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蘇,可以嗎?”君越聽了沉默一會,不由詢問禮蘇。
因為春獵的時候,君越可能趕不上,他奉皇命要到黑龍域去執行秘密任務,一時半會回不來。
“怎會不可。”禮蘇點頭,她並不是遇事則亂的人,更何況現在時候還早,她也可以做好充足的準備。
但君越依舊是憂心幾分,他更希望,在她麵對困難的時候,能陪在她的身邊一起。
禮蘇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不由握了下他的手:“殿下,不是任何時候,你都一定能陪在我身邊幫助我,我得獨當一麵,否則,怎麼能成為站在你身邊的人,你要相信我。”
“別受傷。”君越沉默一會,才道。
禮蘇點點頭,至於旁邊的黃衣,已經徹底被忽略了。
但他看著君越那認真的眼底滿是禮蘇的倒影時,心中很是複雜。
畢竟,自從認識了禮蘇開始,一向寡言而冷漠的主子,有了極大的改變,不止整個人溫和了不少,而且有好多次,他還看到主子會忍不住的自顧自的笑著,隻看一眼,黃衣都知道,是為了誰。
而禮蘇,她的能力,是絕對得到大家的認可的,當初以幾千人的隊伍直麵敵軍十萬大軍,絲毫不露怯,反而還親手將烈雲峰給射殺了,這讓黃衣心中都是佩服至極的。
隻可惜……他不是女子,想到蓮妃的交代,黃衣的心中不由更加複雜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禮蘇正想著揉捏下肩膀,忽然被一雙森冷而哀怨的眼睛盯的毛骨悚然,片刻之後,才緩解過來,左右看了下不由皺眉。
“雲小姐,你怎麼在此?”自從聽了君越的話,禮蘇也感覺到了雲纖柔的異常,當即也開始避嫌,就算雲纖柔借故住在府中,她也是禮貌問候,很少靠近。
隻是沒有想到,她今日竟然直接來了她的院子,到底她現在的身份是男子,怎麼都有些不合適。
“禮止,你是在躲我嗎?”雲纖柔盯著她看著,忽然走近,直直的問出聲。
“這些日子公務繁忙,本世子確實沒時間招待雲小姐,還請見諒。”禮蘇有禮說道。
“不,你就是在躲我。”雲纖柔很是肯定道,眼底卻是閃爍著水光,見此,禮蘇的頭不由有些大了。
這都是什麼事。
禮蘇知道她給不了雲纖柔什麼,她又如此堅持,幹脆就長痛不如短痛。
“雲小姐,當初雲家對我有恩,禮止一直銘記於心,雲小姐來此走動運商,作為朋友,招待是理所應當,禮止也盡力給雲小姐做最好的安排,也算對得起雲老爺子和令兄,不知雲小姐如此,是對禮止的款待有何不滿?”禮蘇很是疏離問道。
“我對招待沒有什麼不滿,但我對禮止你,很不滿意,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這般是為了什麼?還是說,堂堂禮世子,看不起我這一介商流?”雲纖柔忍不住的抹了下眼淚質問著,畢竟這些天來,她雖然厚著臉皮住進了禮王府,但卻很少能看到禮蘇,本就不多的臉皮一下子被羞的紅透,但她生性自由,又生活在邊關一帶,民風比京都要開放許多,使得她性子也直爽的很,這才找來想說個明白。
這片大陸,除了宗族貴族一脈,士工農商各個行業,商人排在最後,算是地位最低的,所以商人也被人所瞧不起的,但這雲家,卻是北方一帶的首富,曾經還是享譽一時的皇商,自然與一般商人差太遠了,以雲纖柔的嫡小姐身份,就算加入宗族就做正妻,甚至是入宮為妃都是可能的,怎麼會淪落到讓禮蘇瞧不上的地步?
知道雲纖柔簡單單純,禮蘇想了想,還是狠下了心:“雲小姐,禮止從未有看不起之意,對於雲家,禮止有恩有情,而對雲小姐,於禮止而言,雲小姐隻是長輩相托,照顧的妹妹而已,再無其他想法,雲小姐,你可明白?”
“你。”雲纖柔心中又怒又難過,姑娘的麵皮再也維持不住,瞪了禮蘇,隨後轉身跑了出去。
“千年,你去跟著。”禮蘇並沒有跟上去,而是讓千年跟著。
千年一直跟在禮蘇身邊,卻話少的如同一個隱形人,點點頭就趕緊跟了上去。
“世子,您可真是殘忍,這會,想必雲小姐估計得傷心死了。”千月倒是活潑,而且是個仔細的姑娘,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