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男英俊的臉龐露出了苦澀的笑容:“兄弟,都是眼見為實,可我不覺得是這樣,為了我失去的記憶,你不知道我為了記憶付出了多少,從失去記憶之後的十幾年內,我一直苦苦追尋著曾經的回憶,幫幫我吧!”
“怎麼幫?”我確實沒有想到解決辦法。
琴男從後腰摸出一支槍,用槍口頂住了他的腦門,抓著我的手往扳機上按:“打死我,這樣你就可以讀取我的記憶,請你一定幫我!”
我或許想到了,但覺得這也太過於極端,對於自己想到的也難以置信,馬上向後退去:“哥,你別激動,聽我說,如果我現在打死你,我是可以讀取你的記憶,但你死了永遠都不可能知道,再者說我剛剛觸摸到天之意識的邊緣,之前也讀取過,全都是零星的片段,不管你怎麼求我,我都不會打死你,即便你自裁,我也會立馬離開。”
看到了我的堅定,琴男終於妥協了,其實更多是因為他知道我說的都是對的,我們兩個越喝越多,都有些眩暈的感覺,他又開始拉起小提琴,悠揚的音樂再度響起,我甚至感覺它已經散布到不斷縮小的絕地的每個角落。
喝多了,我的警惕性已經沒有那麼高,但潛意識還知道一定要小心,琴男微閉著眼睛,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而流淚,或許是因為喝多了都是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我也是一樣,喝酒前是高興的,喝酒後是難過的,我不知道別人是不是這樣,但我和琴男都是如此。
但是,我還是知道的,這樣必然會吸引來其他小隊,所以我選擇了一個隱秘的製高點,用98K上麵的倍鏡觀察著四周,我不知道他傷心的是什麼,他自己可能也不清楚,但是他拉他的,我做自己應該做的。
很快,我們周圍不斷出現腦袋或者心窩中槍的屍體,3br級鋼盔還能承受我一槍,之下全都是一槍爆頭而亡,心髒不可能一槍斃命,但也被子彈打的夠嗆,我又補槍才將他們幹掉。
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絕地內的成員銳減,我的戰功不斷飆升,而我已經對這些處於麻木的狀態,我沒有看到過龍之令小隊和西方狼族小隊傷害過任何一個無辜的市民,反而覺得他們隻是為了生存不得不戰。
或許是陣營的問題,也就是這個原因,讓我無法了解到對立麵那些人和那些隊伍,為什麼我們世界政府要追殺他們,把他們逼到絕境,我看到了龍之令的滅亡,仿佛也嗅到了歐狼組織的危機。
是呀,一次絕地不行就第二次,然後是第三次第四次,然後是無數次,麵對世界政府這頭超級巨鱷,再輝煌的隊伍也逃不過一輪輪的血之洗禮,總有一次會滅亡,不是這次就是下次,或許是某一次。
說實話,我這個人還是比較心軟,偶爾是會耍點小聰明,但每次被人就一眼看穿,可不管怎麼樣我都是出自善意的,畢竟我的本性沒有改變,曾經的過去讓我學習到了很多,未來可能會學習更多。
有一句不好聽的,以我開啟天之意識,即便偷偷狙殺沃克都有可能成功,而且現在絕地僅存的人員當中,能夠辦到的幾乎是鳳毛麟角,這一點兒我不接受任何的反駁,隻不過我並沒有要幹掉歐狼小隊的意思。
鮮血染紅了四周,一具具屍體讓靠近的人望而卻步,他們猜測這可能是陷阱,而設置這個陷阱的應該就是所有隊伍中最強的歐狼小隊,其他幸存的隊伍也不再敢靠近,接下來便比較安穩。
我抬頭仰望星空,天空漆黑一片,閃爍的星辰點綴著,一輪毛月亮斜掛在天邊,下方的琴男依舊演奏著他一曲曲優美動聽的小提琴曲,就像是一個講訴故事的詩人,訴說著那些不屬於他的故事。
意之意識放開也沒有發現方圓幾公裏再有人潛伏,我回到了琴男的身邊,靠在了一棵樹上,酒精不斷起的作用,之前緊繃的神經也逐漸放鬆下來,迷迷糊糊地好像要睡著。
砰!
在小提琴結束演奏的下一秒,一聲近在耳邊的槍聲響起,嚇了我一跳,整個人便清醒過來,朝著琴男的方向看去,那也是槍聲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