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話剛到嘴邊言冰清的父親,言雲便說道:“你看你這個老婆子,冰清沒有回來肯定是有任務啊,人家部隊有部隊的規矩,你就別問東問西了。”
張秀娟瞥了一眼言雲說道:“什麼規矩不規矩的,我問一下我女兒的情況有什麼不對,你說,冰清也真是的,放著好好的大學不去讀非得去當什麼兵,一走就是五年,我想見見我女兒都見不到。”說完她把倒好的水放到司徒軒的旁邊繼續說道:“小軒,喝水。我問你啊,現在冰清怎麼樣了,部隊的夥食好不好啊,她是胖了還是瘦了。”
張秀娟看著默不作聲的司徒軒說道:“小軒,怎麼了,發什麼呆啊。”
司徒軒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低下頭說道:“叔叔,阿姨,對不起,對不起。”
司徒軒一個勁的道歉把老兩口搞懵了,雖然他們已經猜到了司徒軒要說什麼,但是他們還是不願意往那裏想。
老兩口連忙站起來去扶司徒軒,可是就是扶不起來。
司徒軒強忍淚水繼續說道:“是我沒有保護好小冰,是我沒有盡到自己應盡的責任,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聽了司徒軒的話兩人就像觸電一般,一屁股栽回到了椅子上,不再說話。
司徒軒抬頭看著就像丟了魂的兩人,又繼續低下頭不再說話,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也沒有臉在說話,因為當初是他親自從二老身邊帶走了言冰清,還拍著胸脯向二老保證定會護她周全,如今卻連言冰清的屍體都沒有帶回來,沒能讓她落葉歸根。
就這樣沉默了良久。
言雲看了看還在哭泣的張繡娟,又看了看仍跪在地上的司徒軒,問道:“那,我女兒的屍體現在在哪裏,我們能把她接回來讓她入土為安麼。”
聽到言雲的話,司徒軒頭更低了,說道:“對不起,我找了三天三夜,沒能找到她的屍體。”然後舉起手中的木盒,繼續說道:“這是她生前所用的東西。”
聽了司徒軒的話,張秀娟猛地站起來。
“啪”
打了司徒軒一耳光哭喊道:“你當初是怎麼跟我們說的,現在沒保護好她就算了,連屍體都沒有,你還有臉來,我女兒命怎麼這麼苦啊。”
說完拳頭就像雨點一樣打在了司徒軒的身上。
言雲走過來抱住張秀娟大聲說道:“好了,你幹什麼,別鬧。”
言雲畢竟是一家之主,雖然他心也在滴血,但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能垮掉。
言雲把張秀娟扶回到椅子上,走到司徒軒的麵前扶起了他,然後雙手顫抖著接過了司徒軒手中的木盒放在桌子上,輕輕的打開,拿出放在盒子裏的照片,撫摸著照片中的言冰清,默默地留下了眼淚。
過了幾分鍾,言雲調整好了情緒。看著還在哭泣的老伴兒,說道:
“當她選擇了這條路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好了隨時為自己的國家付出生命的準備,她的命早已經不是她自己的了。”
聽了言雲的話,張秀娟哭的更凶了。哭喊道:“我的孩子....”
言雲無奈的搖了搖頭,盯著司徒軒繼續說道:“小軒,這件事你也不用太過自責,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