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獨孤夜忽然朝著納蘭明若溫柔地一笑,夭夭桃麵,灼灼炳炳。
錦無恙看著這一切,感覺自己最後的力氣,正在消散,於今日,他是徹底地放棄納蘭明若了。
鳳無絕卻氣得牙癢癢,揮揮衣袖!冷哼一聲,再也不能在這個地方待下去了,他害怕自己下一刻就會失控。
轉身,和小葉一起走了。
而璧淵忍住即將快要咳出的血,淒慘地看著納蘭明若笑了笑。
他們隻是朋友,他一直都記得的,喜歡她的話,他再也不會說了,他永遠都不會讓納蘭明若難堪,永遠都是在為她考慮。
而少慕,摸著自己帶著麵具的臉,看著納蘭明若,他藏在心底的話,也是再也不會說了。
看著兄弟獨孤夜和納蘭明若現在這麼幸福,他這個做兄弟的,是沒有什麼理由再去橫插一腳的。
納蘭明若和獨孤夜一起朝著每一個賓客敬酒。
這麼大的敬意,剛才因為鬥毆事件而鬧得不愉快的人,都開始抬起各自的酒杯,紛紛喝了起來。
納蘭明若和獨孤夜將酒抬到少慕和璧淵的旁邊的時候。
璧淵溫潤一笑,納蘭明若也是學醫的,瞬間就看到了他看似文雅的表麵下,好像並不舒服,於是伸手抓住了他的。
獨孤夜眉毛微微一皺,但是並沒有說話。
納蘭明若凜然:“受了這麼重的傷,剛才還去勸架,你是不要命了嗎?”
“嗯?”獨孤夜也是疑道,而後也是並起二指,按在了璧淵的脖頸之上:“你……你身上的內傷,很重,剛剛不應該用真氣來勸架的。”
“無妨。”璧淵不動聲色地將這夫妻兩的手,從他的身上拿開:“隻是一點小傷,回去養養就好了。”
“這麼重的傷!你居然還說是小傷!你是不想要命了嗎?”納蘭明若怒道,她平生最討厭大家不珍視自己的生命,尤其是她已經死過了一次,現在更是對生命十分重視。
毫不猶豫地將袖中的魚腸短刀拿出來,在自己潔白的手臂上輕輕一劃。
頓時,殷紅色的血液,馬上就流了下來,在她白嫩的手臂上,顯得十分的刺目。
尤其是在她大婚的日子。
“你在幹什麼!”獨孤夜立馬抬起她的手,心痛不已。
璧淵也是心中一緊!:“你!”
納蘭明若將璧淵手裏的酒杯拿來,而後將她手臂上的血液滴落在杯子裏,微微一笑:“據說我的血是世間最好的良藥,還能解百毒什麼的,對於傷筋動骨,也是有非常不錯的療效,父親將它吹得天上有地下無,就差能起死回生了,我今日就實驗看看,它究竟厲不厲害?”
璧淵心中一暖,納蘭明若分明就是為了救自己,但是還是將事情說成是這個玩笑的樣子,就是了,他們兩個談話,從來都好像是在照鏡子。
彼此是最懂得彼此的人了。
這樣知根知底的莫名默契,確實是隻能做朋友的。
夫妻要是沒有一點小摩擦,小隔閡,就很容易因為一小點兒事情而破裂了。
納蘭明若和獨孤夜,卻是最好的選擇。
璧淵溫爾一笑,接過納蘭明若手中的酒,緩緩地喝下。
他從來都不是矯情的人,不管是少慕給他藥,還是納蘭明若給他血酒,他都欣然接受,必定記在心中,他日想報,然,卻不會放在嘴邊。
而後納蘭明若看了看旁邊的少慕,還是穿的華麗麗的,她逗笑:“少慕,知道為什麼你帶著麵具,我還是認出你了嗎?”
“哦?明若妹妹怎麼認出我來的?”少慕麵具下那張千瘡百孔的臉微微一笑。
納蘭明若扯了扯他身上的羽毛:“敢問這世間,不管春夏秋冬,熱還是冷,他都一身華麗麗的羽毛邊,就連叫上的鞋子,也不放過?當然就是這靈越國第一神匠,少慕公子了!”
周圍的人一聽,原來這個就是少慕,就是那個聞名於世的神匠,昔日隻聽所要找他製作兵器的人,必須達到三個要求。
第一點,是能在一個領域做到世間極致!
但是……僅僅這一點,就讓多少人給跪了,雖然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但是這狀元畢竟是少數,都能做到極致的,又怎會又三十多人?
所以說,普通人,就連少慕的名字,也不用提了,這輩子,或許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沒有辦法得到少慕為他打造的兵器。
而這第二點,便是要首先報名,等三年的時間,這一點其實很好做到,但是它卻是要建立在第一點上麵的,平常人的三年,當然不算什麼了,但是能在某一個領域做到極致的人的三年,尤其是劍客一類,等一件稱手的兵器,要三年?那就很那個了……
至於這第三年嘛,就是要看每一屆的神匠,看那個人順不順眼了。
其他的那兩點,努力努力,還是有的,但是這第三點……
咳咳,覺得長得不順少慕心的,還是回爐重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