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必像現在這樣,過著連狗都不如的生活。
當即坐在地上,哭聲震天,毫無形象可言。
那門外的婆婆聽見了屋子裏麵的聲響,起初以前是新娘子受不住新郎官的恩寵。
但是聽到後麵,越聽越不對勁兒,於是敲敲門,不說話。
錦無恙聽見敲門聲,冷聲道:“沒事,隻是雪衣想起了父母,我自會安慰她。”
那兩個婆婆聽見是這麼回事兒,於是也不再疑惑,這女兒家嫁人,剛開始就是這樣,想著離了父母,從此再也不能抬頭不見低頭見,會哭哭耍耍性子,也還是不奇怪的。
錦無恙因顧及門外的兩位婆婆。隻得將被子往地上一扔:“你睡這裏吧,不要再哭了!”
陸雪衣擦擦眼淚,抬起頭來看看一臉不耐的錦無恙,嘴角一勾:“怎麼?你怕了。”
“是。”錦無恙承認,他當然不想讓王府中的人知道他倆不和的事情,如今這尚書府的婆婆還在門外,要是這事兒傳到尚書大人的耳中,可就不妙了。
陸雪衣看他緊張,將那被子鋪好,然後指著上麵,淺笑道:“夫君,快來這兒睡吧,奴家也要好好休息了。”於是陸雪衣站起身來,朝著床榻走去。
“陸雪衣,你什麼意思?”錦無恙皺眉,眼裏的寒光就像深淵的雪劍。
“我什麼意思?你應該看得出來,今天好不容易叫你受製於我一次,我又怎麼能不好好把握機會呢?你睡地上,我睡床上,就這麼定了,要是不答應,可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威脅過後,陸雪衣猶自爬上了床榻。
冷豔看了站在一邊不做聲響的錦無恙,看著他那鐵青的臉,她心裏就一陣舒暢。
施施然睡下,背過身去,再也不想看見那錦無恙的臉,陸雪衣沉沉睡去。
半夜,她忽然感覺床往下一陷。
然後有一個冰涼的身子靠了過來,旋即又退了一掌的距離,睡在她的身旁,盡量使身子不挨著陸雪衣。
不想也知道這人是誰了,陸雪衣想不到他居然這麼不要臉,說了不同床共枕,但是為何還要睡在一起,因為地上冷嗎?
那他可曾考慮過她的感受,並且要是錦無恙是個有骨氣的男子,說了不上她的床,就算是凍死,也不該和她同睡。
但是陸雪衣這個時候,也是極困了,不想再與之爭吵,於是又合上眼,緩緩睡去。
第二天一早,陸雪衣還沒有起來的時候,錦無恙就已經被太子叫去了。
她隻好一個人去給宰相大人敬茶。
幸好宰相大人還比較喜歡這個陸雪衣,她來了以後,還送了她一塊黃田玉。
簡單地聊了幾句,宰相也有事,出去了。
陸雪衣就一個人在院子裏麵轉悠,宰相府和尚書府布置都差不多,她在丫鬟新月的陪同下,將整個宰相府都繞了個遍。
最後停在了一家小小的木屋麵前,這間木屋的格局和裝潢,同金壁煌煌的宰相府格格不入,木屋因為年久失修,而更加破舊。
陸雪衣從丫鬟的嘴中,知道了這間屋子的來曆。
這是十多年前,宰相夫人所居住的小木屋。
“新月?既然是宰相夫人,為何會住在這簡陋的屋子裏麵呢?”陸雪衣疑惑地問道。
那小丫頭抓抓頭,傻笑道:“夫人,這個我也不知道,畢竟我也才來幾年,這事兒我還是從老嬤嬤的口中知道的,並且這見事情,在府上,好像一直是一件秘密,是大家的禁忌,宰相大人不喜歡聽人提及這件事,所以我們這些下人也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