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湖邊。
洛關和衣衣相距十幾丈,靜靜站立,兩人的樣子依然俏麗無比,全身的衣衫也幹淨異常,絲毫沒有打鬥過的痕跡。
天上的月亮仿佛已經習慣了這兩人的安靜,那銀白光線灑下來,也是那麼輕柔和安寧。
良久。
洛關臉上終於露出不耐煩的表情,冷聲道:“白靈兒,你到底打不打。”
衣衣反駁道:“你急什麼,我要把身體調整到最好的狀態,發揮出真正的實力,不然,你也勝之不武,不是嗎?”
洛關冷哼一聲,看了衣衣片刻,目光深沉,道:“你不會是想拖延時間吧。”
衣衣抬頭看了看夜空,臉上閃露一絲困惑,片刻,臉色微變,帶著一絲擔憂,低聲道:“怎麼還不來。”
洛關看到衣衣的奇怪神色,仿佛印證了自己的猜測,頃刻,冷哼一聲,手中的劍爆出一陣陣的寒氣,腳下向前輕踏,每出一步,腳下的寒氣便將那些青草蓋上一層冰霜。
“白靈兒,看劍!“
洛關身形向前一閃,一片鋪天蓋地的寒氣,洶湧襲來,她的身體周邊環繞著一朵朵的白色冰蓮,手中的長劍化作一道藍色的光束,瞬間便斬到了衣衣的身前。
衣衣臉上閃過一絲冷峻,身體一下高高躍起,手中的五彩靈珠瞬間爆出耀眼的光芒,照耀的整個清水湖麵,一片波光淋漓。
光芒散去,空中的衣衣突然消失不見。
洛關身形未停,盯著剛才衣衣站立的地方,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眼中一動,手中的長劍狠狠的劈了過去。
砰!
洛關那本該是劈空的一劍,卻是硬生生的砍在了衣衣的身前,刹那間寒光閃現,映出了衣衣冷峻的麵容。
衣衣手拿越靈槌生生扛住了洛關那一劍,右手瞬間感到冰冷刺骨,頃刻,那小臂便被凍的沒有了知覺。
衣衣看著近在咫尺的洛關,看到了那一臉的輕蔑與嘲諷,衣衣心中驀然升起一股怒氣,口中一聲嬌喝,身體一陣巨力襲出,越靈槌將洛關的長劍擋了出去。
衣衣身體急速向後退去,直到退後了幾步才勉強穩住身形。
洛關長劍向一側揮出,一道冰寒之氣,朝著湖麵打去,那清水湖上瞬間結冰。
一陣嘎嘎作響。
衣衣臉上一陣冷笑,道:“好劍法,竟然能將我逼入你體內的寒氣,這麼輕易的排出來,真是厲害。”
洛關麵色依然冷峻,仿佛對衣衣的諷刺充耳不聞,身體猛地高高躍起,停在半空之中,然後居高臨下的看向衣衣,淡淡道:“咱們這樣打,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你既然不是真心與我對決,那我也沒心思在這跟你浪費時間,我有一個辦法,簡單迅速,瞬間就可以解決我們之間的事情。”
衣衣來了興致,抬頭看向洛關,脆聲道:“什麼辦法。”
洛關右手揮了幾下長劍,帶起的淡淡藍光,在這夜空上,留下一條曲折的痕跡,頃刻,她淡淡道:“我用出我最得意的一劍,隻要你能接下而不倒,我便算你贏了,反之,算我贏,如何。”
衣衣心中咯噔一下,轉眼看了遠處的蔓兒一眼,臉上閃過決然之色,頃刻,抬頭看向洛關,道:“好,就讓我領教一下天一的絕世劍法。”
洛關在空中連踏七步,踩出了一個七星圖案,手中長劍高高舉起,嘴中默念道:“萬天流水,以我為渠,浩浩寒力,七星引之。”
頃刻,砰的一聲巨響在清水湖上炸開,那滿是冰層的湖麵,瞬間裂開,一道粗大的水柱直直的飛上高空,螺旋向上飛起。
衣衣俏臉上露出一絲震撼,喃喃道:“天一門裏,竟然還有操縱水流的道法嗎。”
洛關俯視衣衣,淡淡道:“你最好用你最強的招數抵禦,不然受到重創,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衣衣俏臉含怒,冷哼道:“這個不用你操心。”
洛關瞥了衣衣一眼,然後不再理會,嗖的一下將手中的長劍擲出去,那長劍瞬間高高的飛起,竄進了那巨大水柱之中,最後停在了那水柱的頭部。
洛關眼神一凜,手撚劍訣,輕輕朝下一指,那長劍帶著的水柱,化為一條水龍的樣子,直直的朝著衣衣襲來。
衣衣手中握著五彩靈珠,全身氣勢暴漲,那五彩靈珠一下亮了起來,一道巨大的屏障擋在了衣衣的身前,赫然就是四年前中指峰的洞穴,那抵擋藍羽赤頭鳥的屏障,隻是這一次更大,也厚實了許多。
洛關掃了那屏障一眼,手指輕輕滑動,那衝向衣衣的水龍,瞬間結冰,一刹那,那堅硬的冰麵反射出一絲淩厲的光澤,那月光照耀下的冰龍,含著一把鋒利的長劍,直直的朝著衣衣刺來。
衣衣連忙變化屏障,那屏障瞬間變為一道淡淡的五彩霞光。
洛關眼中露出一絲輕蔑,手指再次輕輕滑動,那冰龍瞬間再次化成水龍,頃刻,便竄到了衣衣的身前。
衣衣臉色大驚,手中五彩靈珠急忙運轉,想要再換回那道屏障,可是已經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