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計劃拍板很容易,一拍腦袋瓜子就成了,但是,計劃能不能執行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因為那需要錢,需要隋朝的通用貨幣五銖錢!
這時候,銀子還不是市麵上的流通貨幣,黃金白銀都隻是存在於大戶人家的庫房裏。畢竟,銀子這東西的量不多,市麵上大量流通的是銅錢,一百個銅錢為一吊,一千個銅錢為一貫。
楊家給婉園每個月的用度隻有五吊,也就是五百錢,雖然也不算一筆小錢了,可這是楊榷母子三人還有一個丫環,一個仆役以及其他的一切開支!
所以,家裏的日子過得還能拮據。
也就比普通人家好那麼一點點而已。
然而,祁婉可是楊家長子楊逍的妾室呀,楊家可是洪州四縣赫赫有名的豪門之一,而且她還為楊逍生了一個兒子,一個女兒!
沒有錢,日子自然就過得很苦,這是任何一個世界的通行規則。
這也是以前的那個楊榷,每次都傻乎乎地心甘情願地給楊炯做保膘,陪著他參加詩會,陪著他逛青樓的緣故,因為有酒喝,有女人!
楊炯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兩人上麵還有一個姐姐。
“錢,怎麼賺錢呢?”
換上一身衣服,楊榷皺著眉頭看向窗外,天空有些昏暗,看來這一場雨要下一段時間了。
“阿兄,阿兄。”
正思索間,奶聲奶氣的聲音響了起來,帶著幾分怯意,隻聽這聲音就讓人心生憐憫了,再看到小丫頭那粉嘟嘟的小臉,可愛的表情,不管她會提什麼要求都會答應下來了。
楊榷就是這樣的想法。
“五娘,怎麼了?”
楊榷捏了捏小丫頭的臉,看著她有些紅腫的眼睛,一把將她抱起,“告訴阿兄,誰欺負你了,阿兄去幫你打他!”
“你知道的,阿兄的武功很厲害的哦,比阿爺還要厲害!”
這倒不是楊榷在吹牛,這可是楊逍去年回來的時候親口所說,這也是楊家的族長也就是楊榷的爺爺楊峰說的,他還指望著楊榷將來能夠跟乃父一樣,在沙場上殺出赫赫威名來將楊家的聲望再推上一個高峰。
最好是一打仗,皇帝馬上就想起洪州楊家來。
“阿兄,阿娘被阿婆叫過去啦。春夜說是你爬到屋頂上去發瘋,阿婆生氣了,就把阿娘叫過去罵一頓。”
說到媽媽要挨罵了,小丫頭立即就抽泣起來。
“五娘,我們跟阿娘搬到外麵去住好不好?”
楊榷看向窗外,心裏有些後悔,不該一時衝動非要爬到屋頂上去看什麼風景,惹得老太太脾氣來了,把阿娘叫過去臭罵一頓。
以後行事再不可魯莽了,畢竟,自己的一舉一動不僅僅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情,還會牽扯到阿娘和五娘呢。
“好呀,好呀。”
五娘歡呼一聲,小手拍得“叭叭”響,“不過,阿兄,我們搬出去住哪裏呀?”
楊榷正待回答,就聽見敲門聲響了,丫環春夜的聲音響了起來,“三郎,二郎來了。”
春夜說的二郎自然是楊榷同父異母的兄長楊炯,家裏排行第二。不過,楊榷乃妾室所生,楊炯卻是正妻所生,嫡庶有別,待遇自然不能一樣。
而且,大大的不一樣,簡而言之,所有的好處都由嫡親子所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都是庶出的去頂鍋等等。
最明顯的就是,楊榷母子三人住的婉園名字很好聽,其實隻是楊家大院的小角落而已,一個很小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