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君主,這是我月國內務,你未經遞交國書就入我南國境地,還上門作亂,這讓大陸的人知曉了,恐怕都會認為南國太不把其他國家放在眼裏了,若是君主就此離開,本王可以不計較今日之事,送南國君主出城。”自知不是對手,何蒙肅眼神一閃說道。
君越對此隻是看傻子一般的看著他:“攝政王難道沒有發現朕和誰一起來的麼?太子是朕的盟友,如今月國遭受反賊作亂,還對太子窮追不舍要殺人滅口,太子與朕達成協議,朕自然得助太子一臂之力,還月國清淨,至於大鹿的人,朕如何做事?什麼時候輪得到旁人置喙了?”
“看來南國君主一定要插手了?”見說服不成,何蒙肅一下子變了臉。
他冷冷的盯著君越,隨後猛地一手刀劈在了自己小腹的位置處,氣息上湧之時,他拿出一顆藥吞了下去,頓時,他整個人都發出赤紅色,隨後四肢五官都開始膨脹,泛著青筋和一團團肌肉的東西,比之前大了將近一倍,整個人看著詭異而可怕。
“軒轅邪功?”君越開口。
“不愧是南國君主,就是有見識,本王已經修煉了十來年,卻從未有出手發揮的機會,這次,就讓君主陪我練練手吧。”何蒙肅冷冷道,走一步地上凹陷了一塊,隨後整個人騰空而起,朝著君越砸了過去。
砰,拳頭相碰的聲音,兩人對視著,不知道是誰先有動作,兩道身影在空中你來我往,發出的招式使得周邊樹葉紛飛,瓦片粉碎,周遭的氣息都是隨之流動,可見兩人對抗的激烈。
但不過片刻,一道身影便重重的落了下來,砸出了一道坑,使得周邊的灰塵飛起。
君越慢慢的落在地上,冷眼看著狼狽不堪的何蒙肅。
“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輸給你。”何蒙肅很是難以相信,隨後臉色極速變化,一會青一會紫的很是難看,隨後又是重重的吐出了一口血,身上那些爆起的肌肉一下萎靡,卻是恢複不了原樣,如同一塊塊鬆垮的樹皮掛在身上,臉上也一下衰老了許多,如同一七八十歲的老人。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君越冷冷開口:“這軒轅邪功雖然能使人實力提升,甚至是改容換貌,但它卻是以人體內的精血支撐,丹田相護,如今我已經摧毀了你的丹田,內部粉碎了你的五髒六腑,自然會使得你的邪功反噬,侵蝕你的肉體。”
何蒙肅聽著一時沒了反應,又感覺到什麼艱難的轉身,對上了站在那邊的月武宿。
“長兄。”
月武宿眼皮顫動,卻是轉開眼,淡淡說:“我不是你長兄,我視為親兄弟的阿蒙,早就在十五年前死了,我對不起阿蒙”
月武宿一直心底仁慈,對親友更是講情麵,對何蒙肅更是有些縱容,更多的是信任,所以在自己的權利一點點被何蒙肅奪走時,月武宿仍然覺得何蒙肅不會背叛他,隻是當他一時性子,事後想明白了就皆大歡喜。
但是他的信任,卻使得何蒙肅心中的邪念不斷滋生,才一步步走到現在,他也有錯,若是能早日束縛他一些,或者采取一些手段,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了。
何蒙肅盯著月武宿看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將死的緣故,他失去了之前的瘋狂和貪欲,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平靜。
他又喊了聲兄長。
“長兄,若是一切還能回到十五年前,那該多好。”
或許,那時他就能勇敢的告訴月武宿自己的心,或許,他們還會彼此守護一輩子。
隻是,一切都太晚了,他親手摧毀了和長兄之間最後的情誼,他的心中,不會再有絲毫他的位置了。
月武宿握緊拳頭,再看過去,何蒙肅已經停止了呼吸,整個人如同枯木一般,可怕的很。
月季看著眼底哀傷的父皇,一時不知道做什麼。
他轉身,朝著君越深深的鞠躬:“月季,多謝君主出手相助,若日後君主有所需,月季定當義不容辭。”
君越雖然答應了出手相助,但也不過是在人上給予助力,畢竟君越如今身份,還不至於親自下場幫助月季,畢竟他們之間沒有多少交情,都是看在禮蘇的麵子上。
他同意交易,但一切還是得靠月季自己行動,而他剛才衝動下來,沒有想太多。
但要是沒有君越,他們估計都不能好好的站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