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月伯的話,秋玉兒黑著張臉,但礙於他是一個老人,也沒發作,忍氣吞聲說道:“我不會療傷。”
月追崖也擔心月伯,附耳低聲說道:“月伯,她不會療傷的,我問過了。”
“是嗎?”月伯歎了一口氣,要比月追崖穩重的多,又朝秋玉兒拱腰說道,“是老夫冒昧了,多有得罪,請秋小姐見諒。”
“無妨。”
秋玉兒也不是個無禮之人,見月伯道歉,也沒深究。
但雁難尋倒是發現了事情不對,怎麼一個二個的,都問秋玉兒會不會療傷,而且還是月仙宗的高層,莫不是月仙宗宗主真的被人打傷了?
於是雁難尋上前一步,抱拳對月伯,有禮說道:“老先生,在下鬥膽請問,是不是貴宗有人受傷了?”
“你!”
此言一出,先是月追崖大怒,若不是月伯在他的身邊,月追崖不敢造次,否則又要刀劍相向了。而月伯也是一副尷尬的表情,拉了拉月追崖的衣袖,暗示他忍住怒氣,自己則是不失禮儀地說道:“這是我們月仙宗的事情,恕老夫不多言語。”
見兩人這般反應,雁難尋卻是胸有成竹,皺眉嚴肅說道:“莫不是一個紅衣人打傷的?中年,身處枯瘦,還配刀?”
“你……你怎麼知道?”
被雁難尋一語說中,月伯略顯驚慌,連倒退了幾步,畢竟宗主被人打傷,這可是關係一個宗門的存亡興衰大事。
月追崖倒是年輕氣盛,沒了月伯的阻止,拔劍惡言說道:“好小子,你從哪裏知道的?莫非你們是一夥的?”
“誰稀罕你們月仙宗的破事。”
秋玉兒橫跨一步,抽出燕支劍,擋在雁難尋的跟前,為雁難尋不平,被雁難尋這麼一說,秋玉兒也知道了月仙宗的宗主是被無心掌打傷的,雁難尋一片好心,她怎麼會忍心讓其作了狗肺?
後頭那兩個月仙宗的看門弟子,聽到了這邊的言語,也是驚恐萬分,幾個時辰前他們就接到通知,要他們關閉宗門,嚴加看管,不放任何人進來,結合宗門裏的碎語,和雁難尋兩人之前的話,原來真的是宗主被人打傷了。
而月追崖察覺到了月仙宗兩個看門弟子的神色,更是大怒,用劍指著雁難尋,怒道:“你壞我月仙宗名聲,看劍!”
見月追崖的劍揮來,秋玉兒本想來擋,可身後的雁難尋卻將她拉到一邊,挺劍抵住月追崖的攻勢,怒目說道:“誰願意管你月仙宗的事情,你父親,是被無心掌所打傷的吧。”
被雁難尋說中了實情,月追崖的劍也沒了力氣,雁難尋見狀,格開月追崖的劍,淩然喝道:“無心掌這門邪功,是江湖的禍害,你們月仙宗也算是個大宗門,該不會不知道吧。因為好麵子,隱瞞真相,其後果,你們月仙宗擔待的起嗎?”
“你。”
被雁難尋這麼一說,月追崖也沒了氣勢,也有些慚愧。
“哎,追崖,讓我來說吧。”
月伯拉住月追崖,上前一步,一副被說中心事的表情,有氣無力的問道:“兩位少俠,怎麼知道無心掌的?”
“他原先在前頭作害,我與他,有些恩怨。”
“原來如此。”月伯點頭說道,“那就請兩位少俠,來我月仙宗一談吧。”
見月伯要帶雁難尋他們進宗門,月追崖驚呼道:“月伯!”
“你住嘴!這事由我和你父親判斷。”
涉及宗門隱秘,月伯也不敢大意,嚴肅張臉,看向雁難尋,也沒了之前的和藹,但還是有禮說道:“兩位少俠請吧,我引你們,去見我們月仙宗的宗主。”
此言一出,月追崖也知道沒法讓月伯回心轉意,每關宗門大事,就連父親也很難勸動月伯。
“請。”
雁難尋也不客套,拉了拉秋玉兒,和她一同前往月仙宗,看清楚月仙宗宗主的情況,也好了解無心掌究竟強的那種地步,連大門宗主,都被打傷了。
不過在路過月追崖身邊的時候,秋玉兒還賭氣,瞪了他一眼。
從雁難尋的請字過後,四人之間,氣氛壓抑,就沒了其他言語,但在跨過宗門口的時候,月伯悄悄的看了兩個看門弟子一眼,低聲叫了聲月追崖的名字。
月追崖心領神會,點了點頭,朝兩位看門弟子走去。月伯倒是為了看著雁難尋和秋玉兒,不停腳步。
雁難尋知道月伯的用意,嗤笑一聲,月伯也並不理會。
等到了月仙宗裏麵,雁難尋兩人發現,四周卻無一個路過的弟子,全無半點宗門的氛圍。秋玉兒卻是見得月仙宗一副好景色:彩霞噴彌,仙閣林立。霧生五行孕靈氣,道分八卦產陰陽。石階連道路,青蓮含萬法。鶴猿守心,迷路山獸不高鳴。道人練武,腹有神仙劍一支。果然是擔得起月仙之名,稱得上神仙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