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盡心盡力,可這沒良心的,卻是半分沒在意。
將查出來的幾人讓人殺了後,他遙看了一眼禮蘇營帳的方向,最後抬步走了出去。
“裏長,這個為何會忽然起反應?”營帳內,藍衣亮著眼睛,一臉認真的詢問,旁邊的上官卿也是眼巴巴的看著。
“這個,是藍磷提取出來的……”禮蘇給兩人解釋著,時間又是飛快的流逝。
忽然外麵有淡淡的香味傳了進來,禮蘇忍不住吸了下鼻子,肚子內的饑餓感頓時強烈起來。
“你們,餓了嗎?”她詢問道。
兩人同時點頭,上官卿的肚子還叫了起來,他不由摸著肚皮,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其實他早就餓了,隻是一直忽略掉而已。
幾人頓時朝著外麵走去,目光一轉,就看到外麵架在架子上正烤的有些金黃的一頭動物,走近一看,發現是羊。
而旁邊,還有一挺拔修長的男人,身上是一件藏藍色的披風,在寒風之中多了幾分暖意。
但這份暖意,也是從背後才能有的。
隻是這位挑剔又高貴不羈的殿下怎麼會屈尊降貴的親自動手做東西了?而且還來這裏做?
禮蘇疑惑的頓下腳步,想著要不要和上官卿他們去火頭營吃點,但轉身卻發現上官卿和藍衣都不見了。
“怎麼?想吃?”前麵傳來君越聲音。
“想吃可以,過來添火,放料。”
他吩咐的倒是不客氣,禮蘇很想有骨氣的轉身離開,但看著那頭半熟的山羊肉,還是抬腿走上前。
添了一把火,她看了下山羊,算是明白他為何叫自己過來了,這頭羊除了去毛去內髒,又烤了一下,鮮美倒是鮮美,但一點味都沒有,殿下就是殿下,怎麼會輕易識人間煙火呢?
“調料呢?”
君越倨傲的揚了揚下巴,隨後就在旁邊看著禮蘇忙活著,但看著她就一件夾襖和外衫就出來了,他當即手一翻,將身上的披風放在她的身上。
“穿著,感冒了別讓本王負責。”
禮蘇推辭的動作頓住。
很快,滋滋的油水開始冒著,差不多了後,她用刀子割開表皮切了一塊肉放在盤子裏。
“殿下,請。”
君越伸手接了過來,但第一筷子卻沒有放在自己的嘴裏,而是遞到了禮蘇嘴前。
“你烤的,你有主要功勞,本王是個分明之人。”
……
他說什麼,都是有理,禮蘇張開嘴吃下,動作緩而慢,那在冷風中被凍的發紅的唇此刻沾上了油水,顯得格外可口,使得在旁邊看著的君越不由的喉嚨滾動了一下,許久,才移開目光。
因為一隻羊確實比較多,禮蘇當即建議分給其他人,君越雖是不啃聲,但眼底的不情願卻是有些明顯。
禮蘇想了想:“羊肉還是吃新鮮的味道好些,放著你估計也不會吃。”
她怎麼知道?君越認為禮蘇的廚藝是十分合他心意的,就算不新鮮了,他也樂意吃。
隻是一隻羊而已,而且現在他實在沒有資格說什麼,就隻能便宜那些糙漢子了,以後可不會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當即冷哼:“隨你。”
第二日一早,禮蘇還在睡夢之中,忽然覺得周身一涼,她不得不睡意消散,睜開了眼睛。
“你幹嘛呢?”她的聲音不滿,但因為沒有吃變聲藥的緣故,聲音幾分嬌軟,聽的君越心中一動,很想將被子放下,甚至是擁著她一起入睡,一直這樣下去。
被這忽然的想法給驚到,君越沒想到他已經對她執著到了如此地步,而且這樣的想法,似乎,越來越不反感,甚至是著迷。
他盯著禮蘇看,她有細細的眉,清亮的圓眸,嘴小而粉嫩,一張臉蛋也小巧而白皙,這個模樣,不就是他未來越王王妃的長相麼?
看著她,他忽然明白了他喜歡女人是什麼模樣了。
“殿下?”禮蘇揉了下眼睛,對上君越深邃的目光,不由幾分心驚,那般模樣,好似要吃了她似的。
“收拾一下,本王帶你去一個地方。”他目光沒有移開,聲音卻多了幾分誘哄的味道,一時,禮蘇的睡意不由清醒了幾分,畢竟這些日子,君越對她又是疏遠的冷漠,好似她欠了他債一般,說幾句話都是僵硬而疏離,但禮蘇卻知道他在計較什麼,也就沒有太在意,這忽然討好,倒反而並不適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