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星辰聽出其話中有話,“如果大哥二哥是靠妥協來治理孤漠城,那我寧願重新打一遍”
“你......哎”林遜眼裏帶著半分寵愛,語氣透漏出幾分無奈,“年輕人沉不住氣啊。”
“這麼說,其實遜哥早有解決之法?”墨星辰聽到這裏哪裏還不懂。
“你說呢?你們三兄弟性子出奇的一致,一樣的那麼疾惡如仇。城主府是年辰提出的,白辰將三家聯合,正是如此,才讓城主府存活下來,至於個中細節,就不細說了。年辰和白辰是想潛移默化之中將城主府推到百姓麵前,在十年大選之中讓城主府名正言順的上位。”林遜歎了口氣,“正是因為他們的軟處理,這些年城主府也慢慢有了一定的地位,可惜啊,看今日的表現,三大家在百姓的心中根深蒂固,年辰和白辰多年的努力要化為泡沫了。”
講到這裏,林遜手中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那更是一種由於無力而發的內疚。
墨星辰笑了笑,“我就知道兩位哥哥不可能對此事袖手旁觀的,即使如此,我還是覺得,二位哥哥還是欠缺了些許勇氣。”
“胡鬧,你兩位哥哥是不想無辜百姓血流成河!”林遜顯然與墨年辰和墨白辰關係不錯。
事實也正是如此,當年墨父戰死沙場,墨年辰不久便替父鎮守西境,當時墨年辰是鎮西將軍,而墨白辰和林遜皆是他左膀右臂,三人結下的深厚友誼是他人無法理解的,也正是如此,哪怕墨星辰今日所為如此離經叛道,林遜也依然絕口不提軍法。
“但事實上,無形之血的慘烈程度並不異於有型之傷。”墨星辰淡然一笑,“遜哥,你說的我都了解了,不過,我既然來此,就不能對陳年頑疾視而不見,哪怕刮骨療毒,亦要病除。”
“哎,事已至此,我這個總兵又能說什麼呢?你隻管放手去幹吧,沒有什麼比城破更嚴重了。更何況,我知道現如今墨家也是外憂內患,你大膽去做吧,我會盡全力支持你的,沒有年辰和白辰,就沒有今日的我,我無法再償還他們了,但照顧你我還是做得到的。”林遜沒好氣地說道。
墨星辰又換上那副嬉皮的嘴臉,“謝謝遜哥,有遜哥在這裏,破城估計是難了,不過攻城應該就易如反掌了。”
“還伶牙俐齒,來日我去到下麵,定要和你兩位哥哥好好告狀。”林遜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你這幾日先好好熟悉軍中事宜,城中之事,我先從中調和吧。”
墨星辰拉住林遜,“遜哥,若你相信我,城中之事,我自當會處理。”
林遜一滯,然後苦笑著搖搖頭,“是我自以為然了,你既能身披鎮西將軍的盔甲而來,自是有聖上的道理,既如此,我便任你差遣。”
看著林遜退出營帳,墨星辰這才將眉頭皺了起來。孤漠城錯綜複雜,治理起來也是一團糟,不過還好,看來他們並不知道我作為鎮西將軍出征的內情,既如此,狐假虎威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想到這裏,墨星辰提筆在桌子上開始寫著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