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烈陽,如同一座熔爐,在沒有一朵白雲的藍天上,肆意的散發著熾熱光芒,炙烤著萬物,使淮陰市也如熔爐一般,連同空氣中散發的熱量,像是身處桑拿房中,地麵上的熱氣,扭曲了光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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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陰中學,初一一班的教室裏。
江夜月一隻手托著下巴,用另一隻手輕輕扇著風,目似暝,意暇甚。
教室裏,同學們聊天的聲音如同催眠曲,使他的眼皮愈發的沉重。幾絲涼風從窗外吹來,帶起了一絲涼意,引人昏昏欲睡,伴隨著下課鈴的響起,江夜月蹲在角落裏,沉沉的睡了過去。
教室裏的學生分成了幾個小團體,有說有笑的,一片熱鬧,唯獨蹲在窗邊角落裏的江夜月身旁很是冷清,那個角落,仿佛被一層陰霾籠罩,發出絲絲寒意。
沉默的他無法融入教室裏歡鬧的氣氛。
蹲在角落裏,倒也沒人發現他這格格不入的一幕。
過了一會,上課鈴響了,教室裏熱鬧依舊,江夜月揉了揉眼睛,站了起來靠在了左邊的牆上,雙腿的麻木令他清醒了幾分。
抬頭,睜眼,前方嬉鬧的一群人映入眼簾,他表麵不為所動,可心裏卻有些微微羨慕,但想到自己無法融入進去,又不緊有些苦惱,“想來他們都是從小就相識的吧!”他這樣安慰自己。
突然,一個聲音在江夜月的耳邊響起:“你好,人們都希望鴻運當頭,正是如此,我姓方,名鴻運,以後的三年我可以做你的同桌嗎?”說罷,那人輕輕的笑了一笑。
江夜月轉頭,發現他右邊一個身材敦實但個頭較高,至少比自己高的男生靠在牆上,正在看著自己,輕輕的笑著,看起來剛才就是他在和自己說話。
“嗯,你好。”江夜月把手抬起,不知道該做什麼動作,尷尬的笑了一下,又把手放了下去,“嗯……我叫江夜月,大概父母不知道該怎麼起名字,所以隨便起了一個名字。”說完這句話,江夜月本還想繼續說些什麼,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便又笑了笑,閉上了嘴。
“好了好了,同學們安靜一下。”也沒等他們繼續交談下去,前麵就傳來了一個好聽的女聲。“現在咱們班的男生都去搬一下課桌板凳,我們班一共需要二十張桌子和四十三個板凳。人多力量大,女生也行動起來吧,男生搬課桌,女生搬板凳。Go!Go!Go!let''stakeas!”聽聲音,應該是一位年輕的女老師。
那老師說完,江夜月和方鴻運便躍躍欲試,江夜月想要看清老師的麵貌,但前方有一個很高的身影擋住了他的視線。那個身影,真的很高,也很壯。他問了老師具體的地點後,就招呼著班裏的男生們和老師一起走了出去。
江夜月在驚訝為什麼這位同學有如此號召力的同時,也跟著大部隊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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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鴻運去哪裏了?江夜月走著走著,突然發現他來到這裏後認識的唯一一個人不見了。他一直跟著前麵的那個大高個,但這個大高個好像不是自己班的那個?剛才拐彎處跟錯了?他向前快步跟去,又停下腳步,想要折返回去,但發現自己竟然不認路。
是啊,這才第一天來到這個地方呢,於是他又轉身追了上去,鼓足勇氣,向前方的大高個問到:“這位同學,打擾一下,請問七一班是在哪裏搬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