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三個人都以為對方是來索要一點自己這邊人意淫漂亮妹子而付出的些許代價時,當他們聽到第一句話的時候,三個人同時都知道,自己錯了……
因為他說的話,不是什麼嘰裏呱啦的雲中國鳥語,而是地地道道的天州話,秦孤月還因為裏麵帶著濃重的雲京腔調感到倍兒親切。
“您好,吃飯了嗎?”地道的雲京方言啊!除了天州人,誰他媽的,閑著沒事做,開口第一句話就問別人吃沒吃過飯啊!
一下子秦孤月簡直都以為自己是他鄉遇老鄉了。可人家分明是金發碧眼啊,別說是老鄉了,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啊!
不過上官天琦畢竟是三個人當中最老道的,聽到對方這句話後,隻是稍稍一愣,就笑著回答道:“我們剛剛到沙巴特城,還沒有來得及去吃飯……”
“那正好,不如與我們商隊一起吃飯吧?”那佩劍的金發小夥說著,雙手抱拳,十分大方地朝著三人做了一個揖道:“在下是雲中國人,本名是基努斯塞,不過朋友都感覺太拗口了,所以我就取了一個天州名字:吉賽,不知道幾位朋友怎麼稱呼?”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
這老外難道不知道嗎?
且不說這個觀念在天州那叫一個根深蒂固,單說你這樣上來開口就是用天州話說要請我們吃飯,這未免也太詭異了吧?
未等秦孤月在心裏把這個金發碧眼的帥小夥吐槽完,上官天琦就已經先開口了:“嗬嗬,相逢即是有緣,在下乃是一介雲遊四方的相術師,複姓上官,單名一個超字。幸會幸會。”
一聽到“上官超”三個字,秦孤月心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上官天琦,你敢不敢不用“上官超”這個破化名?你還不如叫上官戀曲呢!
“上官大師,幸會幸會!”吉賽哪裏知道上官天琦說的是化名,當下作揖回了一個禮。
“這個是我不成器的弟子,叫秦……”上官天琦回了一個禮,伸出右手來對著秦孤月一邊介紹,臉上堆笑還不忘記埋汰秦孤月一下。
眼看著大叔因為忘記了秦孤月的化名,就要穿幫了,秦孤月趕忙賠笑了一下,對著吉賽搶著說道:“在下姓古,名懷沙,吉賽你叫我懷沙就好了。我師父他老糊塗了,老是把我的姓記錯了,唉……”說著秦孤月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模樣,看了旁邊的上官天琦一眼,對著吉賽說道:“在下無數次糾正過我師父了,我每次都提醒他,我姓古,不姓秦,可是他老是把我的姓氏跟他死了的老婆姓氏弄混了,實在是老糊塗了,唉……我都不好意思原諒他了!”
這句話可是把上官天琦給黑得不輕啊,且不說莫名其妙被說成了老糊塗,還給安了一個亡妻……自己莫名其妙就變成了未亡人了,上官天琦剛想辯駁幾句,誰知道,這還沒完呢……
“咦,古兄弟啊,我看上官大師的年紀不是很大啊,精神頭也很好啊,不像是犯老糊塗的樣子啊!”作為一個正常人,吉賽理所應當地提出了自己的困惑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