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安鎮,地處偏僻,人煙稀少。
時而,冷氣襲人,不見行人,唯有數個乞丐,衣不裹體,一顫一抖地行走在冰冷的青石台階上,不時地發出\"吱呀\"的聲響。
冷氣從四麵不八方湧入他們的身體,這些乞丐不停地哈著氣搓著手,想要以此使自己暖和些。
而走在最前邊的乞丐,鼻孔朝上,一副暴發戶的神情。
他後麵的乞丐全部耷拉著腦袋,如同霜打的茄子,無精打采地一瘸一拐地轉悠著。
而最後麵則有一個乞丐,步履穩健,眼神裏透露出點點平靜,雖臉上布滿了汙垢,卻難掩飾那股清秀之氣。
站在最前邊的那個乞丐仿佛有所感應,扭頭看見最後邊的那個乞丐,竟敢直視自己時,感覺自己好像被重重侮辱了,陰笑道:\"洛梵,你個畜生,竟敢蔑視我候一,給我打!!\"
站在最後邊那個,長相清秀的乞丐叫做洛梵,本來他不配擁有名字的,因為在這些乞丐中,除了老大也就是站在最前邊的那個乞丐配擁有名字,其餘的人必須依他為姓。
而洛梵之所以能夠擁有名字,是因為他脖子上的那塊玉佩上麵清晰地雕刻著兩個蠅頭小字,洛梵。
說來奇怪,這個玉佩是怎麼得到的,洛梵自己也不記得了。
而且每次侯一把他們搶走以後,過不了多久,它自己都會回來。
雖然最後侯一放棄了搶奪玉佩的念頭,但是洛梵挨打的次數則更加頻繁了。
而在候一說完後,他身後的那些神情低落的乞丐,統一眼裏放出興奮的光芒,一個個猶豺狼般凶狠地撲向了洛梵。
洛梵眼裏露出不服輸的神色,雖然經常被他們毆打,明知反抗隻會遭受更大的毆打,但他仍是倔強地堅持著。
想象中的痛楚如期而至,猶如暴雨般,毫不留情地毆打著洛梵的全身各處。
洛梵緊咬牙關,頑強地抵抗著,也不知過了多久,洛梵感覺自己好像被肢解了。
一陣陣痛入骨髓的疼痛,使他不停地在地上打滾著。
周圍的乞丐看見這種情況後,高興地拍打著雙手,臉上露出活該的神情。
忽然,一隻漆黑的臭腳,直接踩到洛梵的胸口。
惡心的腥臭味,差點讓洛梵把隔夜飯都吐出來。
洛梵不停地翻著白眼,痛苦地幹嘔著。
\"洛梵,給你一個機會,跪在地上,給我磕三個響頭,我就饒了你!\"侯一嘲笑道。
\"呸!!\"洛梵一口唾沫,直接吐在了候一的臉上。
候一臉色通紅,憤怒地咆哮道:\"馬勒戈壁,讓他給老子跪下。\"
說罷,一眾乞丐蜂擁而上。
有的去按洛梵脖子,有的踹他雙膝,但是他們卻發現洛梵的身體猶如木頭般,難以彎動。
\"啪\"的一巴掌,一個乞丐直接扇向洛梵的腦袋,其餘的乞丐紛紛效仿!
\"轟\"的一聲,洛梵終於被按倒在地,重重地跪在了石板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響。
洛梵眼裏流下了一滴滾燙的淚水,劃過玉佩,砸在冰冷的地板上,散發出了一絲的熱氣。
玉佩詭異地出現了一道金光,一閃而逝。
候一看見洛梵跪在地上的神情,得意地大笑著,隨後和其他人一起離開了這裏。
\"嗞啦\"
\"嗞啦\"
一件破舊的茅房,裏麵坐著幾個乞丐,圍繞著一團篝火,相互取著暖。
如果洛梵在此,一定能夠認出這些人正是之前毆打他的候一等人。
忽然,一個乞丐連滾帶爬地跑了過來,嘴裏大喊道:\"老大,不好啊,快跑啊!\"
候一看清來人後,罵道:\"候六,你奶奶的,想嚇死老子啊!\"
候六臉上露出懼意,打哆嗦著說道:\"老大,那個洞穴裏麵傳來了,鬼哭狼嚎的聲音,太恐怖了。\"
候一聽完以後,臉上露出恐懼的神色,大罵道:\"真他娘的晦氣,遇上這等倒黴事。\"
候六說的那個神秘洞穴,離他們現在的地方並不遠。這個洞穴以前裏麵就一直響起奇怪的聲音,像是鬼嚎般,令人毛骨悚然。
曾有幾個乞丐仗著膽大,偷偷進去查看,結果杳無音訊。
後來,就再也無人敢進了。
想至此處,候一氣更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