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也就是豆芽綠沒心思理會它的熱情,小身體迅速竄動,就落在了磐兲的身上,湊著腦袋似乎在嗅著什麼。
磐兲被它如此熱情給弄的有點懵,卻也沒有動作。
“唧唧。”豆芽綠嗅了許久,卻不能確定,當即用特定的語言和磐兲交流著。
聽它打探那個怪力人類的消息,磐兲眼底有懼意又不甘,它覺得那人類女子一定是開了外掛,否則怎麼可能把它的犄角給割了下來,要知道,之前那些人類哪個不是武藝高強,但在它手中,卻是分分鍾的被虐,它就算受傷椰絲輕傷,隻有那些人類倒黴的份,什麼時候它這般可憐了?
但豆芽綠聽了卻是怒意十足,而這股怒意還是對著磐兲來的,磐兲看著豆芽綠怒意滿滿的小眼睛,很是錯愕,就算以前的豆芽綠幸災樂禍,卻還是心疼它為它療傷,怎麼現在變了?
一會,看著頭著地四爪騰空向上倒立的磐兲,豆芽綠看了看,卻依舊覺得不夠,又唧唧兩聲,之後磐兲的頭和地之間多了一塊石頭連接,豆芽綠這才滿意的眯了眯眼睛。
雖然還沒有確定是不是主人來了,但誰都不可以欺負主人。
不行,它得去找主人才行,那麼久沒有見過主人了,它很是想念哇。
眼睜睜看著豆芽綠的身板消失在門前,磐兲很是委屈的嗚嗚兩聲,室友你還沒說,我什麼時候可以下來呢。
而另一邊,兩位老者站在一麵鏡子前看著下麵,旁邊垂首正目站著一四十來歲的人,而鏡子之中,是禮蘇和磐兲打鬥的畫麵。
看著禮蘇竟然將磐兲的角給割下了,本來是漫不經心的幾人不由神色正了幾分,灰衣老者看了看,目光落在旁邊的白袍子老者身上:“這是你們那邊的人?”
下麵的人或許看不出禮蘇到底是怎麼割下磐兲的角,心中懷疑,但這兩個老家夥,卻是明顯感覺到了禮蘇極力內斂的靈力。
白袍子老者額上露出折痕,思索了一番搖頭:“她的氣息比較雜,應是正常人族血統。”
但他卻是感覺到了禮蘇身體內的靈力波動,這又是為何?
“這就有趣了,看來你們那裏,不止是內亂不斷,反派眾多,還有族人到了外麵結婚生子啊。”灰衣老者說著,竟是帶了幾分幸災樂禍的味道。
白袍老者並未動怒,隻是目光依舊落在禮蘇的身上。
“不管是與不是,進入這裏,得按規矩來,她才能有屬於她的位置。”
兩人沉吟了一會,忽的灰衣老者咳嗽一聲,氣息也跟著羸弱了許多。
白袍老者和旁邊的男子扶住了他,坐到旁邊的椅子上,白袍老者手一揮,一股淡淡的靈氣便從他手上彌漫開,輸入到灰衣老者的身體之內。
許久,灰衣老者的氣息才平複了下來,睜開眼睛,笑道:“真是多虧了你啊。”
“你我何須說這些,而且你這老家夥的任務還沒有做好,必須得好好的才行。”
“是啊,那些家夥不久後就會有大動作了,我啊,勞碌的命,不該倒下,所以你得盡心幫我活著才行。”灰衣老者拍了拍白衣老者,聲音看似灑脫卻透著幾分沉重。
他們做了許多準備,那些人卻還有晦暗,躲在暗處之中,隨時準備來致命一擊。
白袍老者看著灰衣老者發黑的一整條胳膊,眼底凝重:“若是聖女在,這對於她來說,就輕而易舉,隻可惜,老夫學藝不精……”
“二十幾年前,聖女遭受暗襲,如今未歸,你說……”灰衣老者有些擔憂,卻不是對自己。
白袍老者沒有說話,眼底卻同樣深沉。
忽然,他將視線又落到了鏡子中的禮蘇上:“這禮蘇在南國,可是解了幾城危難,你的傷,或許她可以……”
“行與不行,也得她能夠活著站在本尊麵前來才行。”
“就這了,你進去吧。”吱呀一聲,門被打開,忽然的光線和動靜使得裏麵塵土飛揚,前麵的人用帕子揚了揚,有些不耐的對著後麵的人說道。
說話間,打量的目光落了過去,手上的長帕不經意的一動,就帶著一股暗息朝著禮蘇而去。
禮蘇視線不變,隻是朝著前麵邁了一步,隻聽後麵的凳子一下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