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特忍不住用德語彪了一句髒話。
柯清怡帶著肖恩回到英國時,是淩晨三點半,然後在機場理直氣壯打電話喊人來接。反正到了這裏,誰要是打她的主意,那就是在太歲頭上動土,除非是該隱興致來了要醒來自己掌權。
來接她的是一輛銀灰色的賓利,司機是加裏·芬恩。
隻見他身著淺色襯衣灰色長褲,寬肩窄臀,兩腿修長,就這麼從駕駛座開門走出來,風度翩翩,舉手投足都帶著英國紳士的優雅得體。當他抬眼看向柯清怡時,雙眸更是注滿了溫柔,含情脈脈。
可是在知道這一切不過是虛假的表象後,柯清怡隻覺得惡心。
“親愛的奎音大人,能看到平安無恙的你,真是太好了。”
他牽起柯清怡的右手,彎腰在手背上落下一個冰涼的吻,神情虔誠,像是在進行著某種神聖的儀式,不可怠慢分毫。
然而柯清怡很快就將手抽回來了。
這幾乎是下意識的一個舉動,因為她忽然覺得加裏·芬恩有點可怕。
他實在是太入戲了。
上百年的時間,暖男的形象早已刻進他的骨子裏,大概連他自己都分不清什麼時候是演戲,什麼時候是真的自己了。
他唯一銘記的隻有那份最初的貪婪與野心。
在長時間的偽裝中,他已經漸漸迷失了自己,卻仍不自知。這種人,瘋魔起來的話,比魔王伊澤德還要可怕。
其實他應該很鬱悶苦惱。
本以為可以趁著替柯清怡打理家族事務的這段時間完成一些個人計劃,為日後的謀反奠穩基礎,可偏偏澤弗奈亞家那一對煩人的雙胞胎突然之間像是和他杠上了一般,幾乎天天他那兒跑,還派人搞些小動作使他分心,在這樣的監視與打擾下,他根本做不了什麼出格的事情。
奈何對方是大家族的老大,而自己不過是分家家主,低人一等,說話都要堆笑臉。
每當那個時候,他對奎音倒台的那一天就心湧熱切的期待。
他完全沒料到對方會那麼急著把手收回去,好像他的吻是什麼髒東西一般,頓時眼中閃過受傷的神色,下一秒才是感到驚訝。
“有小孩在呢。”柯清怡也知道自己的舉動著實失禮,趕忙找了個借口掩飾,“中國孩子,不知道西方禮儀,我怕他被嚇到。”
加裏·芬恩這才注意到肖恩的存在。
“他是……”加裏微微蹙眉,不明白奎音為何會和低等吸血鬼在一起,還牢牢地握著他的手,就像家人般親昵。
“他的新名字叫肖恩,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
加裏一怔,確認道:“真的?”
“假的。”
“……”加裏無語了一會兒,隨即揚起迷人的微笑,語氣帶著寵溺,“奎音大人,沒想到你也會開這種玩笑。”
“其實,我隻是不知道該如何跟你坦白。你是我最信賴的人,我不想瞞你什麼事。”
柯清怡深吸了一口氣,做出一副擔憂的樣子,“加裏,實不相瞞,他是我在中國認識的情人。”
奈特忍不住用德語彪了一句髒話。
柯清怡帶著肖恩回到英國時,是淩晨三點半,然後在機場理直氣壯打電話喊人來接。反正到了這裏,誰要是打她的主意,那就是在太歲頭上動土,除非是該隱興致來了要醒來自己掌權。
來接她的是一輛銀灰色的賓利,司機是加裏·芬恩。
隻見他身著淺色襯衣灰色長褲,寬肩窄臀,兩腿修長,就這麼從駕駛座開門走出來,風度翩翩,舉手投足都帶著英國紳士的優雅得體。當他抬眼看向柯清怡時,雙眸更是注滿了溫柔,含情脈脈。
可是在知道這一切不過是虛假的表象後,柯清怡隻覺得惡心。
“親愛的奎音大人,能看到平安無恙的你,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