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西5區某個不知名的地點,稀疏的建築物中,一座獨棟的小樓並不顯眼。
看小樓的占地麵積和外部裝修,其主人應該是個富豪,隻不過近況似乎並不大好。被柵欄圍起來的院子草木叢生,各種垃圾遍地,應該很久沒被打理過了。
小樓的底層一片漆黑,隻有二層隱約有燈光亮起。
吉安娜微微轉醒。
她發現自己渾身赤裸,正被吊在一間記憶中從未見過的屋子裏。
這應該是某個匠人的房間,因為在她的正前方就有著一張巨大的工作台,上麵依次擺放著剪刀,量尺,以及很多她並不熟悉的金屬工具。工作台對麵的牆壁上掛著一些圖紙,吉安娜努力眯著眼睛,但依舊看不清具體是什麼。
屋裏非常陰暗,隻有煤油燈的火光微微搖曳,這讓她無法獲取更多的信息。
她努力回憶著之前的經曆,隻記得自己原本在回家的路上,然後就莫名地失去了意識,醒來以後就是眼前的景象了。
此時的少女還妄自鎮定,並沒有過多的恐懼。
她先是呼喊了幾聲,但並沒有收到回應。
然後她又嚐試著去解吊著自己雙手,讓自己腳尖隻能微微著地的繩子,但並沒有成功。
多番努力之下,疏於運動的她已經氣喘籲籲。
這時她才開始仔細思考自己的境地。
色狼?變態?她感覺著自己涼颼颼的身體想著,直到她回想起蘇栗找她幫忙時的話。
我們要去抓一個非常凶殘的罪犯,在西3區那邊綁架了很多少女,所以需要你稍微幫一點點小忙。蘇栗當時笑著說。
吉安娜的眼裏閃過恐懼,難道我被那個綁架少女的罪犯抓住了?
雖然她始終自詡為樂觀勇敢的女孩,但此時,她還是害怕了。
她開始努力掙紮,直到綁著她雙手的繩子將她的手腕勒出了血跡,但仍舊於事無補。
而此時,房間木質的門外,由遠及近,響起了並不連貫的腳步聲。
噠咚,噠咚,噠咚......緩慢而又富有節奏。
吉安娜覺得自己的心髒快要停止跳動,眼淚止不住地從眼眶中流了出來。
......
門被推開了。
昏暗中,吉安娜感覺到有冷風吹過自己的身體,但此時的她沒有害羞,有的隻是不安。
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士走了進來。他大概不到40歲,穿著修長的燕尾服,右肩披著一件巨大的披風,隻露出左手。
他帶著單片眼鏡,長相幹淨斯文,是那種走在雜貨街上吉安娜肯定會多看兩眼的紳士類型。
但吉安娜此時隻剩恐懼。
看到吉安娜驚恐的表情,男人笑了笑:“你好啊,小姐。”
吉安娜哭泣顫抖著點頭。
“不用太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男人說道,然後他加了一句:“目前。”
“求求你放過我,我可以給你錢,我家在雜貨街開服裝店的,我知道我老媽已經為我攢好了嫁妝,我全部都給你!”吉安娜趕快說,作為外城區長大的孩子,她牢記著治安管理所派發的自救手冊。
男人搖了搖頭,走進屋子,坐到了工作台前,隨手拿起上麵的咖啡喝了一口。
但冰涼的口感讓他皺眉。
他放下咖啡杯,平靜道:“我並不求財。”
“我可以陪你睡覺!我可以一直陪你睡覺!”吉安娜幾乎是喊著。
男人笑著打量了一下吉安娜的裸體,確實有著青春少女獨有的魅力。
但他仍舊搖頭,道:“雖然你很美麗,但除了亡妻,我的眼裏也再容不下其他女士。”
“那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吉安娜叫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