遷若上半身是一件白色針織毛衣,外麵套著粉藍連帽衛衣,下身則是深色牛仔褲搭配黑色馬丁靴。
從蕭楓身旁經過時,還留下了一陣薰衣草的淡香。
“你去幹嘛?”
“我...我來找找廁所。”
說著遷若就大搖大擺的從蕭楓的身前走去。
“廁所在那邊。”
蕭楓眯著眼,伸出了一根手指,指向了與遷若的相反方向。
“哦...哦...嘿嘿嘿...”
遷若衝著蕭楓笑了笑,便一溜煙的跑向了那邊。
“啊啊啊!”
遷若剛跑到廁所處,就傳來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蕭楓瞬間抬頭,風速到達了遷若的麵前。她癱坐在地,手裏握著爪刀,旁邊是活屍的屍體。
正當蕭楓慶幸遷若沒事時。他猛地定睛在了遷若的左手臂上的模糊傷口,那是一口咬痕。
遷若無力的耷拉下了胳膊,她兩眼空洞的注視著自己的傷口。直到蕭楓把她一把抱起,她的淚水不住的噴湧了下來。
蕭楓陰沉著臉,仔細地為她包紮著傷口。
遷若憤怒的一把將手臂從蕭楓的手裏掙脫出,眼看她就要用爪刀卸去自己的手臂。
蕭楓一把把她撲在了地上,死死地捏著她那隻顫抖著拿爪刀的手。
“你要幹什麼!”
“放開我!”
“你會死的!你不明白嗎!”
“放開我!”
蕭楓顫抖著雙唇,牙齒瘋狂的打顫,他的鼻頭酸酸的,淚水在他的眼眶裏打轉。他再次用了更大的力度,捏住了遷若的那隻手。
爪刀從遷若的手裏滑落。
一串串的淚珠從遷若的臉頰上滑下,她閉上了眼,喉嚨中裏不斷地發出微弱的抽泣聲。
蕭楓緊緊地抱住了她,遷若哭著,她掙紮著,試圖脫離開這束縛,但奈何蕭楓死死的吸住了她,她就這樣一直被他抱著,一整夜。
到了第二天,蕭楓明顯的感受到遷若渾身發燙。而遷若,也沒有了力氣,隻得躺在床上,任他擺布。
蕭楓給遷若服用了退燒藥、抗生素,但燒還是沒有減退。
蕭楓又給遷若喂東西吃、倒水喝,但她狀態仍是沒有好轉,反而時間越久,燒的越燙。直到遷若徹底燒昏了過去,手腳開始發涼。
蕭楓不斷搓揉著她的雙手雙腳,但她的雙手雙腳卻絲毫不受影響,反而是越搓越涼,越搓越涼。
蕭楓絕望的合住了她的雙手,他深深的感受到了自己的無力感,但他沒有放棄,仍舊搓揉著遷若的四肢。
直到他筋疲力盡,身體機械般重複著相同的動作時,他一頭紮在了遷若冰冷又僵硬的軀體上。
屆時,遷若的燒漸漸退去,身體開始慢慢恢複原有的溫度,血液重新跑回她的四肢,她輕輕的睜開了眼。
柔情似水的望著倒在了自己懷中的男人。兩隻手輕柔的撫摸著他的頭,最後纏繞在了他的脖子上。
隔天一早,蕭楓醒來,他覺得臉上悶悶的,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夾著他的臉,肉乎乎又軟趴趴的。
他一睜眼,小臉唰一下就紅了。他的臉居然埋在了遷若胸口部位,那兩顆雪白的大肉球上麵。
他故作鎮定,深吸了一口氣。不過他突然發現,遷若的體溫變得正常了,燒也不發了,四肢也不冰涼了。總重要的是...
她還好端端的活著!
有氣息、有心跳、有脈搏等。
不僅如此,蕭楓還發現,遷若的膚色變得更剔透了、而且莫名多了一個罩杯、腿還更細了、腰還更小了、嘴唇更飽滿了...但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她沒有變成活屍那副模樣。但下一秒,蕭楓就大失所望。
遷若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原本蔚藍色的左眼此時已經變成了銀白色,同時,她指甲的顏色,也變成了純黑。
蕭楓捏了捏遷若的臉頰,遷若坐起身,但她卻是感到腦中一陣刺痛,她用雙手抱住了腦袋,嘴裏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蕭楓急忙問:“若若?怎麼了?沒事吧?”
“若若?”遷若重複著,腦海中的那陣刺痛短暫的消失了,而左眼的顏色也漸漸向蔚藍色轉變。“呃啊!”
遷若再一次痛苦的捂住了腦袋,她瞪大了眼睛,左眼顏色又變成了銀白色,她腦海似乎有著一隻寄生蟲一樣,在蠶食她的痛覺神經。
遷若甚至開始撕扯自己的頭發,蕭楓一把把她攔下,她拚了命的反抗著,傳出一陣陣嘶啞的慘叫。
遷若似乎迷失了自我,她不顧眼前的人是誰,一口咬在了他的右手臂上。鮮血的味道傳入了她的鼻腔中。
瞳孔的銀白色轉而變為了蔚藍色,她鬆開了口,呆滯的盯著蕭楓右手臂上的咬痕,血液從她的虎牙上滴下。
我都幹了些什麼...