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總是很沉,一點點雨水經過樹葉,彙集成一滴,掉落在地上,嘀嗒,雨越來越大,雨水彙集的越來越快,一滴一滴連成一線,嘀嗒嘀嗒的響個不停,也許這就是自然,自然的生機,自然的道!
“駕,駕!”一個趕車的聲音打破了這嘀嗒聲,一匹蹄懸地,嘴裏噴著似是細微火焰,頭上長兩個鬢角,身如馬,拉著一個四麵印著紋路頭有蓋卻有沒車輪而離地四五尺如能容納四五人的小房子疾馳向大山奔去,趕車人坐在中間,一手持著韁繩,一手握著一把刀,一身錦衣,目視前方,雨很大,不停的下著,他似乎都沒有眨眼一下,不停的催促著前麵的赤焰龍馬,然,一個聲音震來,赤焰龍馬一頓,車停下來。
“哼!我等你多時了!”
趕車人跳下車,看著前方的黑衣人無奈道:
“一定要趕盡殺絕嗎?”
“交出我們要得東西,留你們一個全屍!”
“那就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了!”趕車人說著將刀向頭頂一拋,低語道:“天刀怒!”刀似是有了回應,昂首望向黑衣人,刀身元氣大增,一柄一丈長的刀影力劈而去!
“哼!雕蟲小技!”黑衣人見刀影劈來,大喝道:“噬魂,烈心!”隨著這一聲大喝,刀影一個停頓,然後就看見那把刀在趕車人頭上被震斷一分為二,趕車人一口黑血吐噴了出了倒了下去,赤焰龍馬嘴裏沒了火,腦袋向下垂去,倒在了地上,車上的紋路破碎。也掉在地上,黑衣人走了過來,手一招,車四散分離,裏麵隻見一個少女抱著一個熟睡的嬰兒,瑟瑟發抖嘴裏念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就在這時,嬰兒突然一下哭了起來,哇哇的哭個不停。
黑衣人看著瑟瑟發抖的少女和隻有一個肚兜包裹的嬰兒,雙眼充滿了怒火,一掌輕輕拍在少女的頭上,少女七竅流血向後倒了過去,看了看還在少女手裏的嬰兒,哼了一身,向嬰兒的頭頂摸了下,隻見一縷黑氣瞬間鑽了進去,邪魅一笑,一轉身,不見了蹤影。
在這個黑夜的大山裏,嬰兒的哭啼聲摻合著嘀嗒嘀嗒的雨聲,一切都顯得如此的瘮人!
哭聲一點一點的弱,嘀嗒聲像是越來越強,似是又要歸與沉,而這時趕車人似是被哭聲吵醒,從地上爬向了嬰兒,將嬰兒抱在懷裏,弓著身檔住雨水,血一點一點的從鼻子和眼睛裏流出。
山林的哭聲越來越弱,雨聲卻越來越明顯,這是一個白發老者,從林間穿來,速度奇快,聽見若有若無的哭聲,一個殘影到了嬰兒的前麵,看著趕車人懷裏的嬰兒,歎息一聲,手一招,雨向四邊分散而去看了看少女和趕車人,一皺眉,低語道:“噬魂手?唉!”。脫下身上的長袍,將其裹在嬰兒身上抱在懷裏,似是對少女和趕車人說道:
“放心吧,他沒事了!”語畢,那趕車人倒在了地上。
老者用一手抱著嬰兒,一手向地下按去,埋葬了這個兩個人,再次歎息一聲,轉身離去!
老者離去後不久,黑衣人去而複返,皺了皺眉頭,就聽見破空聲,一轉身消失在黑夜裏,在他消失後的不多時,一個白發老者出現了,看看低聲說道:“魔宗,哼!”又消失了。
時間總是在不知不覺中悄然離去,轉眼六年不知不覺悄然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