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禮蘇後麵跟著一群大夫檢查著病人的情況,經過一晚上,大家的狀況明顯好了許多,甚至是一個渾身潰爛快要斷氣的人,今天已經能吃飯說話了,這樣的變化使得病人看到了希望,後麵本來將信將疑的大夫們看著禮蘇的目光都是佩服驚異的。
一時間,他們都對禮蘇進行各種請教詢問,但禮蘇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就給出答案,而且回答的是有條不紊。
頓時,她口渴了,有人倒水,要坐在那裏,就有人抬來凳子,每走過一個地方,都有病人喊一聲禮大夫,禮蘇聽著覺得當真精氣神十足,覺得一切的疲累都是值得的。
綠衣是午時到的,他一身綠色錦袍,五官分明,身高差不多一米八,卻是皮膚發黑,但穿著綠衣服卻是一點都不違和,反而更加鮮亮幾分。
“殿下。”
他聲音洪亮,中氣十足,倒是不像什麼高深莫測的高人。
“嗯。”君越淡淡應道:“可有把握?”
“殿下,我想先見一下,發現嗜嬰蠱之人是誰?”綠衣問道。
君越看了眼禮蘇,禮蘇站了出來,看著神色沒有波動的君越,心中有些疑惑,這幾日的君越,雖然麵色一如往常般的沒有多少表情,但禮蘇還是敏銳的感覺到了區別。
他有時會盯著她看,但她轉過去的時候,君越又極快的移開了,而且和他說話的時候,他雖然什麼都回答,但語氣卻是有些變化。
“是你?禮止?”綠衣盯著她喊了出來。
“綠衣大人知道我?”禮蘇有些意外。
怎麼會不知道?畢竟一個火頭營的夥夫,能夠大著膽子當麵挑戰他們最為威武難測的主子,甚至狗腿討好殿下使得一向不喜歡人近身伺候的殿下將她留在營帳內,最主要的是,黃衣說,她竟然還對殿下有著非分之想。
他含著興味的上下打量著禮蘇,嗯,身材纖細,皮膚瑩白,五官秀氣,但眉眼間精神奕奕,唇紅齒白的,倒是看著很是不錯。
不過唯一可惜的是,不是女子,他們又還需要一位小主子呢。
要是女子的話,也能如她這般死皮賴臉的程度甚至讓殿下能留在身邊,他們就阿彌陀佛了。
“綠衣大人?你有聽我說話嗎?”禮蘇見他盯著瞧,那灼灼的目光莫測,好似在打什麼壞主意一般,禮蘇閃爍了下目光做出一副認真請教的模樣。
“哦?你剛說?是檢查屍體猜測到的?。”綠衣回歸正題,一本正經的模樣倒是靠譜。
“嗯,我曾經在一本老書看到過,我不清楚這梁國巫師究竟是修煉的什麼邪術,但是據根據先前的情況,以及發現的孩童屍體,和書中描述的並無兩樣。”禮蘇說的模棱兩可,臉上沒有異樣。
“書?什麼樣的書,能給我看看嗎?”綠衣心中疑惑,要知道,這五行八卦之術,和梁國的巫師,屬於對立一派,但卻屬於少數,知道的人少,修習的人也少,這記載的書也是少,而能記載這樣級別的巫毒,書本更是隻有寥寥絕本,,一般都握在行內人手上,他在他師傅那裏看到的都是仿本,而她不是禮府世子嗎?怎麼會有這書。
“我是很久以前看到的,而且並不屬於我,所以抱歉。”禮蘇隨即回答道。
“這樣啊。”綠衣也沒有繼續逼問,而是告訴君越:“雖說我不能解決巫毒,但邪術而使,屬下可以解決,屬下現在就去準備。”
君越點頭,禮蘇見綠衣就要離開,禮蘇趕緊道:“那個綠衣大人,我可以去幫你麼?”
“??”綠衣疑惑的看著她,但想著她能有此發現,也是略知一二的,有個幫手也是可以的。
他正要點頭,卻被君越打斷:“你不是還得去熬藥?”
禮蘇想說現在的情況沒必要她親力親為,那些大夫也不是什麼差的,也都可以自己做主,但想到之前他說的得表現才可以和綠衣學習,她默默的咽了回去,點點頭。
“是啦,我還得熬藥,那屬下就不打擾了。”
“……”綠衣看著她這麼聽話就離開了,不由疑惑,不是說著禮止不把殿下怎麼看在眼裏嗎?怎麼現在卻是那般聽話,說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