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從這裏開始(1 / 3)

“師父,師父,等等我啊!”一個一臉稚氣十五六歲的道童,一手扶樹,一手叉腰,胸膛不住起伏,正大口喘息,一邊喘息一邊不斷的叫著。

前麵的老道士終於回頭,隻見眼前山間白霧繚繞,眼下深壑萬道飛雲。腳下青草芳香,四周花葉馥鬱。

老道一臉埋怨的說道:“你怎麼走的這麼慢,師父我像你這年紀的時候,那比你可走的快多了。別偷懶啦,師父知道你還走的動路,快走,快走,不然這鬼地方一會又變天了。”

“我實在走不動了啦。師父,休息,休息一會好不好。”

老道看徒弟確實像是走不動的樣子,這才停了下來讓休息一會兒。

師徒兩個來的地方叫終結山。群峰高聳,險奇秀麗。位於大地之正中,雖然這山景色優美,也一點都偏僻,但來人卻是少之又少。

山中不僅白晝交替無序,四季變換還無常。剛剛還是豔陽高照,晴空萬裏。此刻卻到處是彩雲遮擋,祥霧繚繞。不過這並不是人來的少的主要原因,其主要原因還是因為這山中經常發生一些怪事。

來終結山的人經常是有去無回一去不返,不是突然消失不見,就是被發現時,已成一堆白骨。因此這終結山就被傳的越來越邪乎。有極少數人說那些人是神仙收去,當了徒弟,但是更多的是說妖怪抓去當了下酒菜。好的不容易傳開,壞的一傳千裏。

一來二去這終結山就成了人人談之色變,避之不及的地方。就因鮮有人走,所以終結山這地方連一條像樣能走的山路都沒有。要來此山隻能邊開路,邊走。就是環境如此惡劣,這老道依舊是不畏艱難,每年都要帶著徒弟來這山裏晃一段時間。

老道五十來歲年紀,老態龍鍾,一身原本深色的藍袍,已滿是補丁。那補丁都已洗成了淺色,他卻依舊舍不得扔,看的極為寒酸。

背上斜背一把油光鋥亮的桃木法劍,從包槳的暗色光澤來看,和他的歲數有得一拚。老道的頭上帶著一頂縫補的有些滑稽的混元巾,腳下穿著一雙破的用麻繩栓起才勉強不掉的草鞋。

整個身上除了手上拿著的那個酒葫蘆外,就沒一樣好的,或者看起來新的東西。那酒葫蘆雖然拿在老道的手上,卻全然不像是老道的東西,葫蘆呈紫金色,不時還會放出微光,顯得貴氣無比。

這落魄老道,道號泰虛子。是修精門派,七環山的修道之人。他的徒弟叫然風。然風已跟著師傅泰虛子有三年多的時間。然風雖然穿的也不好,但是比師父泰虛子卻是體麵很多,從頭到腳雖然都是舊的,卻沒有一件是破的。

然風是泰虛子唯一的徒弟,要不是然風堅持要當泰虛子的徒弟。泰虛子這樣窮困又沒本事的老道,隻怕連一個徒弟都收不到。

兩人才剛剛坐下,泰虛子酒葫蘆都還沒拿起來,天色已經又是一變。從清晨濃霧變成了朦朧月夜。泰虛子拿著酒葫蘆喝了一口,催道:“走啦,走啦,該趕路了。”

“師父啊,你說趕路?你連目標都沒有,往哪裏趕啊?”

“怎麼沒有目標?找法寶和神兵就是我們的目標。”

“可是這裏……”

“你話還挺多嘛,看來又是裝的走不動了,行了,行了,我們快走。”

然風被師父識破,無奈隻得又跟著師父一起走了起來。心中隻是暗罵師父師哥老狐狸。

泰虛子一邊走,一邊喝著酒,臉上三綹髭須在他醒後被酒浸的就從來沒幹過。泰虛子酒葫蘆不離手一直在喝,人卻不見醉。越喝越亢奮,健步如飛。跟在他後麵的然風不一會兒又被落的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