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淩家大丫就該拉去浸豬籠,竟然敢和野男人偷情。“
“就是,也就淩家心好,帶著她去打胎,要我看就由著她自生自滅去。”
“還能怎麼辦?淩家還有個二丫,弄出這麼一個姐姐,以後二丫還能怎麼嫁人?哎……明明二丫那麼好的一個姑娘,怎麼大丫就這副德行?”
淩柏清剛恢複意識的時候,腦袋還嗡嗡的響著,這些閑言碎語便一股腦的往她的腦子裏鑽。
她動了動自己的身子,發現自己正被熱抬著往診所走去。
難道她被救了?
淩柏清想到了自己失去意識的前一秒,便是接住了一位從高樓掉下來的小孩,也不知道那個小孩是不是也得救了。
她正想問問看,卻發現地方有些不對勁,這診所也太簡陋了吧。
沒有空調,隻有一台不知道什麼年代的電扇在嗒嗒嗒的轉著,牆麵還是黃土牆,床位更是簡陋的不行,稍微用個簾子隔開就是手術台了。
這都二十一世紀了,哪裏找來的這麼簡陋的診所?
而不等她看清,她已經被一群人按在了手術台上。
淩柏清對著診所的衛生環境真的擔憂,她掙紮了一下:“醫生,請問我能看一下你的營業執照嗎?”
這麼破爛的診所,真的是正規的診所嗎?
然而,她的話音剛落,一股不屬於她的記憶衝入了她的腦海。
走馬燈一般的畫麵不斷的在她的腦海中閃過,漲的她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待到疼痛稍減,她這才弄明白了現在的情況。
她這是重生了,重生到了上世紀七十年代,原身名叫淩大妞,在家裏一直吃苦耐勞,吃的最少做的最多,家裏青壯力掙的工分都沒有她多。
然而,就算她這樣像牛一樣替淩家做事,卻依然沒有得到淩家的優待。
因為她兩個月沒來月事,被淩二妞知道了,然後宣揚了出去,說她在外麵偷人,已經懷孕兩個月了。
於是就有了現在的這一幕。
淩柏清都要氣笑了,原身這分明是營養不良,加上勞累過度,月事停了,要是繼續這麼下去不孕不育都有可能,可是他們竟然說她偷人!
她理清了思路便想好接下來要怎麼處理。
首先,她要從這裏出去,別說沒有懷孕,就算是懷孕了,她也不會選擇刮胎,因為這種方式對身體傷害太大,而且還是不可逆轉的!
正思考著呢,就見連手術手套都沒戴的醫生,就拿著引產的工具走過來了。
淩柏清看著那器具上泛著的幽幽寒光,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被這麼一個一看就沒有消毒的玩意捅一下,正常人都得廢吧!
她掙紮著坐了起來,防備的盯著醫生:“我沒有懷孕,隻是月事不調,不信你可以檢查。”
醫生卻不信她:“到底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我用得著你教?”
“把她褲子脫了架起來。”醫生對著身邊的護士吩咐道。
淩柏清心知這說理是說不通了,她直接將自己背後的枕頭拿起來,向著護士和醫生扔去,趁著他們躲閃的時候,奪過了醫生手上的尖銳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