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大吼,但是聲帶好像失去的震動的能力,自己光張著嘴巴發不出音,不過反斜坡的戰鬥痕跡看的清清楚楚,此時我看到冷、嶽侖和楊莉正以樹木為掩體躲著。
沒錯,我竟然可以穿透樹木看到他們的一舉一動,就像是使用了軍用紅外線透視儀,在我尋找妖影的藏身之處,以便於想辦法提醒他們的時候,忽然就看到草中間躺著一個人。
走過去一看,那竟然就是妖影,他的頭發依舊蓬亂,一隻手正捂著脖子,而鮮血從他手指縫中咕嚕咕嚕地往外冒,他朝著自己隊友那邊伸著另一隻手,張大著嘴巴也無法發出任何的聲音。
我親眼目睹妖影的瞳孔開始渙散,他失去了求生的欲望,整個人盯著上方,目光順著樹木到達樹冠,穿過樹冠直擊藍天白雲,意識越來越模糊。
不知道是什麼吸引了我,自己靠了上去,然後我整個人就化作一團漩渦般的東西,融入了妖影的大腦中,在裏邊看到了一幅幅的畫麵,它們快速地播放著,就像是幻燈片一樣,形成一部電影或者說一個故事。
妖影來到這個世界,從他開始記事的時候,他就是個膽小且高傲的男孩兒。
在幼兒園的懵懂中,看著別的小朋友互相玩耍,隻有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一個角落,眼神中充滿渴望,嘴角倔強地卻掛著一絲不屑,看著老師給他們把小紅花戴上,給他的時候他拒絕,並把小紅花丟在地上用腳狠狠地踩爛。
其他小朋友驚訝地看著這一幕,流露出害怕的神情,卻不知道他們害怕的男孩兒正用這份高傲以掩飾他內心的膽小。
在家裏,妖影從那個聽話的小男孩兒,變得叛逆起來,他要給所有人營造出一幅我與眾不同,可是他恐高害怕沒有腿或者腿特別的動物,他不願意和任何敞開這樣心扉,選擇舉起路邊的石頭把內心的恐懼狠狠地砸死。
上小學,他是孩子王,每個人都怕他敬他,把最多的東西送給他;上初中的時候,他把同齡人堵在各種角落,從他們的手裏接過早飯或者午飯錢,然後帶著一群所謂的兄弟衝入了網吧,聽著那些兄弟叫他大哥,他很滿足。
一直裝著不畏懼所有,包括這個世界,堅固的外殼越來越難以被敲開。
在他之後的日子裏,每個人都必須要對他的話無條件服從,即便他有著嚴重的路癡症,他不讓任何人說這個,即便是一起混的小子他也會因為這個揍對方,父母帶他去看病,他就跑到整座城市最高的樓頂,如果他們再逼自己,他會選擇跳樓。
其實,擔小的內心怎麼會有那樣的勇氣,他一直站在樓頂的最中心,好像這樣安全感更強烈一些。
在所有人的眼中,這個叛逆的男孩兒天不怕地不怕,他會當著女生的麵問對方要不要做自己的女朋友,如果對方不同意,他就強行摟著人家的脖子,狠狠地扯人家的頭發,用這種近乎於變態的方式表達著自己的愛慕之意。
那個年紀,叛逆的不僅僅是他,還有很多的男孩兒和女孩兒,有些女孩兒就喜歡這種厲害的男孩兒,覺得跟著他很威風,成為他的女朋友那更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大膽的女生和他品嚐懵懂的青澀的愛情碩果,他依舊要表現出自己的高傲,他從不跪在女生雙腿之間,更願意從讓她們在上麵或者直接從後麵,享受著那一種征服感。
這種事情隻有一次沒有和無數次,嚐到了甜果之後,他開始大肆結交女朋友,隻要是他覺得好看,必然想盡一切辦法搞到手,然後就想拋棄那些塑料強或者變形金剛玩具一樣,把她們丟棄置之不理。
從男孩兒變成男人,在他認為就是幾分鍾的事情。
直到有一天上午準備上課前,一個女生摸著自己的鼓起的肚子站在他的麵前,他那種膽小完全顯露出來,他害怕的狂奔,他沒有勇氣麵對這樣恐怖的事情,跑了很遠很遠,回去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放學時間。
青春是充滿激情和熱血的,可當輟學之後,走進這個社會,他忽然發現,自己那一套完全行不通,所以他選擇走上了一條畸形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