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管家看著老侯爺滿身的銀針,嚇了一跳,又趕緊對著禮蘇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禮蘇想了下他這針還有一個時辰才能去,也就點頭,到了一間幹淨寬闊的屋子,丫鬟準備好了熱水和幹淨的衣服,還有伺候她更衣,禮蘇拒絕讓她出去,她並不習慣有人伺候在旁。
被熱水一泡,渾身的疲倦褪去了不少,她閉上眼睛,腦子放空什麼都不去思考。
忽然,她敏銳的聽到有腳步聲靠近,輕巧卻步步沉穩,和那丫鬟並不一樣。
下意識的,她伸手就要去拿自己的衣服穿上,不想一個不穩,打翻了旁邊快要燃盡的蠟燭,她下意識的潑水將火光澆息,但因為天色逐漸暗沉下來,使得她不怎麼能看清屋內的東西,隻好站起身出去摸衣服的地方。
“誰?”外麵磁性的聲音響起,又伴隨著推門的聲音傳來,禮蘇心中一驚,越加急切的想要去夠自己的衣服,不想衣服沒拿到,反而光腳踩在了她剛剛潑水的地方,頓時身形不穩。
事情發生的那一瞬間,禮蘇先是腦袋一空,隨後是無限的尷尬,畢竟啥都沒穿撲倒在地,實在是太尷尬了。
不能這麼丟臉。
她腦子裏這樣想著,所以當意識到有黑影靠近,當即毫不猶豫的伸手抓住,才算沒有以狼狽的姿態倒在地上。
籲了口氣,她又瞬間發現了不對勁,這黑影有溫度,有些硬邦邦的,她臉上的表情再次僵硬,心裏有千萬隻草泥馬呼嘯而過。
“你是誰?”君越憑借超強的視力,發現是個女子,不由聲音微沉。
誰如此大的膽子,就直接到他的院子裏來了?
他心中不悅,伸手想將這女子給丟出去,不想手一觸,竟然是光滑柔軟的觸感,不由使得他掌心如同火燒一般,下意識的鬆開,同時內力湧起,就要動手。
“小月月?”禮蘇聽覺極好,一下子就認出了他是誰,意識到危險,不由趕緊叫了出來。
“是我,我是小蘇。”
那個厚臉皮的女人?君越意識到這,內力有所收斂,但卻是極快的朝著後麵退開兩步,那滿滿的嫌棄,使得禮蘇即使不看他的表情都知道他是什麼模樣。
什麼意思?她心中不忿,畢竟雖不是她的意思,但當一個女子什麼都沒穿的站在一個男子麵前,這抱也抱了摸也摸了,還這般嫌棄,她就如此沒有魅力嗎?這是關乎尊嚴問題。
她不服氣的靠近,又是腿一滑,朝著他撲了過去,在他要避開的時候再次眼疾手快的抓住他,
“哎呀,小月月,我的頭有點暈乎乎的,你扶著我一下,可好?”她故作嬌聲說著,身體還不忘記在他身上蹭啊蹭。
“放開。”淡淡的幽香充斥著他的鼻間,和上次一樣的味道,不同於那些讓人厭惡的脂粉氣,從未聞過,獨特而特別,卻格外的刺激著他的神經,整個開始浮躁起來,一時人不由僵硬住,聲音更是格外的幹澀。
“我也想放開,可是我的身體不行,而且,我身上什麼都沒有穿呢,小月月,不如,你幫我把衣服拿過來,可好?”她繼續造作的說著,甚至抬起頭在他的耳邊吹了口氣。
什麼都沒有穿……
君越自認是個克製力極強的人,但此刻,腦袋中卻是反複的回蕩著這句話,使得他喉嚨越加的幹澀,一時竟然生出漣漪心思,手指更是動了動,又重重的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