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您已經在這裏很久了,外麵冷,我們進去吧。”略顯稚嫩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坐在門前的華氏女人回過頭,“是星辰呐,母親這會兒還睡不著,你先去睡吧。”
“母親,自從二哥去了軍營之後,你就天天這樣,身體怎麼可能吃得消啊。”被喚作星辰的小孩,搖了搖頭,但母親的執拗他知道。便也不再說什麼,轉頭向臥房走去。
......
這個即將十六歲的小孩,叫墨星辰,而墨家是這京城裏最有名的家族,可以說舉國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究其原因,是因為墨家有那位的存在。
墨正陽,墨星辰的爺爺。原本隻是一介武夫,而當朝聖上當年也隻是一介小小書生。
這件事還得從三十年前說起,當年剛開科舉,當今聖上原本躊躇滿誌,誓要為天下幹一番大事。可現實很豐滿,不說前三,甚至隻連榜上有名都做不到。視自身為鴻鵠的聖上,安能安心做燕雀?
就在此時,他遇到了同樣落魄的武夫,墨正陽。恰逢當時皇上獨斷專行,百姓名不聊生。兩人一拍即合,誓讓日月換新天。
有了帶頭者,不甘被壓迫的人也就逐漸聚合在一起。從兩人為伍,慢慢的不斷發展,最終連下數十城,定國號為齊。
......
演武場,墨星辰紮著馬步舉著槍,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子就在其身旁。
“手抬高點,這一槍就應該要直刺敵人咽喉。手要快,馬步要穩。這樣刺出去的槍才能有力,殺傷性才高。”坐在輪椅上的中年男子,中氣十足,十分嚴肅。
“二叔,這個動作我已經練了半個月了。我們能不能練點別的花的呀?”墨星辰撒嬌賣萌,展現出屬於這個年紀該有的天真爛漫。
“現在對你狠,就是為了戰場上對你好。”被喚作二叔的男子絲毫不讓,被喚作二叔的男子名叫墨傑逸,哪怕是在窮窮烈日之下,哪怕衣衫已經被汗水打濕,坐在輪椅上的男人身形依舊筆挺。
墨星辰偷奸耍滑,不停的換著姿勢讓自己盡可能舒服一點。
“不許動,保持這個姿勢!”眼尖的二叔一眼就看出來,畢竟還是小孩子呀。
“好好好,我不動。”眼見奸計被識破,墨星辰吐吐舌頭,隻能保持姿勢。
好不容易才挨到結束。
“二叔累死啦,咱下次能不能別拿這麼重的槍練了。這杠槍我都快扛不起來了。”墨星辰還是頗有微詞,忍不住嘟囔。
“星辰,戰場很殘酷。我隻能對你盡量嚴格,才能讓你在戰場上活下來。”二叔的聲調也逐漸緩和下來,目光中透著一絲寵溺。
“我明白,二叔。”墨星辰用最後的力氣擠出一絲微笑。
“趕緊去洗洗吧,然後過來吃飯。”二叔揉了揉墨星辰的頭,隨後轉動輪椅,離開了演武場。
“啊,戰場。真是很殘酷呢。”獨自一人的墨星辰臉上露出了異於這個年齡的沉穩。
......
“哇,是桂花糕。母親!果然還是您最懂我,知道我最喜歡吃桂花糕。”墨星辰沒個正經樣,一進來就抓起桌子上的東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