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煜調整好情緒,將梁飛的雙肩包放在腳下,讓小白代為看管後,便邁著輕緩的步子走到了大堂中央,遵循著方才梁飛的流程,自報姓名後又朝四周行了一圈抱拳禮,隨後才耍起拳來。
說來也尷尬,劉煜迄今為止唯一學會的一套完整拳術,就是李小非在教他截拳道時傳授給他的詠春。所以他此時為了表露功夫,不得不在這大開大合的八極拳武館裏,表演一套貼身短打的詠春。
先雙手握拳抱在胸口兩側,腳下左右分開與肩膀等寬,紮了一個詠春拳中獨有的二字鉗羊馬,隨後便開始了一套表演。
小念頭,尋橋,標指。
由初級到高級三套拳術被他挨個演示出來。
詠春拳不像八技那樣耍起來聲勢駭人,尤其是步伐甚少,並不會身形來回遊走;拳頭上的發力原理也跟八極拳一樣,也不需要擤氣配合出拳。
所以劉煜的這番演示遠遠不夠熱鬧梁飛熱鬧,他隻是運用小白傳渡來的英靈,灌注全身是,使得自己氣息下沉,身軀穩如老鍾,同時又借用靈氣的催化,使得自己的動作比單利用肌肉的動作更加迅猛淩厲,以及精準。
在場之人沒有一個外行(除了那位保潔阿姨,當然這也未必,或許那位保潔阿姨是一個像少林掃地僧一樣的隱世高手呢,必將她方才可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兵器架子扶起來了),所有人都能夠瞧出劉煜出手之間的利害。
“不太懂詠春這種拳法,瞧不出他打的如何,但他出拳時飽含的力量很恐怖,完全不敢想象他這麼瘦弱的身軀,竟然能打出這種程度的力度。”圍觀的學員中有人低聲評價。
“更奇怪的是,之前的他跟普通人沒什麼區別,但紮好馬步之後,他的身體就忽然充斥了一股力量,難道是他還修煉了內家拳的內力?”
“咱們八極拳修煉到一定程度,也會接觸到內力心法。可這豈不是說明,他在武道上的境界已經遠超咱們了?”
有幾個學員已經朝梁飛望來,希望能從與劉煜同行的這家夥嘴裏得到答案,但梁飛跟劉煜也才認識不到一個小時,哪裏知道會知道劉煜的情況。見眾人朝自己望來,他隻能聳肩加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其實我跟他也是剛剛在門口才認識。”梁飛悄悄跟旁邊的大個子說。
大個子看著場上演示完最後一式的劉煜,若有所思道:“如果單純的對招拆招,我有信心跟他切磋切磋,但一動起真格的,三個我也不夠他打的,他舉手投足間攜帶出來的那股力量太強悍了。”
“難道他真會內力?”梁飛摸著下巴陷入思考。
小白則得意洋洋地蹲坐在場地邊緣,很是享受眾人又驚又疑的反應:嘿嘿,有本喵的靈氣加持,你們這群凡夫俗子當然不是劉煜的對手。
上首的副館長等人也都注視著收起手腳,筆直地站在大堂中央的劉煜,此時,他身上的氣息隱退下去,又變回了那個普普通通的大男孩。
“這……”幾位師傅也有些琢磨不清。
“詠春拳的套路應該是剛學不久,從演示之間就能看出來,他還沒有完全掌握這門拳術的精髓,但力量著實客觀,一招一式裏都蘊含著一股內勁。”副館長從專業的角度點評完,轉頭朝小白望過來:那股內勁,就是這隻靈貓所傳渡的靈氣吧。
大堂之中一下安靜下來,劉煜在等待著自己三個對手上場,但卻見所有學員都沉默了,沒有一個人露出想要上台一試的意思。
他轉頭望向那位副館長,後者問道:“你今年多大。”
“十九。”
“學詠春多久了?”
“不到三個月。”
這話一出,場中所有人都更加驚駭,學了才不到三個月就有這麼厲害了,難道這個大男孩就是傳說裏萬中無一的絕世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