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處距離城鎮還有一段距離,具他所知,農村也還有一段距離,按理來說,這裏極少有人來才是,更別說是女子了。
模糊之中,他的腦海中晃過一個女子的身影,但卻是如何都看不清她的麵孔,他心中一沉,究竟是什麼人對他動了手腳,他卻是一無所知?什麼都不記得。
“姑娘?殿下昨晚豔遇了?”藍衣聽著君越說的話,頓時眼睛一亮,但感覺到君越的冷眼,不由趕緊收回了眼底的八卦,做一嚴肅的表情,開始思考。
“按殿下所言,你可以確定,昨晚遇到了一個姑娘,但之後卻是什麼都不記得,而且屬下檢查,殿下的身體除了有些疲累之外,並沒有任何不妥,屬下想,隻有一個可能,就是殿下你中了迷惑術。”
迷惑術?君越自然是知曉的,這種迷惑術,是西域才會有,而這女子,是西域的人?她到底做了什麼,而他,怎麼就會上當呢?
他企圖想清楚什麼,但除了一個模糊的身影,卻是什麼都沒有。
“殿下,你之所以會記得一些片影,想必是因為殿下強大的意誌力,沒有被完全催眠,而且殿下武功高強,就算那女子使了什麼陰謀詭計,殿下也不會吃太大的虧,而且屬下剛剛已經給殿下檢查過了,殿下身上沒有任何痕跡和異樣,想必並沒有被那登徒子,哦,被那姑娘給傷到。”藍衣認真的說著,但說完之後,卻感覺周身溫度一下子降了下去,如同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一時不由啞言。
“藍衣,說的很高興?”君越沉聲道。
藍衣心中顫抖,不敢說話,搖搖頭。
“本王看你的嘴倒是挺能說,這樣,回到長沙城,你去搭個戲台子,給全軍上下的將士說十日的戲本子,每日都得五個時辰,不能間斷。”君越說完,不理會藍衣那哭喪的表情,轉身離開。
他走在營帳之前,看著外麵的士兵已經在收拾東西,而那禮止也在慢吞吞的動著,那睡眼朦朧的模樣,一看也是剛醒來不久,頭發還有些蓬鬆,絲絲頭發垂在耳畔,襯的她那本就小巧的臉有些慘白的秀氣。
隻一眼,他就轉開視線,這禮府世子,滑頭倔強不說,連相貌,都長得那麼女氣,當真是一無是處。
剩下的路程不過兩日,一路上都是相安無事,到了城門口,禮蘇抬眸看著那巍峨寬闊的城牆,雖說比不上京都的精巧,但卻有一股磅礴大氣之勢,外麵是一條看不見盡頭的黃沙路,又逢今日大風,禮蘇隻覺得鼻子中都好似灌滿了沙子。
“來,小止,擦一擦。”旁邊的莫林看到他咳嗽的模樣,不由好笑,這小止兄弟不知怎麼的,這些日子趕路風吹日曬的,那一身皮膚依舊白的很,怎麼看都不像是行軍的糙漢子,但她長得不錯,看著也賞心悅目,所以格外得到火頭營幾人的保護。
禮蘇倒是不客氣的接過了他的帕子,剛準備擦擦臉,就聽到馬蹄聲在旁邊響起,一道冷冽倨傲的視線落下,她抬頭,就見君越騎著馬從她麵前飄過。
不用說,肯定又被鄙夷了。
禮蘇看著手中的帕子,還是將臉擦了擦,鄙夷又怎麼?老娘就擦臉了怎麼的?
雖說梁國與南國已經宣戰,但並未正式交鋒,隻是發生了幾次小規模的衝突,而主要的戰場,就是在長沙城幾裏外的三裏屯,梁國與南國相鄰,此次衝突也不是第一次,在長沙城內,甚至還可以聽到外麵士兵的嘶吼聲,但多年來長沙城從未被突破過,長沙城的百姓們依舊是安居樂業,過著自己的生活,但在最靠近邊關處的舀城、豐城卻是不同,那梁國蠻子很是放肆,總是逮到機會就突襲,使得那裏的部分百姓都搬遷離開。
而長沙城,是西南一帶的主城,運送來的糧食,都是會暫時放在這裏,有需要就進行運送,保證糧食的絕對安全。
禮蘇從善如流的扛著一袋米朝著倉庫而去,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她的力氣已經大了許多,扛米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本來火頭營的人不用安排在崗,所以可以在城中休息一晚,再前往三裏屯,李三幾人都在興致勃勃的說些什麼,還時不時的笑的有些奇怪,她走過去。
“你們在說些什麼呢?”
“小止來了,過來過來。”李三看到她,頓時朝著她招手,將她拉近了人群中間。
感覺到幾人有些灼熱的眼神,禮蘇不由身上汗毛豎了起來,輕輕咳嗽一聲:“怎麼,我有什麼不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