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看著下麵,風景倒是不錯,若是有酒就好了,王子,你還記得我們之前在千鶴山上看著夜景談話嗎?”禮蘇看著下麵的城,眼底露出懷念。
烈雲逸語氣敷衍:“嗯,如何不記得。”
禮蘇眼底的光芒,一下就黯淡了下去,淡淡的看著烈雲逸那張俊美惑人的臉:“你是誰?”
“嗯?小蘇蘇為何會如此問?我是烈雲逸啊,你的九王子。”烈雲逸露出散漫的笑容。
“三年前我剛來梁國,渾身冷漠氣息不願與人靠近,就算與他也是如此,但王子他卻賴皮強迫帶著我倒了九月山上看日出,那時還是半夜,露氣很重,他有馬不騎,也不用內力,一定拉著我徒步從山下走到山頂,走了幾個時辰才走上來,兩人都是走了一身汗水。”
“心煩的我麵色更冷了,可王子他依舊是一臉無賴的笑容說著些葷話,還從懷裏掏出了兩罐子竹葉青,讓我看著他喝,等著日出,看著天一點點變白,和我說了很多話。”
她說著,眼睛卻是緊緊的盯著烈雲逸,看了許久都沒有看出一點熟悉的神色,不由心底一空。
也就是那時候,她就把他當做了朋友,放在心底的朋友,哪怕他們相互利用,更是站在了對立麵,但那份情誼,卻是從未改變過。
他消失後,她一直讓人去尋找,卻沒有想到再見時,熟悉的臉在自己麵前,卻不曾相識。
血淵聽著她口口聲聲的他,就知道她已經認出來了,不由露出邪冷:“竟然都發現了,為何還要跟我來?”
“因為我以為,隻是我的錯覺,隻是沒有想到……”他真的不在了。
她眸色變冷,忽的明白了什麼:“你是,魔尊吧?”
、“你啊,還是那麼聰明。”魔尊輕笑一聲,而這笑聲,竟然莫名帶了些暖色。
禮蘇氣息更冷:“你奪取了他的身體?趕緊給我滾出來。”
“看來你現在也知道的不少,沒錯,我確實是奪取了,但要不是他自己同意,我也不會完全占有他的身體所以你說的,我可能沒有辦法答應你,畢竟,我還得給他完成心願呢。”
“心願?”禮蘇沒有想到,烈雲逸竟然會和魔尊做交易。
“是啊,他痛恨君越奪走了你,所以就拜托我,一定要殺了君越。”血淵笑眯眯的說著。
禮蘇表情不變,這個答案,並不讓她意外,畢竟她知道,烈雲逸是個很驕傲的人,因為自己的事情,他本就痛恨君越,現在更是敗在了君越手中。
隻是她沒有想到烈雲逸竟然會如此偏頗,究竟是他真的自願,還是不得已的?
禮蘇想知道,但現在,麵對這個危險的魔尊,禮蘇不敢思考其他太多。
“你偽裝他找我來,是為了什麼?直說吧。”
“本尊找你來,自然是希望你能重新回到本尊的身邊來,助我統一六界。”
“重回?”禮蘇聽著這兩個字,聽出了深意。
“不錯,回來,千年前你雖然背棄了我,但我我清楚,你是被人蒙騙了而已,才會與我離心,如今司陌君已經不在,我也不想與你計較曾經的事情,隻要你與我聯手,我們就可攻上天界,到時候,我封你為天後,如何?”
聽著他說的話,禮蘇不由好笑,看著他:“魔尊你莫不是魔怔了?我為何要與你聯手,之前你分身出來,那恨不得要吃了我的模樣我可從未忘記過,你對我,怎會有那麼好心?”
“要不是你當初愚蠢,聽了天界的話,我們至於走到為敵的一步嗎?那司陌君在未曾半點在意你,他的心中,隻有藥神,難道你到現在都還不明白?”魔尊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司陌君?”禮蘇聽著他兩次提到這個名字,有種莫名的熟悉,卻不知道是誰。
至於藥神,之前傳承時,她親眼見過藥神的模樣,是個極為美好的女子。
“哦,你的記憶應該還未恢複,自然不知道司陌君是誰,司陌君就是你身旁的那個君越,也就是藥神千年前的愛人。”
愛人?
禮蘇心神一震,有種不好的預感升起。
“本尊可憐你,是因為你與本尊一起長大,不想再看到你傻傻的犧牲了,天界那些家夥,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而司陌君,不過將你當做替身,複活藥神的媒介而已,一次就夠了,難不成你還想再來一次,聽我的,隻有魔域才是你的歸屬,跟我走,本尊一定不會虧待你。”魔尊提到天界,就滿眼不屑的恨意。
“替身,你什麼意思?”禮蘇握緊了拳頭,努力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