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介意他吻過(2 / 2)

“夜王……”柳荷忽然驚疑出口,掩住了嘴巴。

獨孤夜心生好奇,詫異望向柳荷,卻見她手指顫抖地指著納蘭明若,嘴唇哆嗦著,竟是說不出一句話。

獨孤夜皺起眉頭,再次望向納蘭明若,陡然瞪大雙目,霍然從床上坐起。然而隻是怔愣的瞬間,便對著還在驚恐中沒緩過神兒來的柳荷大喊:“去請大夫,快去找大夫來,快去!”

柳荷本就被嚇得滿心恐懼,現再被獨孤夜這樣扭曲著麵容嘶吼著,“撲通”一聲,站立不穩,竟是跌坐在地上,渾身顫抖。

獨孤夜不顧一切撲到納蘭明若身上,隻見她麵色發青,嘴唇烏黑,身子一動不動,連以前睡覺經常蹙起的眉如今也沒有,令獨孤夜心中一陣莫名的慌亂,來不及細想中毒的原因,轉頭對著還在地上掙紮的柳荷瞪著眼睛大吼:“還愣著幹嘛,還不趕緊去找大夫!”

柳荷掙紮著從地上好不容易爬起來,踉踉蹌蹌跑出門,正撞上聞聽動靜跑過來的歐陽山狐。

“發生什麼事了……”不等歐陽山狐說完,柳荷已經推開他,朝著醫房跌跌撞撞跑去。

歐陽山狐蹙著眉頭,剛踏進殿內,就聽到內室寢殿傳來獨孤夜撕心裂肺的吼叫:“若兒,你堅持住,大夫馬上就過來了,你一定要堅持住。”

歐陽山狐來不及多想,三兩步跑進了內室,看到獨孤夜欺身在床邊,正滿臉痛楚地對著床上的納蘭明若聲音哽咽的吼叫。

再看床上的納蘭明若,歐陽山狐眉宇間頓時擰成了一座小山,三步並作兩步,幾乎轉眼就到了床前,伸手試圖去拿納蘭明若的手,被猛然間橫空格擋過來的一隻手擒住了手腕。

身側冷冷的帶有憤怒的聲音響起:“你要幹什麼?”

歐陽山狐轉頭看向獨孤夜,有些焦躁地說道:“夜王別忘了,我在林中這麼多年,不單單隻是打死獵物的。”

四目相對,目光中都是對床上之人的擔憂和迫切,歐陽山狐又補充了一句:“現在大夫還沒到,不管怎麼樣,暫且讓我看一下。”

兩廂僵持之下,獨孤夜終於還是送開了手,任由歐陽山狐拿出納蘭明若的手腕,搭上她的脈搏。

獨孤夜緊張地看著歐陽山狐麵部的神情變化,他的眉每蹙起一分,獨孤夜的心就揪起一分。

終於放開了手,獨孤夜急急忙忙問道:“怎麼樣?”

歐陽山狐似是鬆了口氣,可眉宇間的愁緒卻還是越積越多,搖搖頭,無奈地說道:“下毒之人沒有想要置她於死地,這種毒可解。”

獨孤夜聽後一直高高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可望著歐陽山狐並不輕鬆的表情,又忍不住追問道:“是不是還有什麼其他問題?”

什麼都逃不過獨孤夜的眼睛,歐陽山狐低著頭沉思半晌,終於還是開口道:“此毒能解是能解,可是解的過程……異常痛苦。”

獨孤夜剛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山狐兄這話是什麼意思?”

獨孤夜眉頭緊蹙,冷厲的寒光從眸子中四射而出,直抵人心。

歐陽山狐並不隱瞞:“若是有麻沸散的話尚且可以減少痛苦,可如今據我所知,除了宮中禦醫,宮外的大夫還無人有麻沸散。這樣的話,解毒的時候唯有王妃自己克服痛楚,極有可能會昏厥。”

獨孤夜心中一凜,望著納蘭明若的死氣沉沉的麵龐,對低沉問出口:“什麼痛楚?”

歐陽山狐看了看床上的納蘭明若,脫口而出:“放血,放毒血。”

在胳膊上劃開一道口子,放出裏麵的毒血,每天一次,直到清理幹淨體內殘毒為止。

意料之中的,歐陽山狐看到獨孤夜握緊的拳頭,額頭上爆出的青筋。

“除了這個辦法,就沒有其他的辦法嗎?”

獨孤夜心存僥幸,開口問道。

歐陽山狐把目光從納蘭明若臉上轉移到獨孤夜臉上,見他目光緊緊盯著納蘭明若,滿眼都是心疼和懊悔。

獨孤夜眼中有心疼是正常的,隻是歐陽山狐不知道,這懊悔又是從何而來。

“沒有其他的辦法。”歐陽山狐語調平穩,完全沒有剛剛初進來時的失控和焦躁。

現在他好奇的是,納蘭明若身上的毒,究竟是怎麼來的,和獨孤夜有關嗎?

早先納蘭明若曾叫柳荷去告知歐陽山狐,說太子殿下前來,可能要傳喚李東,讓他也跟著前往,把真相訴諸太子殿下,讓太子殿下知道真相的始末,這樣即使錦無恙告到皇上那裏,也還有太子殿下來為獨孤夜作證。

歐陽山狐本來在等待納蘭明若傳喚他和李東,不成想等了半天沒有人影,心急之下前往前廳,卻是於途中聽聞經過的下人議論徐管家房間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