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杏登時火冒三丈,衝上前揪住宋來雨衣襟就是一頓暴揍。
宋來雨拚命護住肚子,手臂、大腿吃了多少棍子都不管,“救命,救命……阿婆,阿婆救我。”
她不喊康氏還好,一喊康氏,王小杏腦子就實了,不管不顧地下死手,朝她腦門上打砸。
“啊!”一聲慘叫,宋來雨當場昏迷。
“別打了!”正在村頭山嶺上割豬菜的康氏聽了村民閑話,連忙趕回來,心疼地抱著宋來雨軟綿綿的身子,哭道:
“王氏,好歹你自己親生的丫頭,你怎麼下狠手,你好狠毒啊。”
氣瘋了的王小杏連敲兩下,一下敲在宋來雨太陽穴上,一下敲在康氏肩膀上,見到這個平日憎惡的繼婆婆,還想打砸,卻被丈夫拉住。
“好了,老婆,你看二丫頭都流血了。”宋多田擔心極了,他怕要是女兒死了,裏正要嚴辦上告官府可怎麼好?
徐家來要人怎麼辦,那隻壯牛力氣可夠,犁地盡該比別的牛快。
王小杏連呸幾口,“不知廉恥的東西,死就死了!”
“哎喲,我肚子疼!”朱桂娘親眼看到侄女翻了死魚眼,嚇得臉青唇白,趕快捂著肚子,咿呀地叫:“他爹,我肚子疼。”
朱桂娘這是想脫身,不想擔上害死人的惡名。
宋多魚嚇得魂都沒了,他們夫妻結婚將近四年,好不容易懷上一胎啊,“二哥,快,快幫我請大夫。”
“你就看她裝吧!”王小杏現下出了那口惡氣,人也鎮定了,生了兩個兒子傳宗接代令她更加蠻橫,“她懷個什麼東西,她這破身子還能生得出小丫頭?趕緊休了嫂嫂給你做主再說一個。”
朱桂娘暗恨,她與宋多魚自小青梅竹馬,原本進門半年就懷上了,誰知道還沒滿三個月就掉了,一眨眼三年多過去,好不容易才懷上一個,可是老感覺不對勁,肚子墜墜,莫不是真的又要掉吧。
她心裏害怕起來,越是害怕就越恨好生養的王小杏,瘋了似的扯著嗓子眼喊:“宋來雨有野種了,宋來雨不知廉恥偷人了!宋……”
居然敢把家醜外揚,王小杏氣得發顫,低聲怒喝:“我……你把我們宋家弄臭了有你什麼好處!你個賤。蹄子!”
王小杏根本不怕小叔子,剛衝上前扯摸著朱桂娘的頭發,卻瞟見有一票人衝過來。
閃著幽暗銀光的鋤頭此時看著她眼裏,就像牛頭馬麵的鉤魂刀,她眼中閃過慌亂,旋即用塌山似的嗓音吼道:“你們給老娘滾,看什麼看!沒過見鬧架兒嗎?”
那票人吵吵嚷嚷,嘴裏不斷說著,突然從後麵有個約莫五十歲的婦人拔出一條路來。這婦人長得粗眉大眼,瞠大時像金魚眼似的鼓起,眼白幾乎占了三分之二。
她快步走到朱桂娘旁邊蹲下,急聲問道:“多魚老婆,你說什麼?”
朱桂娘本就在王小杏的怒斥中恢複了神智,抬眼看到來人居然是宋來雨聘夫徐天寶的大姑媽徐枝蓉,腦子登時一片空白,一雙手死命地抱著自己肚子,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王小杏登時火冒三丈,衝上前揪住宋來雨衣襟就是一頓暴揍。
宋來雨拚命護住肚子,手臂、大腿吃了多少棍子都不管,“救命,救命……阿婆,阿婆救我。”
她不喊康氏還好,一喊康氏,王小杏腦子就實了,不管不顧地下死手,朝她腦門上打砸。
“啊!”一聲慘叫,宋來雨當場昏迷。
“別打了!”正在村頭山嶺上割豬菜的康氏聽了村民閑話,連忙趕回來,心疼地抱著宋來雨軟綿綿的身子,哭道:
“王氏,好歹你自己親生的丫頭,你怎麼下狠手,你好狠毒啊。”
氣瘋了的王小杏連敲兩下,一下敲在宋來雨太陽穴上,一下敲在康氏肩膀上,見到這個平日憎惡的繼婆婆,還想打砸,卻被丈夫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