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中國的標準,美國科學家和教授撰寫非學術性著作和文章來普及科學也是晚近的事情。一些科學史家可能指出,這一傳統可以追溯至哈佛大學第一位植物學教授格雷(Asa Gray,1810-1888)那裏。他的一些書捍衛了達爾文的理論,並向許多美國人介紹了在森林、湖泊和草地上可以見到的野生植物。正如我們將在本書第一章中看到的,美國教授堅持進行大眾科學寫作,但這並非一般性的職業。如果你是博物館或植物園的一名管理員,你可能會寫一些文章或書(小冊子)向參觀者介紹館內或園裏的收藏。不過,美國一些大學的生物學或植物學係不鼓勵撰寫通俗科學著作,這是事實。有些行政管理者認為,撰寫通俗科學著作勢必減少一位教授可能用於講課、做研究、寫論文或申請基金的時間。通俗科學著作不會被視為你的年度彙報中的一個重要部分。

就算美國教授撰寫了通俗科學讀物,也無法保證有地方願意出版。許多美國出版商拒絕通俗科學方麵的手稿,因為編輯知道這類書籍的讀者有限。正如你在下一章可以看到的,有時確實很難找到年輕又有熱情的讀者。美國的科學教授可以向少數全國性的雜誌《博物學》、《科學美國人》和《發現》等投稿,但植物學家必須與天文學家、生物化學家和動物學家競爭有限的版麵。一些生活在小城市的教授可以為地方報紙寫點小文章。

現在也許輪到中國的植物學教授和生命科學教授等來為中國人和世界其他地方的人展示點什麼了。他們能做什麼呢?中國對植物生命的研究令人興奮不已,因為它正在向我們展示許多新內容:這個星球上的生命過去如何進化,現在又將如何繼續進化。你不相信嗎?《玫瑰之吻》第一版出版於1999年,當時還來不及收入中國東北發現的化石方麵令人興奮的新信息。化石給出了生活在1.25億年前的開花植物形態和解剖學特征上的新信息。因此,本書中文版第一次補充收入了有關已滅絕的古果(Archaefructus)植物的內容,這種植物的化石出自遼寧省的地層(見第十七章)。相比之下,美國讀者必須耐心等待(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有可能在新的英文版中讀到這些內容。

那麼我為何知道中國的植物學研究令人興奮呢?在過去三年裏,我非常幸運地與中國科學院植物研究所的羅毅波教授合作。我們一起實施了一項由中國和北美協同發起的小型國際化研究計劃:比較蘭花和其他植物類群的傳粉,以及花的演化。我們對中國、加拿大和墨西哥山區及森林中的杓蘭屬(Cypripedium)特別感興趣。通過對不同種進行觀察和比較,我們將弄清楚這些花是如何欺騙昆蟲落入其囊狀的唇瓣並為其傳遞花粉的。如果你對此有興趣,請耐心一點。花的演化是羅教授和我必須撰寫更多書來闡述的一個廣闊話題。

按照中國的標準,美國科學家和教授撰寫非學術性著作和文章來普及科學也是晚近的事情。一些科學史家可能指出,這一傳統可以追溯至哈佛大學第一位植物學教授格雷(Asa Gray,1810-1888)那裏。他的一些書捍衛了達爾文的理論,並向許多美國人介紹了在森林、湖泊和草地上可以見到的野生植物。正如我們將在本書第一章中看到的,美國教授堅持進行大眾科學寫作,但這並非一般性的職業。如果你是博物館或植物園的一名管理員,你可能會寫一些文章或書(小冊子)向參觀者介紹館內或園裏的收藏。不過,美國一些大學的生物學或植物學係不鼓勵撰寫通俗科學著作,這是事實。有些行政管理者認為,撰寫通俗科學著作勢必減少一位教授可能用於講課、做研究、寫論文或申請基金的時間。通俗科學著作不會被視為你的年度彙報中的一個重要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