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暖，心上更暖，催馬揚鞭，飛一樣地奔了回去。
在門前下馬，魏謙大步流星地往門內走去，老遠看見顧惜惜撐著傘站在庭中看梅花，聽見動靜時轉回身，含笑說道：“回來了？”
“回來了。”魏謙緊走幾步來到近前，展臂將她摟進懷裏，“怎麼站在雪地裏，冷不冷？我給你暖暖。”
不等她回答，已經握住她的手，送在嘴邊輕輕嗬著氣，柔聲道：“手都凍得冰涼。”
“我才剛出來，想看看你有沒有回來。”顧惜惜也握住他的手嗬著氣，笑道，“你身上也不暖和，屋裏攏了火盆，快進去暖暖吧，吃了飯不曾？”
“沒吃，趕著回來跟你一起吃。”魏謙道。
“都這會子了，還沒吃？”顧惜惜嗔道，“老是這麼不按時辰吃飯，當心餓壞了脾胃。”
“跟你一起吃才香甜，”魏謙摟著她，一隻手貼在她小腹上，扶著她慢慢地進了屋。
丫鬟們很快擺了飯，魏謙一邊吃著，一邊問道：“你吃了什麼？有沒有好好吃？”
顧惜惜笑著拿開了他的手：“有好好吃的，吃了一大碗百味餛飩，還有一塊桂花蒸糕。”
“太素了，也太少了。”魏謙不覺皺了眉，見桌子上擺著一碗玉蘭片蒸火腿，忙夾起一筷送到她唇邊，“吃點火腿。”
顧惜惜本能地張開嘴，正要吃時，忽然覺得心口一陣發悶，忙偏過頭去，急急擺手說道：“太膩了，快些拿開！”
魏謙忙放下筷子，臉上就有些驚喜：“明兒再請大夫過來瞧瞧？這回的日子足夠長了，肯定能診出來！”
顧惜惜臉上一紅。上個月她的月信就沒有來，因為中秋時一場空歡喜，所以她一直拖到月底才請大夫過來診脈，隻不過月份太小，還是沒診出來，今天早飯過後她突然吐了，忙又請了大夫，這一次，卻是十拿九穩，應該有喜了。
她看著魏謙，輕聲道：“上午已經請大夫瞧過了。”
魏謙這一喜非同小可，立刻起身到她邊上坐下，大手不自覺地便貼上了她的小腹，急急問道：“大夫怎麼說？”
“大夫說脈象對，”顧惜惜噙著笑靠在他肩上，“不過，還要再過陣子才能完全確定。”
她抬眼看著他，他臉上的歡喜如此明顯，讓她一顆心溫柔到了極點，抬手撫了下他的臉，輕聲道：“退思。”
“惜惜，”魏謙忽地一把抱起了她，道，“我好歡喜！”
他一手樓在她背後，一手在她膝彎下托住，大笑著抱住她轉了幾圈，顧惜惜嚇了一跳，緊緊摟住他的脖子，連聲說道：“大夫說這陣子不能亂動，快些放我下來！”
魏謙一驚，連忙托著她，小心翼翼地放在榻上，一隻手搭在她小腹上，帶著幾分虔誠，幾分憧憬，柔聲道：“惜惜，我們有孩子了，我好歡喜！”
“退思，”顧惜惜輕輕將額頭抵上了他的額頭，“我也很歡喜。”
佛堂的方向傳來了隱隱約約的木魚聲，想來是母親在那裏一邊念佛，一邊親手撿著佛豆，預備明天做臘八粥。
衣服暖，心上更暖，催馬揚鞭，飛一樣地奔了回去。
在門前下馬，魏謙大步流星地往門內走去，老遠看見顧惜惜撐著傘站在庭中看梅花，聽見動靜時轉回身，含笑說道：“回來了？”
“回來了。”魏謙緊走幾步來到近前，展臂將她摟進懷裏，“怎麼站在雪地裏，冷不冷？我給你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