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叫我牛嬸就好。”
“牛嬸嬸,我是禮蘇,這是我的丫鬟千月,我們從北部而來,打算在此定居,我懂些醫術,若是嬸嬸不介意的話,可以帶我去看看小虎子爹爹嗎?”
“你會醫?”牛嬸很是意外,又想到這裏好像有很多藥材,也就不奇怪了。
“略懂皮毛。”
牛嬸聽著有些猶豫,畢竟禮蘇如此年紀輕輕,而她家男人那腿老大夫看了都沒轍,而且家中的情況也不好。
“牛嬸嬸放心,若是看不好,就分文不取。”禮蘇也看出了她的顧慮。
“娘親,讓姐姐去看看嘛。”小虎子拉拉娘親的手,他覺得這個姐姐很厲害,一定有本事治好爹爹的。
“好吧。”
她同意了,千月可不同意,看著禮蘇轉身去拿醫藥箱,她趕緊跟了上去:“小姐,你當好好休息,你的身體不該過多勞累。”
“千月,如今,我除了一身醫術,也就沒有其他用處了,總不能躺著等死吧。”禮蘇輕輕的說著。
頓時千月無話了,旁邊的千年衝著她搖頭,她抿了抿嘴,上前給禮蘇拿醫藥箱。
來到小虎子家的時候,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人走了出來,看到禮蘇和千月有些意外。
“娘,這是隔壁新搬來的姑娘,叫禮蘇,她懂些醫術,知道文生腿不好,就過來看看。”牛嬸介紹道。
“奶奶。”禮蘇喊道。
“好,小姑娘請進。”牛奶奶和善的邀請著,但眼底沒有太多欣喜,顯然也不怎麼看好禮蘇。
喝了茶後,禮蘇便提議去看病人,朝著西屋而去。
“爹爹,禮姐姐來給你看病了。”小虎子很是歡喜的朝著屋裏跑去。
靠坐在床上滿臉胡須的男人一把抱住了小虎子,頹廢的臉上露出勉強的笑意,看向禮蘇們時又冷淡下去,他看向牛嬸嬸不讚同的說道:“請什麼大夫,我這腿就這樣了,別花冤枉錢了。”
從前家中上下大多靠著他做工過活,如今他沒能力了,家中也少了經濟收入,隻靠著母親和婦人買菜維持,他已經愧疚不已了,又怎麼還舍得再花錢。
牛嬸一時說不出話來,禮蘇卻是勁直走了過去,用醫藥庫快速的了解了情況,就是粉碎性骨頭破裂,壓製神經,問題並不大,但表麵還是象征性的問道:“我可以給你檢查下,若是醫不好,分文不取,如何?畢竟你還有老小要養,隻要有機會站起來,為何不嚐試一下呢。”
文生的臉上不由有些動容,不等他說話,禮蘇就伸手扣住他的小腿,用力一捏,那文生的臉就抽搐了一下,隨而不敢置信的看著禮蘇。
“疼,疼了,我感覺到疼了。”
要知道,之前除了在醫治那段時間有痛楚以外,之後便沒有任何反應了,現在被禮蘇一捏,就感覺到了疼痛。
“文生,真的嗎?你感覺到疼了?”牛嬸嬸二人也很是激動。
“之前治標不治本,導致大腿肌肉失能,神經壓製,骨頭碎在肉裏麵沒有及時處理,但治標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時間一長,會一定性使得機能再生長,隻是大夫沒有察覺,而你也沒有動作一直躺著,自然就失去感覺了。”而她剛才按壓的,則是文生好的神經處,他自然會感覺到疼。
幾人聽得雲裏霧裏,但也大概明白些,牛嬸嬸不由期待的問道:“那禮姑娘,我家男人的腿,可以治好嗎?”
“可以,就是需要些時間。”
“太好了。”牛嬸嬸和牛奶奶都是止不住的高興,文生作為男人表現的比較內斂,但也是說不出的高興,隻是想到費用……
接下來的幾日,禮蘇日日到牛家來為文生治腿,也得到了牛家的熱情招待,午飯基本上都是在這邊吃的,當然,禮蘇清楚牛家的情況,都會交代千月帶些菜來,順便還買了些雞蛋做了些點心去拜訪了周圍的街坊。
有牛嬸嬸在,一路上禮蘇都沒有碰什麼釘子,再加上牛嬸嬸的宣傳,說文生已經能站起來了都是多虧了禮蘇,說她醫術很好,使得大家都對禮蘇有著好奇,這不,牛文生的腿好的差不多了,但又有人來找她看各種病,禮蘇雖然忙了起來,但眼底的充實卻是顯而易見的,使得千月千年隻能任由她去。
但是……
“開藥鋪?不行,小姐,到時候病人一多,你如何撐得住,奴婢不同意開。”千月想都不想的反對,旁邊冷淡一張臉的千年也是點頭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