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煙拉著古韻來到一處比較寬敞的地方等待著萊特,在分開之前萊特把裝有所有家底的背包給到雲煙,叮囑她一定要看好。此時雲煙兩人已經搭好了帳篷,點燃了營火,不時發出‘劈啪’聲的營火之上架著一口沒有黑灰的新鍋,鍋裏正煮著雲煙路上順手捕殺的野兔,在雲煙廚藝的加持下,鍋裏不停有誘人的香氣飄出。
最樂忠於此的古韻卻像是鼻子失靈了一樣,癡癡的看著橘黃色的火焰發呆。要是平時,估計已經在擦口水了。
自從分開後,古韻就一直一副魂不守舍得樣子,雲煙見此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她沒經曆過,沒法與古韻感同身受,便打算聊聊天,看能不能稍微開導一下,畢竟她這多吃了十幾年的飯不是白吃的。
“在擔心他?”
“嗯。啊?沒有,沒有。我隻是在想其他的事,怎麼可能擔心他啊!他那麼狡猾,那麼賤,肯定不會有事的,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古韻先是下意識的應聲道,突然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後,又極力辯解。隻是她那在營火印照下紅的通透的臉蛋卻是做不得假。
雲煙知道這種時候如果笑出聲會有取笑的意味,她努力了,但沒忍住。
“雲煙姐姐你在笑話我?”小古韻撅著小嘴,皺著眉頭,氣呼呼的看著雲煙。臉色比剛剛更豔了一分。
雲煙抬起一隻手,已衣袖遮臉,肯定的答複道:“我沒有。”
古韻雙手叉腰,小嘴鼓鼓的哼了一聲,“哼~那你說你為什麼笑的這麼開心。”
“我想起了開心的事,我的兔子要熟了!”雲煙一隻手遮著自己的笑顏,一隻手指著‘咕嚕’作響,冒著蒸汽的鍋。
古韻盯著雲煙漏出的那雙眼睛,似乎想要從中看出些許端倪,“你把這隻手放下來,我就相信你。”
“不要。”雲煙搖搖頭。
小古韻羞的兩隻小腳亂蹬,“你明明就是在笑話我,我不理你了。”說完便雙手交叉放在胸口,轉過身背對著雲煙。頓了一會,小古韻覺得這樣不太好就加了一個時限,補充道:“在吃飯之前。”
雲煙再也憋不住自己的笑意,幹脆放聲笑了出來,笑過之後,才坐到古韻旁邊,賠罪道:“對不起啦!我真的不是存心的,我已經很努力的想忍住了。別生氣了好不好?我答應不把這件事告訴他,那兔子的兩隻後腿都給你,你看這樣行不行?”
“我四個都要!”
雲煙笑著應聲道:“好好好!四個都是你的。”
在雲煙答應後,古韻才一點點轉過身子,她臉上的紅潮還未褪去,在火光的映襯下,更是格外動人。撅著小嘴,眼中熒光點點就要滿溢而出,凝聚成珠。
“怎麼哭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笑的。”你要是讓雲煙燒菜,她能輕輕鬆鬆給你燒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但你要讓她哄人,這可就有點超出她的能力範圍了。少年時的她一直都是被別人哄著,什麼時候哄過別人?這幾年的獨自生活更是極少與人打交道。看到小古韻哭,明明內心焦急的很,開口卻隻會道歉。
古韻伸手抹掉眼淚,搖了搖頭,“不是的,雲煙姐姐你不用道歉,我隻是在擔心萊特,這都過去了好久了,他為什麼還沒有回來,他會不會有危險?要不讓我們回去找他吧?”
“別擔心,他不是說了他不會有事的嗎?以他的實力那幾百人可不是他的對手,之所以這麼久還沒回來,肯定是有什麼其他事情耽擱了。既然他說過讓我們找地方等他回來,那他就肯定會回來的。你要相信他,他可騙過你?”雲煙摟著古韻的肩膀,輕輕的拍著,安慰道。
“他啊!他騙我的次數可多了,就沒說話算數過。”說到這小古韻就來氣,抓起一把旁邊的草,朝著營火中扔去。
“……”雲煙在心裏罵了萊特無數次,這人怎麼和自己在街邊買的那些書中的主人翁完全不一樣,正常情況下古韻不是應該說沒被騙過,然後自己接話‘那這次他也一定不會食言的’才對嗎?這萊特真不是好人,連古韻這麼可愛的小姑娘也騙,還好自己當初沒有相他,要求一定要簽訂血契,否則肯定會給他打白工的。
古韻似乎沉浸在了回憶中,不斷陳述著萊特的惡行,“不僅老騙我,還總是想著法氣我,欺負我,把我惹哭,然後在哄我,趁機占我便宜。哼!他還是被打死算了,想到他我就討厭。”古韻一把一把的拔著旁邊地上的草,咬牙切齒的的把那被當成萊特的草,扔進火堆裏。
一旁的雲煙,在即使同為女人的情況下,也還是有點無法適應小古韻的態度轉變。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剛剛還擔心的要死要活,現在又巴不得對方被打死。知道這是氣話,但這…實在是有些超出了雲煙的理解範圍,難道這就是街邊書中說的,戀愛中的女人?如果有了喜歡的人會變成這樣,雲煙覺得自己還是一輩子單身好了,這實在是太奇怪了,她無法接受自己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