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曆史從這裏開始
“咚”
“咚”
“咚”
腳步聲回蕩在這空無一切的空間裏。
張傑看著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好似漫步雲中一般,給人一種飄飄然的感覺。
腳下卻像是踩在堅固的地麵上,視線所及之處雖空無一物,腳步聲卻是不斷的回響在耳邊。
這一切看起來極其不合常理,但卻絲毫不顯得突兀。
“這是夢嗎?”張傑很是疑惑,但一切都顯得那麼真實。
張傑心中雖滿是疑惑,但腳步卻未曾停下,因為在前方好像有著什麼在呼喚著自己,夾雜在回響的腳步聲中,縈繞在耳際。
就這樣不斷地前行,也不知走了多久,也許隻是一個時辰,也許已經過了一天。在這裏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隻是不斷的行走著。
說來也怪,身為一個雕刻家,張傑自己平時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待在屬於自己的空間裏獨自鑽研雕刻之道。通往藝術殿堂的道路是孤獨的,這是張傑一直以來堅守的信條。以至於最後出門走幾步便感覺氣喘籲籲,但現在走了不知多久,一絲疲倦感都未曾出現,實在奇怪。
每位雕刻家都必須具備極強的耐性,因為雕刻考驗的便是雕刻家是否具有持之以恒的態度和堅持不懈的雕刻熱情。
張傑雖然隻有二十六歲,但已是名譽全球的雕刻大家,對於自己的每一件作品傾注了自己數不盡的心血,每一件作品都是耐心雕刻的成果。為了提高自己的雕刻技藝,張傑時常一天不吃不喝的沉浸於雕刻之中,這在張傑的生活中是常有的事。
但此刻,即便是以張傑超乎常人的耐性,在麵對這種枯燥、孤獨,沒有盡頭的獨行時,內心也漸漸感受到煩躁。
這份煩躁在內心出現伊始就逐漸擴大,當煩躁超過一種界限時,某種平衡被打破開來,張傑感覺自己已經位於崩潰的邊緣了。
如果這是一場夢,那麼,這一定是場噩夢。
就在張傑無限趨近於崩潰時,前方本是一成不變的白色中閃爍出幾許亮光。
努力將心中的煩躁壓製下去,張傑向著前方的亮光走去,不知是否因為在崩潰的邊緣徘徊了許久,看到稻草便想要立刻抓住。還是受夠了一成不變的白色的世界,張傑的步伐越邁越快,最後幹脆奔跑起來。
感受著耳邊風的呼嘯聲,張傑感覺身體格外的輕盈,仿佛靈魂置換了新的軀體一樣,內心的煩躁也被迎麵的疾風漸漸吹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絲興奮。
這是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感受,像是擺脫了枷鎖在身體上桎梏。
光芒在眼前越來越盛,張傑的內心變得越來越興奮。
當視線被光芒所完全充斥時,張傑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兩臂交叉擋在前方,眼睛緊閉腦袋側向一方。這光芒刺的張傑眼睛生痛!
光芒是眼睛所看到的光粒子的集合體,但不知為何,即便是閉上了雙眼,張傑依舊能感受到那光芒所帶來的刺痛感。仿佛整個身體被光芒所吞噬。
過了一會,張傑雖然沒有睜眼,但來自身體上的感受告訴自己,刺眼的光芒正在變的微弱。
感受到光芒不再刺眼,張傑緩緩地睜開眼睛,將擋在前方的雙臂放下時,整個人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一座巨大的金玉宮殿,金黃的琉璃瓦閃耀著耀眼的光芒,可謂雕梁畫棟,金碧輝煌。宮殿的四角高高翹起,優美的像四隻展翅欲飛的燕子,東北,西南,西北,東南,四根巨柱撐起這座宏偉非凡的宮殿。
巨柱上纏繞著金色巨龍,金鱗金甲,活靈活現,似欲騰空而去。
張傑震驚於眼前宏偉的宮殿,即便是自己曾經去過的號稱皇家宮殿的故宮也不可與眼前者這座相比擬,不,可以說完全的天上地下。
非是張傑貶低,光是眼前這座宮殿的規模,就不是故宮所能相抗衡的。
看著這座百米高的巨大建築,張傑費盡全身力氣,使勁的吞了吞口水。
緩步走向這座宮殿,離得越近,越能感受到這座宮殿的宏偉與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