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倒是美。

雖然她現在還不是夜王真正的王妃,但是名義上已經是獨孤夜的女人了,想要在他身上下手?首先得問問納蘭明若同不同意吧。

她依舊低頭吃著眼前的糕點,任由那小生震驚地將這件事情記載下來,而錦無恙看見小生已經開始對這件事表露興趣,並且已經記載,唇邊微微一勾,綻出一個得意的微笑。

獨孤夜沉著一張臉,雖然外界都傳聞他一向喜歡喝血,但是其實他一直以來喝的都是狼血,並且隻在每月的十五喝,可是這錦無恙卻是在故意在這裏借機諷刺獨孤夜。

獨孤夜不是傻子,當然聽出了這其中的意味了,深黑色的眼眸,透著深深的厭惡,大手一揮,直接將眼前的方桌掀翻。

、夜王的脾氣可不好,那是幽國家喻戶曉的事情,他不想在這個像個白癡一樣,喝人血,還要被這負責寫遊記的小生記入書中。

錦無恙看見獨孤夜忽然動怒,愈發開心,臉上嗤笑著,道:“喲,王爺這是怎麼了?臣弟不過是一片好心,莫非……你是嫌棄臣弟的血液都是從監獄裏取出來的,故而不喜?”

他薄唇輕抿,道:“王爺大可放心,這些囚犯,不過是一些雞鳴狗盜之輩,並未犯過什麼大事。”

於是繼續拍拍手,叫身後的人將那些新鮮的血液都拿上來。

那納蘭明若卻是在一旁輕輕笑著,斜眼看了看那小生,那小生看見美人對自己笑,瞬間停下了手中的逼,也朝著納蘭明若笑了笑。

納蘭明若的聲音宛若柔風細雨,輕輕打在那小生的心上道:“小哥哥,你可要好好得記哦。”

獨孤夜不明白這個時候說這種話的納蘭明若是何用意,於是斜眼看著她,微微皺眉,想要窺視她眼中的深意。

納蘭明若看到獨孤夜眼中的不解,隻朝著他微微點頭,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不多時,錦無恙已經吩咐人,將剛剛被夜晚打翻的桌子扶起,打掃幹淨上麵的汙穢,然後將四個赤色的壇子,一字排開,端端正正地放在獨孤夜的身前。

納蘭明若趕緊將身子湊過來,催促著,道:“王爺。您還等什麼呢?快點將壇子打開,我想要看看裏麵的血液,和王爺平時喝的,一不一樣呢?”

錦無恙心中疑惑,這納蘭明若不是和獨孤夜站在一條船上的嗎?

為何她此刻會在這裏起哄?

但是也隻是微微遲疑,那錦無恙就親自將獨孤夜麵前的酒壇子打開,裏麵赫然是鮮紅的鮮血。

獨孤夜正要生氣起身走開,但是被納蘭明若一把拉住,將他安置在自己的身邊,小聲說:“王爺稍安勿躁。”

聲音輕輕淺淺,卻是叫獨孤夜一陣安心,於是他又極不情願地坐下,靜觀其變。

那納蘭明若將眼前的酒壇子裏麵的血液,分別不用一個個小碗盛了起來,然後看著錦無恙,笑嘻嘻的道:“無恙哥哥,你來聞聞這些血液啊?”

錦無恙擺擺手,道:“明若妹妹,這是我給夜王準備的,你拿給夜王就好,我就不湊熱鬧了。”

納蘭明若癟癟嘴,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道:“無恙哥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吧,你邀約我與夜王來遊湖,我們本來就已經很不好意思了,現在你又呈上如此大禮,要是再不與無恙哥哥你分享,就實在是……”

“不不不,夜王獨享就好,我真的不喝。”不等納蘭明若將話說完,錦無恙就趕緊擺手拒絕。

正巧這個時候,站在船頭吹冷風的陸雪衣,再也站不住了,於是朝著這邊走來。

納蘭明若看見陸雪衣走了過來,於是殷勤地朝著陸雪衣找找手,道:“姐姐。”

陸雪衣大老遠的,看見納蘭明若那個小賤人朝這自己招手,心中疑惑,但是還是微微一笑,道:“妹妹找我何事啊?”

納蘭明若將手中那一小碗鮮血,呈到陸雪衣的身前,道:“之前姐姐不是問我是怎麼保養的嗎?其實啊,姐姐你未曾發現,妹妹我是到了王府不久後,才開始變化的嗎?這其中的原因啊,就是我自從跟了夜王以後,就和他一起分享鮮血,於是這次有了今日的納蘭明若啊。”

此言一出,瞬間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那記事的小生最為驚訝,看著眼前傾國傾城的納蘭明若,不敢相信這樣的小美人,居然也是嗜血之人!

那陸雪衣雖然一心追求美貌,但是看著眼前那碗血淋淋的鮮血,忍不住幹嘔起來,道:“這個……這個……”

為難地看著錦無恙。

錦無恙得知納蘭明若也喝血的時候,忍不住在心裏鄙視了她一番,對她的仇恨更加是深了一層。

看了看身邊直欲幹嘔的陸雪衣,不耐煩地說:“明若妹妹,這血液豈是人人都可以喝的?我們沒有這樣的嗜好,要是你們喜歡,就全部喝了吧,喝不完的,還可以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