白不禁低頭垂眉,泫然欲泣。
“蘇掌門不必如此。”武鬆道,“來人武功深不可測,這也怪不得你。”
“是啊,在下雖然看不清此人模樣,但他出手狠辣,不似我中原武功,招式端是詭異。”蘇沐白道。
“此人是使何兵器?”武鬆問道。
“劍啊!”蘇沐白回道,“在下正是被他長劍所傷。”
“那此人所使之劍和中原的劍可有不同?”
“嗯......似乎劍鍔略闊。”
“敢問蘇掌門接了他幾招?”
“在下技不如人,怕是不到十招。”
武鬆還想接著問下去,亥言突然道:“小僧看蘇掌門氣血不通,還是先好生休養吧。你說呢?師兄?”
亥言無比認真地看著武鬆,武鬆當下會意,順勢也道:“正是,正是。蘇掌門放心養傷,擒拿賊人之事就交與貧僧好了。”
說著,眾人退出了房內。
武鬆先走到柳如煙身邊,對她耳語了一番。柳如煙點頭會意,衝著武鬆嫣然一笑道:“哥哥放心,此事不難。”
接著武鬆趁眾人各自散去的機會,又將令虛引到一邊,悄聲問道:“道長,貧僧有一事請教。”
“尊駕請講。”
“以道長的手段,需要多少招方可尋出蘇掌門的破綻?”
“尊駕的意思是?”
“哦,道長別誤會。”武鬆道,“我隻是以此來判斷一下那蒙麵人的武功。”
“哦......”令虛撚了撚胡須,“蘇掌門的雪山劍法自成一派,端是不弱,貧道就算全力施為,怕是也要四五十招後才有勝機。”
武鬆點了點頭,“多謝道長賜教。那我先告辭了。”
望著武鬆離去的背影,令虛撚著胡須自言自語道:“這大和尚心細起來,也不輸那小和尚啊。”
聽聞武鬆歸來,趙不封在處理完公務之後也特意從州衙趕來,準備為武鬆等人設宴接風。
不過,武鬆卻以一路鞍馬勞累,想早些歇息為由婉拒了。
但他借著寒暄的機會也問了趙不封一個問題:“相州城牆最矮處是多少丈?”
趙不封自接任相州知州以後,早就把相州城四麵城防巡查了無數遍,自然是了然於胸。他告訴武鬆,西城城牆最矮處隻有不足三仞。武鬆隨後還獨自縱馬去了一趟西城。
待夜色降臨,武鬆回到房內,亥言早已托著下巴在那等他了。
“大理寺的武大人,你的案子查得如何了?”見武鬆一進門,亥言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