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全力攻向了最右麵的一名殺手,嚇得這名殺手扭頭就逃,夏侯惇追殺這名逃跑的殺手,另外兩名殺手追在夏侯惇身後。夏侯惇知道跳劈的動作太大,容易被前麵逃跑的殺手感覺到而抵擋住,於是夏侯惇加緊兩步,伸出環首刀,衝著殺手的腰間橫掃過去,這猛力一擊居然一下就把殺手攔腰斬成了兩段。
夏侯惇已經殺死了三名殺手,剩餘兩名殺手嚇得不敢再追夏侯惇,兩個人互相說了一句:“分頭走!”於是向不同方向逃去。
夏侯惇追上一名正要跳窗逃走的殺手,對著他使出一記橫掃,把他兩條腿齊刷刷斬斷,夏侯惇不去管他的死活,轉身去追那名正下樓梯逃走的殺手。
夏侯惇追到樓下,看到殺手正在逃出門外,夏侯惇追了出去,殺手混入了人群,無處尋找。夏侯惇隻好去看那名跳窗逃走的殺手,他的兩條腿都被夏侯惇切斷了,還在拚命往前爬。夏侯惇搖搖頭,說:“看你也挺痛苦的,給你一個痛快吧。”夏侯惇手起刀落,把這名殺手的頭砍了下來。
曹操控製住紅蠍,正準備找繩子綁住她,卻聽到身後劉茹尖叫一聲“啊!”曹操向後一看,那名武功最差、被削掉半個胳膊肘的殺手,耷拉著左臂,右手持刀衝向劉茹,曹操知道自己跑過去肯定晚了,救不了劉茹,情急之下,曹操把手中的倚天劍當飛劍,猛的擲向殺手,倚天劍刺中了殺手的後背,將他刺穿。
老魚看曹操手中沒有兵器,忍痛左手持軟劍向曹操攻來。曹操用腳挑起紅蠍掉在地上的短劍,一把抓在手中。老魚抖著手中的軟劍攻向曹操,曹操向左側一閃身,右腳向前一邁,身體向下沉,躲過老魚的攻擊的同時,右手持劍刺向老魚,手中短劍插入了老魚的胸口正中央,正刺中老魚的心髒,老魚蜷縮在地上,真的像一條魚一樣。
等夏侯惇回到房間找曹操的時候,看到曹操正在用繩子捆綁紅蠍,地上兩具殺手的屍體,劉茹站在曹操旁邊,一點也不害怕,反而很興奮。
曹操問:“你那邊情況怎麼樣?有沒有留下活口?”
夏侯惇說:“沒有,五個殺手,被我殺死了四個,還有一個逃走了。”
曹操說:“逃走也好,讓他回去報信,也讓他們老大知道知道咱們的實力。”
夏侯惇問:“這個女的怎麼辦?”
曹操說:“帶回去,好好審問。”
夏侯惇檢查了一下紅蠍的傷勢,說:“孟德兄,她的傷口挺深的,在流血,如果再不止血,沒等帶回去她就沒命了,咱們就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曹操說:“剛才下手有點狠了,元讓你給她止血吧。”
夏侯惇說:“男女授受不親,我不幹。你讓劉茹給她止血吧。”
曹操說:“劉茹不會武功,這個叫紅蠍的女人心狠手辣,萬一她趁機傷害劉茹怎麼辦?”
劉茹聽了很開心,小鳥依人一樣抱住曹操的胳膊,說:“曹大人,我就知道你關心我,怕我受傷害。”
曹操心裏想:傻蛋!難道我看著你去送死!不過曹操並沒有說出來,曹操這麼聰明,已經看出來劉茹對他有意。曹操想了想,劉茹的父親是當朝太仆,九卿之一,劉茹又是嫡出,跟曹操也算是門當戶對。
夏侯惇也看出來劉茹對曹操的依戀,已經快要發展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夏侯惇說:“那好吧,我來給她止血吧。”
夏侯惇把鋪在幾案上的布取下來,抖落幹淨,當成給紅蠍包紮用的布,然後從懷裏拿出來準備好的止血藥。夏侯惇把紅蠍的紗裙掀了起來,一直掀到大腿根,觀察了一下傷口,說:“孟德兄,你這一劍刺得很深,傷到了她左腿內側的動脈,流血很多。”
紅蠍也知道自己失血嚴重,如果再不及時止血,隨時可能丟了性命,所以任憑夏侯惇掀起她的紗裙,並沒有反抗。
曹操說:“高手過招,生死往往隻在一念之間。剛才如果我對她心慈手軟,可能躺在地上不能動彈的就是我。”
夏侯惇知道曹操說的有道理,就不再多言,打開止血藥的小瓷瓶,往紅蠍的傷口上灑藥粉,藥粉的止血效果有點疼,紅蠍疼的呻吟了一聲:“啊!”
就在這個時候,老鴇闖進來了,看到夏侯惇右手伸到紅蠍的裙子下麵,紅蠍躺在地上呻吟,老鴇大聲嚷嚷著:“哎呦喂,我說客官,你們來我百花樓玩,怎麼弄出這麼大的動靜?還死了這麼多人?不就是玩個姑娘嗎?把她衣服脫了玩就是了,幹嘛把我的姑娘弄的傷勢這麼重?胸和大腿根流了這麼多血。”
夏侯惇紅著臉說:“滾!誰告訴你我想跟她做那種事!我再不給她止血包紮,她就沒命了。”
老鴇說:“那你們砸了我店裏這麼多東西怎麼辦?我的門窗、茶幾、花瓶都被你們砸壞了,還嚇跑了我這麼多客人,影響我生意,你們得賠償我的損失。”
曹操掏出身上的令牌給老鴇看:“我乃是洛陽北部尉曹操,前來調查一件殺手組織謀殺朝廷命官的大案。這些死掉的人,都是前來行刺本官的殺手,包括這個假裝成小蝶的女子,也是殺手。我問你,這個女子是怎麼混進你百花樓的?”
老鴇看完曹操的令牌,還給了曹操,說:“就在你們進來之後,我把你們領到包廂裏,這名女子給了我十兩銀子,說讓我把她也當成彈琵琶的歌妓,引薦到你們包廂裏。”
曹操大怒:“好你個見錢眼開的老媽子!你可知道,你收了她十兩銀子,隱瞞本官,害得本官差點被她暗殺了!”
老鴇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對曹操磕了兩個響頭,說:“大人,老身真的不知道她是殺手,也不知道您是朝廷命官。老身隻當她是愛慕您,想跟您套近乎,哪裏知道這背後有這麼複雜的人命大案。請大人繞過我這個可憐的老婆子吧。”
曹操說:“饒過你也行,那十兩銀子是贓銀,本官要沒收。”
老鴇吞吞吐吐地說:“大人,那這些砸毀的東西……誰賠給我老婆子。”
曹操說:“這還不好說,東西都是這些殺手砸的,我可一件都沒砸。他們都死了,你摸摸他們身上有沒有值錢的東西,全都歸你了,當做是對你的賠償。如果還嫌不夠,我把他們的屍體都留給你,他們有一個人逃回去報信去了,過一會兒就會有同黨來替他們收屍,你找他們的同黨要賠償吧。”
老鴇說:“哎呦喂,我可不敢跟這些亡命之徒要賠償,也不敢搜他們屍身上的值錢東西。得,今天算我破財免災吧,我不要賠償了,贓銀也交給大人,隻求大人快點把這名來曆不明的女子和這些殺手的屍體運到衙門去。”
說完,老鴇從身上摸出了紅蠍給她的十兩銀子,曹操接過銀子,說:“去找一輛馬車來,我馬上把女殺手和屍體送到衙門裏。”
老鴇說:“老身這就去找馬車。”老鴇說完就轉身出去了。
趁著老鴇出去找馬車的時間,曹操看到夏侯惇正在給紅蠍包紮胸部的傷口,就走到紅蠍麵前,抬起紅蠍的下巴,問她:“告訴我,真正的小蝶在哪?”
紅蠍扭過頭去,不看曹操,憤憤地說了一句:“你殺了我吧,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曹操笑了笑,說:“還挺有骨氣的,你現在可以不說,待會兒回了衙門,我讓我手下的捕快用各種酷刑伺候你,那些捕快平時最擅長的就是用酷刑折磨人,特別是你這種細皮嫩肉的,到時候看你說不說。”
紅蠍呸了一口,說:“下流!”
曹操站直了身子,哈哈大笑起來,說:“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狗官,你是被冤枉的良家婦女呢。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身上不知背了多少條人命,你還有臉說我下流?你收別人的錢財去殺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這種做法有多麼肮髒卑鄙?像你這種女魔頭,淩遲處死都不為過,我隻是對你用點酷刑,算是便宜你了。”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老鴇走過來對曹操說:“大人,馬車已經為您備好了,就在門外,請您趕緊帶著這些是非之人離開我這小店吧,我這裏再也經不起折騰了。”
曹操對夏侯惇說:“元讓,把紅蠍抱到馬車上去。”
夏侯惇把紅蠍淩亂的衣服整理好,又把鬆弛的繩子捆緊,然後抱出了門。曹操讓老鴇手下的護院把屋內的兩具屍體和武器都搬到馬車上,又按照老鴇的指引,找到了其他幾個殺手的屍體和武器,指揮護院都抬到了馬車上。
屍體都抬到了馬車上,紅蠍借著紅燈籠的光看到了封堂主的人頭,激動地大聲哭喊著:“封堂主!封堂主!你們,是誰殺死了封堂主?抱我的那個傻大個,是不是你殺的他?居然砍了封堂主的腦袋,我要為他報仇!”
夏侯惇樂了:“呦嗬,他是你男人嗎?你這麼激動。想不到冷血殺手也有感情。我砍了你男人的腦袋,你這麼生氣,那你們砍了劉渝的腦袋,劉渝的夫人該有多生氣?劉渝的妹妹該有多生氣?”
劉茹對紅蠍說:“你們這些冷血殺手,不但殺死我兄長,還不知殺死了多少無辜之人。你們落得今天這種下場,也是咎由自取。”
曹操走過來,說:“都少說幾句廢話,元讓,快點趕馬車回衙門,今晚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夏侯惇說:“諾!”然後坐到馬車前麵,等曹操和劉茹都上了馬車,夏侯惇一揚馬鞭,趕著馬車回衙門去了。出了煙花巷,路上碰到了四名巡夜的捕快,夏侯惇對捕快說:“夏侯捕頭跟隨曹縣尉外出辦案,各位兄弟給個方便。”
巡夜的捕快說:“夏侯捕頭您太客氣了,兄弟們怎敢攔您的車駕?您快請。”
曹操跟劉茹一起坐在馬車裏,看著馬車裏堆著的六具屍體,劉茹嚇得抱緊曹操的胳膊,說:“曹大人,小女子好怕,你一定要保護我。”
劉茹的胸貼著曹操的胳膊,很酥軟,曹操也不禁心跳加速。漢朝有早婚的習俗,曹操的弟弟曹德今年才十七歲,已經娶妻了。曹操這些年因為得到了司徒大人喬玄的那句“命世之才”的評價,一直急於向世人證明自己,所以把婚姻大事暫且放在了一邊。如今曹操已經二十歲了,在漢朝也屬於大齡剩男了。一個十七歲風華正茂的漂亮姑娘粘著他,曹操的心裏也非常歡喜。
曹操說:“劉小姐,等我破了這件案子,就去你家提親,你父親會答應嗎?”
劉茹說:“會答應的,我們兩家門當戶對,你是大鴻臚曹嵩的長子,我是太仆劉雲的嫡女,我父親一定會同意的。而且曹大人您英明神武,一表人才,年少有為,司徒大人都誇讚您是命世之才,許劭也說你是治世之能臣,亂世之梟雄。將來你一定能成就一番大事業,我也會成為你的賢內助。”
曹操搖搖頭,說:“我擔心的不是這個,你兄長剛剛被人謀殺,大喪期間,我們談婚論嫁,是不是有點不合時宜?”
劉茹想起了自己慘死的兄長,又黯然神傷起來,她把頭枕在曹操的肩膀上,兩顆晶瑩的淚珠滴落在曹操的肩頭。過了很久,劉茹才說了一句話:“兄長他會理解我的,他的在天之靈一定會祝福我們的。”
曹操撫摸了一下劉茹的頭發,輕輕的“嗯”了一聲。
馬車到了衙門口,今天晚上值夜的有四名捕快,其中領班的是王營。曹操帶劉茹下了馬車,對捕快們下令:“快幫夏侯捕頭把犯人押到大堂上去,把馬車裏的屍體都抬到證物房去,王營你過會兒帶一名捕快搜一搜屍體身上的證物,做好筆錄。”
王營答應了一聲:“諾!”然後按照曹操的吩咐,先把紅蠍押到了大堂上,然後又出門去搬運屍體。
曹操坐在大堂上首的幾案後麵,一拍驚堂木,問:“紅蠍,我問你,真正的小蝶被你們藏哪裏了?”
紅蠍還是那句話:“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夏侯惇問曹操:“曹大人,您是怎麼知道我們要找的女子叫小蝶的?”
曹操說:“很容易推理,毒蠍組織並不知道我們掌握了多少信息,會認為我們有可能已經知道跟劉渝有瓜葛的歌妓叫小蝶,於是他們為了假戲真做,演的更像,不被我們看出破綻,就用了小蝶的這個藝名。”
紅蠍不屑一顧的說:“這麼簡單,誰都能猜得出來,除了那個傻大個兒那麼笨。”
夏侯惇氣壞了,反唇相譏:“你聰明,你厲害,那你怎麼成了階下囚?我掀開你石榴裙看的時候,你連反抗都不敢。”
紅蠍氣得滿臉緋紅,喘著粗氣,說了一聲:“你!臭流氓!”
在堂上聽差的兩名捕快偷偷嗤笑起來。曹操眼睛一轉,心想:這些冷血殺手肯定都是寧死不屈的,嚴刑拷打恐怕也問不出來什麼,不如想辦法套她的話,用激將法。正好現在夏侯惇已經把她惹怒了。
曹操說:“你們老大也夠笨的,居然讓你假扮小蝶來暗殺我們,他沒想到你彈琵琶的時候用手去摸飛針會造成彈奏停頓嗎?就是這個停頓引起了我的警覺。”
紅蠍說:“我不許你侮辱我們大首領!你們兩個初涉江湖的毛頭小子不知道我們家大首領的厲害,他是根本瞧不起你們,所以沒派真正的高手來,今天來的隻有我和封堂主兩個人是高手,其他都是一些雜魚。你們少得意,得罪了我們大首領,都沒有好果子吃,等著大首領派其他兄弟來取你們的項上人頭吧。”
曹操說:“少吹牛了,我看你們也就是一個不入流的殺手組織,根本沒有什麼高手,就你這樣的也算高手?連我都打不過。”
紅蠍氣得發抖,說:“我看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們對江湖一點也不了解,你們隨便到江湖人士那裏去打聽打聽,有誰不知道我們毒蠍組織的大名?我們毒蠍組織高手如雲,我和封堂主隻屬於普通的高手,在大漢的疆域裏,共有我們五十一個分堂,分散在各個州郡,每個分堂裏都有像我和封堂主這樣坐鎮的高手。分堂之上有十三個分壇,管理所有的分堂。分壇的壇主武功比我高多了。總壇還有八大高手,我們的大首領更是武功深不可測。你們這些井底之蛙,不要再坐井觀天了,等我們壇主來取你們狗命的時候,你們就後悔莫及了。”
曹操說:“你們壇主要是武功這麼高,為什麼不親自動手來殺我們?”
紅蠍說:“雇主出價太低,以為你們兩個不值這麼高的價錢,區區五百兩銀子還請不動我們壇主。”
曹操假裝驚訝,說:“噢,我跟夏侯惇的人頭,才值五百兩,這也太便宜了吧。那小蝶的命值多少錢?她不會武功,應該比我們便宜多了吧。”
紅蠍冷笑一聲,說:“在雇主眼力,小蝶比你們兩個重要的多,小蝶值八百兩。你們倆自以為是,其實在雇主眼力隻是兩隻雜魚而已。”
曹操繼續套紅蠍的話:“那派去殺小蝶的人,武功高嗎?”
紅蠍說:“黑龍的武功跟我不相上下,但是辦事幹淨利落。你們是查不出小蝶的下落的。”
曹操心中一沉,看來小蝶真的已經被對方殺死了。曹操隻能繼續套話:“黑龍的刀快嗎?小蝶不會有太多痛苦吧?”
紅蠍說:“你自己都快死到臨頭了,還擔心別人痛苦不痛苦。你放心,黑龍手起刀落,出手很快,小蝶不會有太多痛苦的。”
曹操問:“小蝶是在哪裏被殺死的?我想去看看,我不相信黑龍的刀有那麼快。”
紅蠍說:“你想套我的話,沒門。就算你在我眼裏隻是一個死人而已,我也不會什麼事情都告訴你呢。有本事你自己去查。”
曹操很氣憤:唉,功虧一簣,差一點就套出小蝶的下落了,紅蠍突然看出來曹操在套話。曹操從幾案上的令牌筒裏抽出一張令牌,往地上一扔,說:“給我重打一百大板,打到她說為止。”
夏侯惇一聽,嚇了一跳,一百大板,這是想直接打死紅蠍嗎?紅蠍受傷流了那麼多血,這才剛剛緩過來,又要挨一百大板,必死無疑!
不過夏侯惇還是按照曹操的吩咐,讓一名捕快把紅蠍摁趴下,然後跟另外一名捕快開始用五色棒重重的擊打紅蠍的臀部,沒打一下,紅蠍都發出一聲呻吟。
紅蠍這種冷血殺手,殺人無數,曹操恨不得直接當堂打死她算了,省的到處找她殺人犯罪的證據。
紅蠍被打了二十五大板,疼的她發出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她開始狂吼起來:“狗官!你打死我吧,我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曹操冷眼看著被打得半死的紅蠍,眼中沒有露出一絲憐憫,也沒有下令讓夏侯惇停手,夏侯惇仍然在用力擊打紅蠍的臀部。曹操心想:我怕你個鬼!你活著的時候都不是我的對手,死了我還會怕你嗎?
紅蠍繼續大喊大叫,但是這次她把詛咒的對象換做了站在曹操身邊的劉茹姑娘:“小賤人!都是你非要替你哥哥報仇,才害死我的。我如果化作厲鬼,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要夜夜糾纏你!”
劉茹被她嚇壞了,躲在曹操身邊,輕輕對曹操說:“曹大人,我好怕。”
曹操心想:劉茹是金枝玉葉,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麵,也許真的會被嚇得大病一場。要是真的折了陽壽,跟曹操結婚沒幾年就去世了,曹操一定會傷心欲絕,肝腸寸斷。
曹操一伸手,阻止了夏侯惇,說:“停!別打了,打死她也不會得到什麼信息的。把她押入大牢吧。”
夏侯惇應了一聲:“諾!”然後把奄奄一息的紅蠍像拖死狗一樣拖了下去。
夏侯惇剛剛把紅蠍拖下去,王營和另一名捕快帶著搜出來的證物走到大堂上。王營把證物呈給曹操看:“曹大人,這兩隻大托盤裏放的就是全部證物,其中在無頭屍體上搜到令牌一支,其他人身上還有一些散碎銀兩和個人物品,但對查案都沒有用。這把軟劍也許對查案有點用處。”
曹操說:“把令牌和軟劍呈上來。”
王營將令牌和軟劍呈給曹操,曹操看了看軟劍,這就是老魚用來跟曹操搏鬥的那把軟劍,還纏住了曹操的倚天劍。
曹操仔細看了一下軟劍的厚度,然後閉上眼回憶了一下劉渝脖子上細縫一樣的傷口,說:“從軟劍的厚度來看,劉渝脖子上細縫一樣的傷口,正是這把軟劍所傷。但是,殺手老魚是怎麼拿軟劍從屋頂上伸下來割斷劉渝的脖子的?太匪夷所思了。”
曹操又拿起令牌仔細看了看,這是一塊銅製令牌,令牌上寫了三個字——“青峰堂”,看來這是他們的堂號。別的沒有什麼特別的,隻是一些裝飾圖案。
曹操想起剛才紅蠍說小蝶已經被殺死了,覺得應該帶仵作去驗屍,對王營說:“去把值夜的仵作叫來。”
王營說:“諾!”
夏侯惇把紅蠍交給了牢頭,回到大堂向曹操複命。值夜的仵作也被王營叫來了,不是老仵作莊桐,而是莊桐的小徒弟奉依。
看到值夜的不是莊桐,曹操雖然有點失望,但是沒有說出來,三名仵作輪流值夜,今晚沒輪到莊桐。
曹操下令:“你們幾個,跟我一起去煙花巷找小蝶。小蝶很有可能已經被殺死組織給殺害了,我們要找的可能是一具屍體。”
眾人一起聽令,說道:“諾!”
曹操帶著眾人乘馬車回到煙花巷,曹操和夏侯惇的馬還栓在百花樓門前的樹下。
曹操讓夏侯惇把馬車還給百花樓的老鴇,然後對大家說:“現在我們大家分頭去找,每一家青樓都要去問,給老鴇一點好處讓老鴇配合我們調查。元讓,分給每人二兩銀子。”
夏侯惇給了每人二兩碎銀子。曹操接著說:“我們要找的人,名叫小蝶,是一名彈奏琵琶的歌妓,愛穿一身粉色的衣服。大家分頭去找吧,劉茹跟我一起。我們大家一炷香的時間之後,還是在這棵樹下集合。”
眾人一起答應:“諾!”
曹操騎著馬帶著劉茹到煙花巷最深處的青樓去找,問了第一家怡紅院,給了怡紅院老鴇一顆碎銀子,問:“請問你們這裏有沒有一個叫小蝶的歌妓,專門彈琵琶的,喜歡穿粉紅色的衣服。”
老鴇伸手一指,說:“在那裏給客人們演奏琵琶曲的就是小蝶。”
曹操順著老鴇手指的方向看去,台子上有一位姑娘正在給客人們表演琵琶合奏,左右兩邊的分別穿著綠色紗裙和藍色紗裙,中間的穿的是淡紅色紗裙,並不是粉紅色。
曹操想,這老鴇一定是個色盲,分不清淡紅色和粉紅色。曹操問劉茹:“是她嗎?”
劉茹說:“不是她,她是圓臉型,我上次在馬車裏見到的是長臉型,尖下巴。”
曹操想了想,也對,冒充小蝶的紅蠍也是長臉型,尖下巴。毒蠍組織找一個女人冒充小蝶的話,至少也要長得七分像,否則一眼就認出來不是要找的人。
曹操走到下一家群芳閣,想把馬拴在群芳閣門旁邊的樹下,看到樹下不遠處的草叢裏好像有什麼東西反光。
曹操走過去,用手扒拉了兩下,找出來一顆珍珠。曹操拿給劉茹看:“你看,這是你哥哥買給小蝶的那串珍珠項鏈上的珍珠嗎?”
劉茹仔細看了看,又回憶了一下,說:“應該是吧,大小和成色都對的上。”
曹操抬頭向上看了看,想了一下,說:“就是這一家了,我們進去問問吧。”
曹操走進群芳閣大門,問老鴇:“你們這裏有一位叫小蝶的姑娘嗎?彈琵琶的歌妓,愛穿粉紅色衣服。”
老鴇說:“我們這裏是有一位愛穿粉紅色衣服的彈琵琶的姑娘,不過她不叫小蝶,她叫小桃紅。”
曹操想確認一下:“她是不是戴著一串珍珠項鏈?她跟劉渝公子是不是往來甚密?”
老鴇說:“你說的是太仆大人家的二公子劉渝吧,最近劉渝經常來找小桃紅,還送給小桃紅一串珍珠項鏈。”
曹操心裏“咯噔”一聲,心想:果然是我要找的人!為什麼名字會弄錯?難怪剛才紅蠍一臉鄙夷的看著我,說我自以為是,我以為自己猜對了歌妓的名字,實際上被毒蠍組織給耍了,她根本不叫小蝶,而是叫小桃紅。可是,為什麼毒蠍組織會想到我還不知道小桃紅的名字,敢冒險用小蝶的名字來欺騙我呢?
曹操突然一拍大腿,心想:毒蠍的人稍微推理一下就知道我還沒有打探到小桃紅的名字,紅蠍隻要進門的時候問一下老鴇:“剛才的官爺找誰?”老鴇告訴她:“官爺找所有彈琵琶的姑娘。”紅蠍就能猜到我還不知道小桃紅的名字,否則我直接按名字去找就行了。看來我太小看這些殺手了,我以為他們都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其實他們也有智勇雙全的人。
曹操知道自己現在還被毒蠍的人牽著鼻子走,感到很沮喪。他現在不想一個人上去找小桃紅,也許自己一個人上去,又會中了毒蠍的圈套,這枚珍珠很有可能是殺手們故意放在草叢裏,吸引曹操上樓的。曹操決定還是去百花樓前的大樹下等大家聚齊了一起去找小桃紅。
曹操回到百花樓門前樹下等了一會兒,大家陸陸續續都回來了,向曹操彙報:“曹大人,飄香院裏有一個彈琵琶的小蝶。”
“春滿園裏有一個彈琵琶的小蝶。”
“麗春院裏有一個彈琵琶的小蝶。”
“天上人間有一個彈琵琶的小蝶。”
曹操說:“夠了,我們被毒蠍給耍了,其實我們要找的人,不叫小蝶,而是叫小桃紅。我已經知道她在群芳閣,跟我一起去群芳閣。”
眾人一起回答:“諾!”
曹操帶著一群人來到群芳閣,再次問老鴇:“我想找小桃紅,請問她在哪裏?”
老鴇說:“她在三樓的臥房裏接客呢。今晚她沒法伺候你了,有客人包夜。”
曹操問:“歌妓不是賣藝不賣身嗎?為什麼她還要接客?”
老鴇說:“這有什麼奇怪的,她自己想多掙點錢。”
曹操又問:“小桃紅她很缺錢嗎?”
老鴇說:“一個月前她來投靠我的時候,身無分文。我好心收留了她,讓她當歌妓。她自己主動要求賣身多掙錢的。她平時花錢也不是大手大腳的,她好像要多攢錢,要做什麼事情吧,但是她沒有跟我提起過。”
曹操問:“她進了房間多久了?”
老鴇說:“一個多時辰了,戌時(晚上7點)的時候進的臥房,現在都已經過了亥時(晚上9點)了。那客官來了以後點名就要小桃紅陪他過夜,出手很闊綽,一出手就給了我十兩銀子,夠包小桃紅三夜了。小桃紅一開始還有點抗拒,後來我勸她,誰會跟錢過不去?她就同意了。”
曹操哼了一聲,說:“他不是小桃紅的熟客,卻知道小桃紅的名字,上來就要點小桃紅,你不覺得奇怪嗎?”
老鴇說:“他說是朋友介紹的,說小桃紅活兒好,身材絕佳。”
曹操說:“小桃紅已經被他殺了,你快帶我去小桃紅的臥房。”
老鴇說:“不可能吧,怎麼會有人喪心病狂到殺我們這些卑微的女人?客官別跟我老婆子開玩笑。”
曹操拿出令牌,說:“本官是洛陽北部尉曹操,小桃紅和劉渝都卷入了一場複雜的官場鬥爭,劉渝已經被殺手割掉了頭顱,凶手正要對付小桃紅。快帶我去小桃紅的臥房。”
老鴇看了看曹操手中的令牌,趕緊點頭:“哎,老身馬上帶幾位官爺去小桃紅的臥房。”
老鴇帶著曹操等人來到三樓小桃紅的臥房門前,用力推門,卻推不開,門是從裏麵用門閂插上的。曹操的鼻子很靈,對血腥味特別敏感,隔著房門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曹操說:“把門撞開!裏麵有血腥味,小桃紅已經死了!”
夏侯惇撥開老鴇,上前一腳把房門踹開,屋裏確實有很大的血腥味,床邊有大量的鮮血。曹操說:“你們先在屋外等著,不要進去破壞了現場。我先進去勘查一番。”
曹操看到臥房裏的窗戶開著,殺手應該已經逃跑了,但是曹操還是不敢掉以輕心,恐怕有殺手設下的機關陷阱,所以小心翼翼的走進臥房,慢慢的走向小桃紅的床邊。
曹操一邊向裏走,一邊左顧右盼,心裏也非常緊張。好不容易走到了床邊,看到地上一灘鮮血都是從床上枕頭附近流下來的。床上蓋著一張錦被,錦被的下麵蓋著一個人形,但是全都被蓋住了,沒有露出頭,曹操也不敢肯定錦被下麵蓋著的究竟是小桃紅的屍體,還是殺手假扮的,或者是什麼機關陷阱。
曹操右手慢慢拔出倚天劍,盡量不發出聲音,用倚天劍的劍尖對準錦被,然後左手猛的一把將錦被掀開,看到錦被下麵蓋著的,果然是一具女屍,女屍身上穿著的是一件粉紅色的紗裙,女屍的頭顱已經被砍了下來,雙眼是閉著的,床邊的鮮血正是從女屍的脖子流出來的。
曹操仔細檢查了一下,屋裏沒有機關埋伏,又認真看了一下屋內的陳設,除了一個衣櫃、一個箱子、一個梳妝台,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屋裏的陳設很簡單。曹操猛的打開衣櫥,又用劍撥弄了一番,確定衣櫥裏沒有藏人。然後曹操又伸頭看了看窗外,小桃紅的臥房窗戶外麵就是西旁街,看到殺手早就翻窗而出,經過西旁街逃走了。
確認安全以後,曹操對老鴇說:“進來認認死者是不是小桃紅。”
老鴇說:“我害怕,別讓我看。”
夏侯惇硬是把老鴇推了進來,用手掐著老鴇的後脖子,逼著她認屍。老鴇看了一眼,嚇得尖叫一聲:“我的媽呀!嚇死老身了!這就是小桃紅,她身上穿的就是這件粉色的紗裙,死人頭的麵貌也跟小桃紅一樣。”
曹操怕老鴇認錯,又對著門外看熱鬧的人群喊了一句:“有誰敢進來認屍?幫本官看一看這是不是小桃紅。”
一個紫衣女子從人群中走了進來,說:“民女小燕,跟小桃紅有些交情,願意來見小桃紅妹妹一麵。”
曹操說:“你要有心理準備,她的頭被砍下來了,挺可怕的。”
小燕說:“是,小女子跟小桃紅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是惺惺相惜。就算她的樣子再可怕,她也是我的好妹妹。”
小燕走了進來,靠近床邊,仔細看了看女屍,認真辨認了一下容貌,說:“大人,我確認這就是小桃紅,麵貌與小桃紅完全一致,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小桃紅生前所穿。”
曹操看小燕對屍體沒有一點畏懼,感到有些奇怪,難道她也跟紅蠍一樣,我毒蠍組織的殺手偽裝的?
曹操說:“謝謝小燕姑娘,你現在也很危險,我擔心殺手下一個目標就是你,還是讓我收下的夏侯捕頭來保護你吧。元讓,保護好小燕姑娘的安全,千萬不能讓她受到傷害。”
夏侯惇答應道:“諾!”
小燕答謝曹操:“多謝曹大人關心。”然後站在了夏侯惇的身邊。
曹操對著門外喊:“仵作,進來驗屍。”
奉依答了一聲:“諾!”然後走了進來。奉依先用手撫摸了一下屍體,試一試屍體的溫度,又仔細觀察了屍體的傷口,扳了扳屍體的四肢關節,把屍體身上的衣物解開,脫掉以後,再把屍體翻過去,看了看屍體腰背上的屍斑。
奉依檢查完屍體,開始學著他師父莊彤的方式開始向曹操彙報驗屍情況:“死者女性,年齡十八到二十歲,死因為脖子被厚重的利器砍斷,推測為環首刀或者斧子之類的利器。死亡時間為午時七刻到未時二刻之間(中午12:45-13:30),也就是四個時辰之前。”
曹操對奉依認定的死亡時間感到非常驚駭,忍不住問了一遍:“什麼?死亡時間是四個時辰之前?這怎麼可能?你會不會驗錯?”
奉依眉頭緊鎖,也有些吃不準,說:“不會弄錯吧,我都是按照師父教我的方法去驗的。曹大人,您親自來察看一下,這屍體的僵硬程度,四肢都不能彎曲了,這種屍僵,死亡時間肯定超過兩個時辰。還有這血墜(屍斑的古稱),您看,她腰背上的血墜已經連成片了。”
曹操仔細看了一下,死者腰背部確實有一大片暗紅色的色斑,整個腰背部全都被這種色斑布滿了,這就是屍斑。
奉依用手摁了一下死者的背部的屍斑,屍斑的暗紅色隻是稍微褪了一點顏色,奉依說:“如果死亡時間不超過四個時辰,血墜是不會變成這樣不易褪色的。而且剛才按壓的部位,想變回原來的暗紅色也很緩慢。師父告訴過我,這是屍變的第二個過程,這時候血液已經浸入人體的肌肉和皮膚了。”
曹操疑惑不解:“不可能啊,老鴇明明說今晚見到過小桃紅,她怎麼可能死亡時間超過四個時辰?”
老鴇一聽,嚇得臉色慘白:“什麼?小桃紅她,她……她已經死了四個時辰了?那今天下午跟我們在一起的,還有晚上跟我們一起吃晚飯的是誰?難不成屍體還會活動?還能吃飯?”
一旁的小燕也嚇壞了:“晚上我還跟她一起吃飯呢,她怎麼會已經死了四個時辰了?中午的時候就已經死過了?難道她是傳說中的活死人?是不是她怨氣太重,死不瞑目?”
奉依也是一臉凝重,說:“我跟隨師父學驗屍的時間不長,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但是我聽族裏的老年人說起過,有一種活屍,非常可怕,是詐屍形成的。”
夏侯惇也說:“孟德兄,你是否還記得,我們兩人一同去遊學的時候,來到武陵郡,見到當地奇特的趕屍奇術。趕屍人手裏搖著鈴鐺,在屍體臉上貼符,用繩子把屍體連起來,然後屍體就可以跟著趕屍人行走,那天夜裏我們看到的趕屍人趕著一隊屍體,確實挺嚇人的。”
曹操想起來,確實有這麼一回事,外出遊學來到武陵郡的時候,夜晚無處投宿,隻好在林中的破窩棚下麵睡覺。夜間被一陣鈴聲驚醒,就看到了夏侯惇說的那一幕,一個趕屍人搖著鈴鐺帶著一隊麵色慘白的屍體向前走。曹操和夏侯惇雖然武功高強,但是也不想多招惹是非,而且心裏都比較害怕,就沒有上前去仔細察看。
後來,曹操問當地人,才知道當地有趕屍的習俗,他們會把死在外地的親人讓趕屍匠用這種奇特的方式使死者自己站立起來行走,跟著趕屍匠翻山越嶺,回到老家安葬。傳說趕屍術是古代戰神蚩尤在大戰之後,不想讓死去的族人曝屍荒野,所以用了趕屍術,讓族人的屍體自己站起來跟著蚩尤走回了家鄉。
曹操也有些疑惑了,難道死人真的可以起來活動嗎?這難道真的是一起活屍案?之前的密室割首案還沒有完全告破,現在又出現了一個活屍案,真是聳人聽聞。
夏侯惇對曹操說:“如果毒蠍組織裏麵真的有一個可以驅使死人活動的奇人,那麼密室割首案就容易解釋了,殺手先破窗而入,用手中的軟劍以極快的速度割下劉渝的頭顱,然後把窗戶修好,再驅使劉渝的無頭屍體自己走過來關上窗戶,再走回去趴在書案上。後來我們進入室內的時候,是我踢破南窗以後你進去的,所以看不出來南窗曾經被人破壞過。”
曹操覺得這樣也能解釋得通,可問題是,小桃紅是被人砍斷了脖子的,她這樣一個斷脖子的屍體,就算把頭顱重新安在脖子上,走出去也會被人看出來。就算用紗巾圍住脖子不讓別人看出來,可她一低頭,腦袋就掉了;一喝水吃飯,就會從脖子漏出來,無論如何也解釋不通。
這時候,一位喝得醉醺醺的滿臉油膩的中年客人走過來,問:“這不是小桃紅的房間嗎?小桃紅她怎麼了?”
站在房門口的王營對這位客人解釋說:“小桃紅在今天中午被人殺死了。”
客人說:“官爺,您別跟我開玩笑,酉時(下午5點)的時候我還見過她呢,怎麼可能中午就被人殺死了?”
王營說:“沒跟你開玩笑,驗屍結果就是這樣的,她在今天中午就被人殺死了,今天下午和晚上,大家見到的其實都是她的活屍,這是一起活屍案!”
客人一聽,驚駭的雙目圓睜,大叫一聲:“啊!活屍!我的娘啊,今天酉時的時候,她還剛剛接了我的生意,我居然,居然跟一個活屍同房了……我會不會,會不會也變成活屍?”
眾人聽了也都驚呼起來,人群中出現了恐慌,大家紛紛喊著:“太可怕了!居然真的有活屍。”
“真是太嚇人了,跟我們相處了一下午的小桃紅,居然早就變成活屍了。”
“這活屍也太邪門了,不但會說話,會吃飯,還能接客。”
曹操知道他必須出麵說兩句來穩住局麵:“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活屍。武陵郡的趕屍人,我後來也有過調查,他們其實並沒有把完整的屍體帶回死者的家鄉,他們帶走的隻是經過防腐處理的死者頭顱和手腳,趕屍人的徒弟臉上貼上符,打扮成死人的樣子,跟在趕屍人後麵。趕屍人徒弟身後背的麻袋裏,裝的就是死人的頭顱和手腳。到了死者的家鄉,趕屍人不讓家屬看他們處理屍體的過程,他們在死者的衣物裏塞進大量的稻草,隻有頭和手腳是真的。死者家屬看到死者的頭顱,看到麵貌是自己的親人,也就不去仔細看死者的衣物裏有沒有身體了。”
在場的人聽了曹操的解釋,都點點頭,認為曹操說的有道理。
奉依問:“曹大人,那小桃紅的死怎麼解釋?老鴇最後一次見她,是在一個時辰前,也就是戌時,她的屍體是不可能在一個多時辰的時間裏變成這樣的,特別是血墜,這是鐵一樣的證據。師父說過,死人是不會說謊的。”
曹操歎了一口氣,說:“是啊,小桃紅的屍體為什麼會變化這麼快?是不是跟天氣炎熱有關?”
奉依搖了搖頭,說:“屍體腐爛發臭跟天氣炎熱有關,但是血墜跟冷熱關係不大。”
曹操說:“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這樣,下午和晚上見到的小桃紅,其實是毒蠍組織的殺手偽裝的,就像紅蠍假扮小蝶來欺騙我一樣。”
老鴇說:“不可能啊,我們跟小桃紅很熟悉,她的一言一行我們都了解,今天下午和晚上見到的小桃紅,跟往常一樣,不會是別人偽裝的。而且,如果小桃紅中午就死在這個床上,下午小桃紅還在這臥房接了兩個客人呢,除了這位蔡掌櫃,還有申時(下午3點)接的一位李財主,客人不可能看不見床榻上的屍體。”
小燕說:“是啊,那些殺手也不可能找到跟小桃紅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來假扮她。小桃紅跟我是好姐妹,我最了解她了。即使是她的孿生姐妹假扮她,言行舉止的差異我也能分辨出來。”
曹操說:“現在也查不出什麼頭緒來,鴇母,你去找一輛馬車來,我要把屍體運走。”
老鴇說:“是,大人,老身馬上就去找馬車。”老鴇匆匆的走出門外去找馬車了。
曹操對奉依說:“仵作,今天太晚了,城門已經關閉了,不能把屍體運到城外的義莊了,先把屍體放在衙門的驗屍房吧。明天早上你師父莊彤上工以後,讓他再重新驗一遍這具屍體,看看有沒有什麼疏漏。”
奉依說:“諾!”然後給女屍穿好衣物,準備過會兒搬走女屍。
曹操又對小燕說:“小燕姑娘,你現在很危險,你跟小桃紅的關係親密,殺手有可能要殺害你。你還是跟我們回衙門吧,我們會保護你的安全的。”
小燕說:“民女遵命。”
曹操現在還不知道小燕的底細,究竟是毒蠍組織派的殺手假扮的?還是真的是死者小桃紅的好姐妹?曹操決定試探她一下,問:“小燕姑娘,請問小桃紅是什麼時候來這家群芳閣的?”
小燕說:“大概一個月前,五月十六的晚上,她獨自一個人走到群芳閣的門口,問我,這群芳閣還要姑娘嗎?她說自己身無分文,走投無路,想進這裏接客。我看她一臉憔悴,十分可憐,就把她介紹給了媽媽,媽媽收留了她。”
曹操問:“她很缺錢嗎?”
小燕說:“她好像很缺錢,每天都要接四五個客人,什麼樣的客人她都肯接。平時她也不怎麼亂花錢,也不舍的買太多的新衣服。不過她經常隔三差五就出門,不知道去幹什麼。”
曹操問:“今天晚上包小桃紅的客人長什麼樣?”
小燕回答說:“瘦高個,穿著一身黑色鑲金邊的錦緞短袍,手裏拿著一把黑色羽扇,眼睛挺大,眼窩深,鼻梁高,人長得倒挺白淨,但是右手腕上紋了一個龍頭。”
曹操說:“果然是黑龍幹的。”
老鴇走了進來,對曹操說:“縣尉大人,馬車為您備好了,請您盡快帶著小桃紅和您的手下離開這裏吧,再繼續下去,我的生意沒法做了。”
曹操對手下的人一招手,說:“走吧。”奉依抱起女屍,王營幫他拿著女屍的頭顱,夏侯惇保護著小燕,大家一起下樓。
曹操看夏侯惇帶著小燕下樓以後,悄悄問老鴇:“小燕這姑娘來你這裏多久了?”
老鴇說:“有兩三年了。”
曹操說:“你可不要欺騙本官,膽敢欺騙本官,隱瞞小燕的真實情況,就等著大刑伺候吧。”
老鴇嚇得趕緊說:“老身沒有欺騙大人,這小燕在我這裏確實做了兩三年了,她十五歲那年就被父母賣到我這裏了。”
曹操還是不太相信,走到一樓,拉過來一個姑娘,問:“你認識小燕嗎?”
姑娘有些不耐煩的說:“她不是剛出去嗎?”
曹操給了姑娘幾枚五銖錢,問:“她來這裏多久了?”
姑娘說:“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來之前她就在這裏了,比我來的早。”
曹操這才放心了,帶著劉茹走出了群芳閣的大門。奉依將女屍放在馬車上之後,曹操騎著絕影馬帶著劉茹,夏侯惇騎馬帶著小燕,王營駕著馬車載著女屍,大家一起返回縣尉衙門。
回到縣尉衙門以後,曹操安頓好眾人今晚在衙門裏過夜,然後帶著劉茹進了後堂縣尉曹操自己值夜的臥房,把房門關上,迫不及待的抱起劉茹,把她放在床榻上,趴在劉茹身上,如狂風驟雨般親吻著劉茹,從劉茹柔軟的嘴唇吻到脖子,再吻到劉茹的胸脯。
曹操已經忍了很久了,從下午跟劉茹合乘一匹馬的時候,他就開始心猿意馬了,後來劉茹像小貓一樣貼著他,柔軟的胸部在曹操身上蹭來蹭去,曹操晚上在煙花巷又看了那麼多開放的場麵,還有紅蠍的大腿,以及小桃紅的裸屍,查案的時候曹操能控製住自己,但是心中的欲望卻越來越強烈。現在曹操終於如願以償了。
曹操解開劉茹的衣衫,掀起劉茹的肚兜,兩個堅挺的雙乳像一對白瓷球一樣珠圓玉滑,曹操忍不住趴在上麵吸吮著。
劉茹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對她的身體這般著迷,心中充滿了被愛的幸福感。不過理智告訴她,現在他們還沒有成婚,不能越過雷池,偷吃禁果。劉茹嬌聲喘息著,對曹操說:“曹大人,我們還沒有成婚,這樣做不好。等我們大婚當晚,再做這些事情吧。”
曹操才不管這些,趴在劉茹身上,與劉茹臉對臉說:“不用怕,你早晚是我的人,等這件案子破了,我就讓我父親去你家裏提親。我們提前把該做的做看,到時候你父親答應的可能性更大。”
劉茹覺得曹操說的有道理,到時候劉茹告訴父親,她懷了曹操的孩子,父親不答應都不行,她知道父親是非常愛麵子的人。於是劉茹不再有任何抗拒,心甘情願的接受了曹操。
曹操和劉茹,這兩個真心相愛的年輕人,終於結合在一起了。曹操已經二十歲了,終於體會到了當男人的快樂,劉茹也體會到了當女人的幸福。兩人一起達到了愛的巔峰,最後他們緊緊的抱在一起,相擁而眠。
曹操太累了,跟劉茹在一起,他終於能夠好好的放鬆一下。但是夜裏睡著以後,曹操開始做噩夢,那些錯綜複雜的案情又鑽進了他的腦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