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戰忽然緊緊地皺起了眉頭,回過頭來疑問道:“明若姑娘,什麼叫做,‘你們靈越國’,難道你,忘記了你自己也是靈越國的一員了嗎?”
納蘭明若心裏一驚,這話,她已經是第二次說了,實在是大意了,之前在獨孤夜的麵前,她就已過犯過這樣的錯誤了,並且這次,她說漏嘴的人,還是獨孤夜的心腹。
“哈哈。”納蘭明若趕緊尷尬地笑了笑,然後看著身邊的林戰:“我其實一直在尚書府生活,不常常出來走動的,所以即便是自己的國家,但是我對這些民俗習慣,卻並不是很了解,這呢,就要麻煩林戰你好好地為我講講了。”
林戰半信半疑地看了看納蘭明若,他倒還是聽所過,這個納蘭明若從小在尚書府是很不得寵的,但是他萬萬沒想到,這個納蘭明若,居然沒不得寵到連自己國家的民俗習慣都不清楚了!?
雖然還是不能完全相信,但是林戰還是跟納蘭明若講了講這其中的原因。
“是這樣的,我們靈越國,是以羊為最美的動物的,美字,拆開來講,就是大羊為美。合起來就是一個美字,美字也包含著那一個人的品行和道德,所以我們靈越國,是以羊為最尊貴的祭祀品,一方麵是將最高貴的動物獻給神靈的意思,一方麵是表達我們最崇高的敬意。”
說完,林戰斜眼,看了看納蘭明若:“姑娘現在明白了嗎?”
“嗯嗯,我現在知道了。”納蘭明若含糊其辭。
“我希望姑娘好好地記記自己國家的這些民俗風情,不要讓他人聽了去,笑話姑娘就不好了,到時候,丟的可不就是姑娘自己一個人的臉了,還有我們家王爺的臉,也會被你丟盡的。”林戰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雖然納蘭明若不知道獨孤夜究竟是去哪裏找來這麼忠心耿耿的貼身侍衛,但是還是為獨孤有林戰這樣的屬下而感到開心,趕緊點點頭。
然後提起裙角,向前跨出一步,看著底下的戰士,每個人的手裏,都拿著一大碗的酒,朝著點兵台上的獨孤夜示意,獨孤夜也伸出蒼白修長的手來,端起一杯酒盞,朝著底下的士兵們說:“兄弟們,喝了這碗酒,今後在戰場上,不管是生是死,我們都不能退縮,必須要戰鬥到底!”
“誓死追隨將軍!”
“誓死追隨將軍!”
“……”
人海中爆發出了一陣陣高昂的歡呼,士兵們和獨孤夜,都將手上的酒一飲而盡,就連納蘭明若身邊的林戰,都是抬起酒來,利落地喝下。
這樣的一幕,五萬士兵,在巨大的場地上,整齊地說著同一番話,整齊地做著同一件事,那樣熱血沸騰的誓言,納蘭明若雖然隻是一介女流之輩,但是聽了以後,心中還是一陣激蕩。
畢竟她上輩子也是特種兵,見到這樣的場麵,也是想起了她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尤其是想起了她之前的那位大師兄,陳平。
心裏也是無限的憤慨,於是也是伸手,端起了一壇子酒,想要倒酒出來喝。
但是她伸到半空中的手,被獨孤夜及時地拉住了,他立體陰沉的臉上,微微有些怒意:“納蘭明若,你是在幹什麼?”
“喝酒,還能幹什麼?”納蘭明若回眼,不痛不癢地說。
“一個女孩子,喝什麼酒,放下。”獨孤夜想要將納蘭明若手中的酒搶走。
但是卻被納蘭明若一下子咬住了手,而後直接對著酒壇子,就是一大口,喝完以後,納蘭明若又將那壇子酒,交還給獨孤夜,眼神清淺,既不生氣,也不開心,臉上看不出是什麼表情,淡淡道:“拿著,然後也給我準備一件鎧甲吧。”
“你瘋了嗎?你不會武功,隻用呆在帳篷裏麵,不需要出來作戰,打戰,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獨孤夜堅決反對納蘭明若,為她的決定而感到生氣,接著說:“納蘭明若,你要是不聽我的話,就是違抗軍令,到時候,可就不要怪我將你送回去了。”
其實違抗軍法,理應是應該按照軍法處置的,但是獨孤夜畢竟是不忍心在納蘭明若瑩白粉嫩的肌膚上,留下任何的疤痕,所以就隻好這樣說。
納蘭明若聞言,卻也隻是‘噗嗤——’地一笑,伸手敲了敲獨孤夜的鎧甲:“誰說我是要穿著鎧甲上前線了,我隻是擔心我在營帳裏麵遭敵人暗算,所以才要穿上鎧甲的。”
獨孤夜呆了呆,而後終於妥協:“好吧,那到時候,你千萬不要出來胡鬧。”
“好的,知道了,我先下去了,你現在該幹嘛幹嘛去吧。”
說完,納蘭明若就跟著林戰去營帳了。
而獨孤夜還在外麵和眾位士兵暢飲開懷,時不時走下去,和那些士兵一起喝酒吃肉,但是明明他也是一番好意,那些士兵看見他那副一臉麵癱的煞氣,難免會覺得心裏毛毛的,怪怪的,不是每個人都能安然無恙地和獨孤夜相處,畢竟他的那雙眼睛,實在是太有辨識度了,並且總是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