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禮蘇看著他緊繃的身體,沒有做任何評價。
她將外衣脫下,脫裏麵的衣服時停住:“怎麼,難不成你真的打算要與我共浴?”
“是止水失禮了。”止水臉微紅,趕緊退到屏風之外,眼不斜的看著前麵。
一會,聽著後麵傳來動靜,看著禮蘇披著外衣走了出來,自顧自的坐在桌子前,用內力將頭發烘幹,好似將止水當作隱形人一般,止水心中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
忽然,他的胸口一疼,隨後便不能動彈。
他瞪大著眼睛看著禮蘇,卻沒有太多驚慌,在潛意識中,他覺得禮蘇並不會傷害他。
禮蘇站到他麵前,打量了一下他身體,忽的出手,將止水的左手握住,手中的匕首一下子割開他的動脈,手指在上麵移動,隨後止水隻感覺到禮蘇手指掠過的地方酥麻而疼痛,使得他變了臉色。
“忍著。”禮蘇說著繼續動作,止水的血液順著手臂滴落在地,但這血不是正常的顏色,而是透著一股暗紫色,禮蘇在他手肘處又極快的插入兩根銀針,血越滴越多,顏色卻是越加鮮明。
“唔。有東西。”止水悶哼出聲,哪怕是用銀針壓製的,他的手還是在微微顫抖。
禮蘇指尖靈氣浮現,沿著止水的血管一路向下,注意到一處表皮在浮動,禮蘇快準狠的下匕首,一東西就飛了出來,帶著血跡落在地上,裏麵黑衣一個黑色的東西在蠕動,禮蘇再次用刀子挑起,將那蠕動的蟲子挑到拉住上燒死。
扯過紗布,禮蘇倒了藥粉上去,隨後又迅速紗布過來,手腳利落的傷口包好。
看著止水蒼白的臉,禮蘇又拿出一個藥:“吃了吧。”
止水還沒有從巨痛中緩和過來,心中驚訝禮蘇這一連串的動作,卻還是迅速給吃下。
感覺到臉身上稍微舒服了些,當即感激的看向禮蘇:“多謝姑娘。”
“我救你也不是白救,自然有用得到你的地方。”禮蘇依舊平淡。
“你身上的蠱蟲,是五王子下的?”
“不錯。”止水想了下,答應。
“你怎麼來到王府的?”
止水的臉色頓時抑鬱了幾分,扯了下嘴唇:“我是被賣到琴月閣使得,因為臉長得不錯,就被專門訓練好帶出去伺候人的。”
他眸色黯淡,透著些許屈辱的神色。
“你想不想獲得自由?“禮蘇沒有過多追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
止水眼神頓時一亮,看著禮蘇:“姑娘什麼意思?姑娘幫我除去蠱蟲,止水自當相報,隻是止水身無長物,沒有辦法幫助姑娘什麼。”
他下意識有些警惕,畢竟這些身份權貴之人,那個不是滿心算計,他怕出了狼坑又進了虎穴。
“你什麼都不用做,隻需要做好我身邊的菟絲花就好。”
止水有些不相信的看著她,畢竟這要求也太簡單了。
“你自己選擇,若是不願意,你可以從這裏出去,今日的事情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禮蘇也不強迫。
止水思考了許久,從這裏出去,隻要他能想到辦法離開王府,就有機會徹底脫離過去不堪的一切,畢竟身上的蠱蟲已經解除,他能夠完全恢複自由,但這王府手段也不一般,對於外逃的人更是殘忍,所以離開的風險是很大的。
但留下,止水看著禮蘇的那張臉,最終咬牙點頭:“奴一切都聽姑娘的。”
不知道為何,他感覺禮蘇的不簡單,說不定這就是一個圈套,但卻又是一場冒險,他有一種直覺,跟在禮蘇身邊,一定會改變過往的一切。
“你自己去櫃子裏拿一床被子找個地方休息吧,天色不早了。”
屋內窸窸窣窣的停下,止水在角落就地打了一個地鋪,回頭看,發現禮蘇在燈光之下正認真的看著,止水不敢打擾,在她的手邊放了一杯熱水。
“你去休息吧。”
“姑娘未休息,奴怎麼敢休息,就讓奴伺候在一邊吧。”
禮蘇停頓下看書的動作,轉身看著止水:“在我這裏,有一定的規矩,那就是不判主,否則千刀萬剮不為過,但其他的,都很隨意,你竟然選擇留在我身邊,就挺直你的背脊,我不要低聲下氣的人,不管對誰,你都必須抬起頭看人,你並不比任何人低一等,低的隻是身份而已,但就算身份不同,就不代表你注定被人壓一頭,以後,不要再自稱奴了,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