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有一天,穆璟霖下了班回家,發現何妁言把頭發剪了。穆璟霖皺了皺眉,臉很陰沉。何妁言看他這樣也懶得理會,回房間倒頭就睡。睡到一半迷迷糊糊的,發現身旁有人捧起她的一頭短發心疼不已,何妁言暗自歎了口氣,繼續閉眼做她的春秋大夢。
有一天何妁言躺在沙發上敷黃瓜麵膜,忽然想起來寶寶的名字還沒有取,扯了扯嗓子問了問在廚房搗鼓的那位,然後穆璟霖富有磁性的聲音伴隨著飯菜香同時飄進了何妁言的耳鼻。
“孩子的名字叫穆冉香。”穆璟霖放下手裏的盤子,扯下圍裙,頓了頓,繼續說道,“名字是爺爺取的。”
“那萬一是兒子呢?”何妁言眼都不抬一下,繼續閉目養神。
“那就你來取名字。”穆璟霖寵溺到。
“我來啊……我隻有高中文憑欸!要不你來取?”好吧,何妁言承認她起名字無能。
“沒事,隻要是你起的,就算叫穆一我都願意。”穆璟霖在桌子上擺好碗筷,低聲到。
“……”
好了,日子就這麼沒心沒肺的過著。很安逸,很舒心。
但其實何妁言心中一直都有一個結。她吸過毒品,而毒品對人體的損傷除了影響中樞神經係統,其次便是影響正常的生殖能力。她查過資料,吸毒者或其配偶生下畸形兒、怪胎的可能性是存在的。還記得她剛看完這段資料的時候,手腳冰冷如同墜入冰窟,無論穆璟霖怎麼搓她的手都讓她暖不起來。後來穆璟霖請了好幾個婦產科的專家,反反複複做了好幾遍檢查,確認不會影響到小孩子之後,她才重重地舒了口氣。
之後便是‘花開’展會的如期舉行,意料之中的事情,何妁言的‘新生’在市麵上的反響很好,很多設計者看了何妁言的作品都讚歎不已。生機勃勃的胚芽蠢蠢欲動的姿態,在A市珠寶界一炮走紅。因為效果出乎Jewelry預期的估計,Jewelry便加緊趕製,在戒指的基礎上,推出了一係列產品包括項鏈、耳環等。除此之外,市麵上開始紛紛出現一批仿造的‘新生’,有稍微修過款型的,有切割上做了小修改的,甚至有些廠商照搬照抄直接仿了‘新生’——當然,他沒有‘新生’鑽戒上的克拉亮眼!因為之前和MC集團簽過協議,在南非開采的鑽礦純度很高,而穆璟霖為了對嬌妻的支持,將第一塊開采提煉出來的礦石,放在了‘新生’上,‘花開’展會當天,反響空前。
而這一切切效應,何妁言也隻能從電視報道中看到,因此之前答應過穆璟霖,一設計完成‘新生’,她便退居二線,暫停了手上的所有活,在家裏安心養胎。還記得遞交手續那天設計部同事那羨慕嫉妒恨的眼神,恨不得生吞了這廝連骨頭都不剩,因為當時她們的穆總裁,竟被何妁言蹂躪成了超級奶爸!箱子他拿,包包他提,水杯他接,就差替何妁言走路了都!
於是乎第二天,A市報紙的大版麵無不述說著:Jewelry總裁穆璟霖——妻管嚴!
何妁言可不管這麼多,她現在的主要職責就是負責生寶寶。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何妁言的肚子比正常孕婦的有過之而無不及。怎麼說呢,先是懷孕初期她害喜害的厲害,到了後來小腿酸腫的程度也比正常孕婦明顯,明明才三個月的肚子看上去卻像是有五個月那麼大,害得她走路都比正常人吃力。
可能是因為第一胎;可能是因為之前她流過一個孩子,體質不比常人;可能是因為她之前吸過毒所以懷孕的症狀也跟其他人不同;可能是因為穆璟霖給她營養補得太好;也可能像夏梅弦說的,肚子裏那一位是混世魔王……總之,無論什麼原因,何妁言的肚子就是比一般孕婦要大很多。
之後穆璟霖陪她去了趟醫院,醫生說她肚子裏兩個娃,所以肚子自然是不比常人。在得知自己肚子裏有住著兩位小主的時候,穆璟霖又喜又急。喜的是這一次,連同六年前失去的孩子都一起回到了他們身邊;急的是何妁言是第一胎,身體又不太好,一下子生兩個肯定比常人痛苦萬分。
為了何妁言分娩那天少受一點苦,穆璟霖問了好多專業性問題,包括子宮BraxtonHicks收縮的收縮值頻率和幅度,骨盆外測量的徑線的後矢狀徑,OCT、MST的測試等等。因為之前做過相關的功課,甚至有些專有名詞冒出來的時候連醫生都愣住了,心裏暗想,這貨要是再加點臨床經驗,直接可以操刀當主治醫生了!
何妁言在聽完醫生的話之後若有所思,她決定該做些什麼了。
指甲在鍵盤上劃過,按通了小妹的號碼。
對於自己懷上雙胞胎,何妁言又驚又喜,難怪她的肚子比正常人大那麼多。在醫生告訴她消息的同時,她撥通了何妁之的電話,很遺憾對方沒有接聽。其實她本是打算和穆璟霖商量,小妹不能生育,剛好她有兩個孩子,她想過繼一個給何妁之,以彌補她這輩子最大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